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谁派来的

“啊?”

傅鸢一个机灵,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这话题怎么突然跳到她好看不好看上去。

“哥哥笨,澜清叔叔说了,每天吃到好吃的,就能长得越来越好看,娘每天都会做好吃的,当然越来越好看了。”

“你才笨哩,那是澜清叔叔为了让你多吃饭,瞎说的,我才不信!”

“那你说,为什么娘会越来越好看?”

“唔,大概是因为,娘是天上的仙女变的,所以才越来越好看。对!因为娘是仙女变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是拌嘴,却并没有半分恼意。

傅鸢却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暗暗失笑,微微松了一口气,感动的同时透着几分欣慰。

钟儿,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会说暗话了。

晚上,戌时。

傅鸢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发丝上还沾着水珠,不慌不忙打开了那日被她撂在一边的信封,将那人的信扫了一遍,有些苦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她难得这么纠结,哪里想到就是为了回一封信。

当蜡烛渐渐燃烧,里面的火苗忽闪忽闪的时候,她终于狠心下笔,脸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第二日一早,那汉子准时到达傅鸢家门口,一打开门,就是那张带着局促紧张的脸。

“那个...我...我是来拿回信的。”

傅鸢点头,面无表情的把信塞到那人手里,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转身提着水桶往河边走去。

那汉子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欲哭无泪。

这傅娘子不会只写了两行字吧,这信他摸起来最多只有一张,能写个什么出来?

而此时,从河边回来的傅鸢,一瞬间察觉到了身旁的杀意,将手中的木桶放下,她握紧了袖口的短刃。

那是她昨日从酒楼出来,特地找个铺子买的,就是为了防止今天的状况。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凉风裹挟着冷意,借着雾水向她侵袭而来。

“谁!?出来!”

周围的空气一动,七八个黑衣人慢慢向傅鸢聚拢而来,脚下的步子谨慎中带着狠厉。

主子说了,这女人邪门的很,对敌时要万分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就在离傅鸢还有四五步距离的时候,手中的利刃出鞘,八个人同时向她出手。

饶是傅鸢平日里再过冷静,这会儿也忍不住想爆粗口。

这整日整日的,不是对招就是打杀,还没完没了了?

她昨日才跟那什么劳什子云生长老过招,还没有缓过来,就又来了一批杀手,二话不说就往她身上招呼,她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欺负?

一炷香后,傅鸢夺了其中一个人手中的武器,眼神好似染上了冰霜,一步一步往倒地的几人走去。

“你们,是谁派来的。”

冷漠无情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每走一步,好像都踩在了众人的心尖上,几人捂着胸口,忍不住看向傅鸢,却是死咬牙关,不肯松口。

傅鸢看出来他们的意图,脚底生风,迅速把离得最近的几个人卸了下巴,又挑断了四肢,剩余几个没死透的没料到这女人竟然看出来他们的意图,猝不及防被卸了下巴挑断四肢,痛的死去活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傅鸢忍不住又踹了几人一脚,刚好揣在几个人的伤口上,痛的翻来覆去。

“说,还是不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一群人在这里疼的直打滚,心里竟有种莫名的快感,忍不住想要让他们再痛苦一点,再痛苦一点,好似她是个变态杀人魔一般。

她不明白,她上辈子,明明是个一心向道的道修,这辈子的原主也不是个嗜杀成性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想法?

几个人好似跟她耗上了,她越是狠厉,几个人越是不回应,浑身打着哆嗦,死死的看着傅鸢,若是眼神可以当武器的话,傅鸢身上估计早已经千疮百孔。

“噗呲!”“噗呲!”“噗呲!”

一剑又一剑,傅鸢也不掀开几人的蒙面,好像切菜一样,不紧不慢的在黑衣人身上戳了一个又一个洞,第一个人身上整整被戳了十下,身上二十个血窟窿。

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戳了十下,那人愣是没有断气,还在苦苦哀嚎个不停,只恨刚刚咬毒药的时候慢了一步,现在要在这里承受修罗这般的折磨。

每戳一下,她心中的戾气就重了一分。

大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初晨的太阳缓缓升起,傅鸢背对着阳光,沉得她整个人阴沉无比。

“看了那么久,还没有看够?”

冷不丁的,傅鸢好似回神了一般,将手中的剑丢在一边,借着水桶里的水,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擦了擦手,眼里还泛着偏执的光。

一个男人从不远处走来,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傅娘子厉害,怀宇佩服,不知道傅娘子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怀宇的?”

正是一直暗中派人跟着傅鸢的萧世荣。

他受到手下的消息后,就快马加鞭赶过来,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等他来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全部被干趴下,倒在地上犹如待宰的羔羊。

他刚想要上前,就发现平日里沉稳大气的傅娘子,像个夺命的女阎罗,眼波无神,一步一步走开,极有耐心卸了几人的下巴,而后又把几个人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本以为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这女人竟然又神色平静的往几人身上戳了好几个血窟窿。手段娴熟,丝毫不拖泥带水。比他暗地里训练的死士,还要冷漠无情。

他看到这里,不是觉得害怕,反而眸子里多了更多兴味和欣赏。

那是一种,遇到同类的的惺惺相惜之意。

这女子,狠辣起来,不输他半分。

想当年,他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也是这般...利落残忍。

只是他也好奇,他在接触这女子之前,已经把她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她的的确确是土生土长的杏花村人,没有任何奇遇,也没有任何认识的高人,唯一接触到的权贵,大概就是她养的几个孩子。

如今看来,他调查的一切都可以被推翻,也不知道是她这些年来隐藏的太好,还是...别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