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连蛇毒也会处理,已经把毒血放完了,就是伤口割的有点大。我这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先给你上完这一次,一会儿你拿回去。”朱大夫心下叹气,去后山采药这不是为了他的医馆么,他能怎么着?
听到朱大夫的话,傅鸢用一种“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眼神看向赵澜清,后者狠狠的瞪了回去。
看朱大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赵澜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换了表情。
“咳,没什么事那就好,你也不早说......”
傅鸢白了他一眼,“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傅鸢这人,熟悉了之后就知道她嘴巴是一点儿也不饶人。
“那...那来了不是更放......”
“娘,娘你咋了,你怎么被蛇咬了!”赵澜清话没说完,就听得一阵鬼哭狼嚎,由远及近的过来。
一个小崽子突然窜过来,抱着傅鸢就是一阵嚎哭。
傅鸢无奈又宠溺的摸了摸崽子的头,“放心,这是没有毒的蛇,无碍的,朱大夫已经给治好了。”
傅鸢隐隐约约猜到了,这蛇毒在北燕,应该是不好治的一种毒,更甚者,只能看自己的运气来定死活。遇到无毒的就罢了,有毒的就直接等死。
怪不得这男人听到她说是蛇毒,吓得三魂跑了七魄。
赵澜清一听到这崽子叫傅鸢“娘”,就立刻知道了这是傅鸢的大儿子,也应该是他要最后确定的一点:这薛钟到底认识不认识他。
“这就是你的大儿子吧?竟然是在医馆当学徒。”
薛钟从自家娘亲的怀里出来,看到一个身材挺拔,长相出众的男人站在他娘的身边,有点反应不过来。
呆愣愣的看向这个陌生的叔叔,“请问你是......”
赵澜清自信从容的表情一下子就裂开了,脸上的笑也绷不住。这...这小子不认识自己?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
“我是谁?我是澜清哥啊!你不记得我了么?”他呆滞一下,慢慢蹲下身子,与薛钟平视。
这长相,像极了瑞王妃。样子依稀能看出小时候的轮廓,还有迷茫时的眼神。
那时他教他打拳他学的认真,大哥赵秉文教他千字文的时候,他就是这副表情。
怎么会错?怎么可能不是他?
他都找了整整两年了,这差不多都对上了,偏偏这个时候出岔子么...
怎么可能......
他试图看的仔细一点,再仔细一点。却发现薛钟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
薛钟看大高个突然换了表情,又蹲下来与他对视,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于是他又贴近了一寸,盯着赵澜清看了又看,“这个...哥哥,我们...不曾见过的吧?”
他上次回去一天都没有见到这个叔叔啊,不过他现在猜得到,就是这个叔叔帮他们重新建房子的。
其他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朱贯仲看向傅鸢,心里直打鼓。他想起来了,刚刚是这男人抱她进来的,这男人又突然来了个认亲现场,这是哪一出啊......
傅鸢皱着眉头看着二人,她之前就隐隐约约猜到这男人是来找孩子的,不曾想薛钟看到他又是这个反应,霎时间她也摸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