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山村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夜幕降临,冷的傅鸢哆嗦了一下。
工人们也都回去了,旁边临时搭建的屋子里还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她大步走了过去。
薛念念在临时小床上睡得正酣,小嘴不时咂么一下,好似梦到了好吃的东西。
薛越和赵澜清都没有说话,在旁边有模有样的打起了拳。当然,主要是赵澜清打拳薛越跟着学。
赵澜清会武功她一点儿也不惊讶,毕竟第一次见他,就穿着一身盔甲,显然是当兵的配备。
让她惊讶的是,薛越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是傅鸢不曾想到的,她上辈子也习武,自然看得出来这不是一段时间能练成的。
联想到她自从来了这里,好像很多次薛越醒的都比她早,就算出去玩,也不曾听说跟哪家孩子一起。现在一回想,呵!这小子藏得够深。
傅鸢将买来的米糕和糖蒸酥酪放在桌子上,到了赵澜清身边。突然就是一个凌厉的招式,赵澜清条件反射的接了回去,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同走出了屋内,留下薛越看着妹妹。
一出门,傅鸢又是一个招式打过来,这次赵澜清早有防备,反手一挡而后一推,接过傅鸢的招式。傅鸢眼中的兴味更浓,这男人功夫当真不错。
要知道她当时除了道法停滞不前,其它领域都是小有名气的。这一个小子,打从娘胎里学武,也不过二十一载,与她对招也不落下风。难不成,是她太久没练习,退步了?
赵澜清也惊讶了一把,这...这傅娘子的功夫怎的这般卓绝?虽说带兵打仗比不过自家老爹,但是他对自己的功夫一向自信,不一定能打赢老爹,打个平手也是没问题的。
今日,要不是他反应快,直接就被傅鸢撂倒了,这让他面子里子往哪搁?
思及此,赵澜清的干劲也被激发了出来,打起精神,专心与傅鸢接招。傅鸢的招式多变而巧妙,赵澜清的招式凌厉且迅速。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一炷香的时间,愣是都没有分出胜负。最后还是傅鸢体力不支,一时不察,让赵澜清制住了她。
两人又同时松手,大口喘着粗气。男子的眼睛亮晶晶的,透露出畅快淋漓对招后的愉悦。
看着傅鸢还在喘气,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低落,凝聚到下巴上,吧嗒落下。鹅蛋脸上一贯淡漠无情的眸子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神色,衬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赵澜清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倒不是说她平常没有精神,但是除了几个孩子外。傅鸢对谁都好像有一种距离感,好像独立与这个世界之外,以绝对冷静的姿态看着别人。
好像她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会为其它事而停留。
现在,他看到了她眼中另一抹神采,虽然是因为过招而散发的神采,他也觉得,那种距离感少了很多。
赵澜清觉得,他好像是疯了,也好像是魔障了,他竟然觉得一个面容清秀的夫人很美,美到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