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想到她不仅不追究,还把剩下的给他了,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
反应过来的时候傅鸢已经走远了,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爹给他的回信说,瑞王的确还有一个女儿,但是那个亲信没提,他以为应该是那场劫难中没有活下来,也就没有寻找。算算年龄,今年应该四岁左右了。
那女孩的名字叫贺念瑶,与薛念念...倒是对的上。赵澜清搓了搓手指,一双桃花眼不自觉眯了起来,薛越...贺越,这已经够明显的了,倒是有趣,碰巧让他遇到了。
看那样子,贺越不记得他了?那贺钟呢,贺钟比他大一岁,该是记得的。
当年那场灾难之前,他也很久没有去过瑞王的封地豫州了。记不清两个孩子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那几年他都在边关历练,除了年关回京呆过一段时间。
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拿起鸡蛋饼。
这饼子真好吃,也不知道这位娘子还会做什么好吃的,要是哪天有机会,一定得尝尝她的手艺。啧啧,娶媳妇儿还是得娶这样的。
此刻他完全忘了傅鸢已经嫁人了。
傅鸢拿了东西回到冯婶子家,她正在炒菜,傅鸢给她打下手,把刚拿来的鸡蛋和面粉拿出来又摊了一个鸡蛋饼。冯婶子吃着鸡蛋饼,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除了逢年过节,这平日里谁舍得吃那么多鸡蛋呢。
“婶子要是不忙的话,下午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屋子修缮的情况。”傅鸢给薛念念夹了菜,和冯婶子闲聊。
“也没什么急事,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薛大家的,你到底是年轻,这做工的要是不仔细盯着,他们偷奸耍滑你都不知道哩,到时候婶子给你掌掌眼。”
冯婶子有时候蛮不讲理,但是对原主傅鸢的好,是实打实的。
下午三人来到屋子前,原来的屋子已经被被扒了。院子外面围了不少人,都是住在这附近的。
“果真像那李婆娘说,这薛大家的发达了?”
“谁知道呢!看这做工的也不像是镇子里伍老头带的队伍,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找的人哩。”
“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手段,她这模样也是不错的。”
说话的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仿佛发现了傅鸢的大秘密,忙捂住嘴。
人云亦云,已经开始有人相信了。
“我说呢,这几天总往镇子里跑,还真以为是去买菜的。这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
“我跟你们说,我那日下雨,还看到好几个人去她家里,不知道是做什么哩”
“只是嫁了薛木吃亏了,连个正儿八经的新媳妇都没做过,就成了寡妇。”
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嗓门,“嫁给我儿怎么吃亏了,我薛家还没嫌弃她呢。你们乱嚼什么舌根子,看我们薛家好欺负是不是?”
薛母和二房也在人群中,一听这话顿时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声嚷嚷起来了。
虽说大儿子没了消息后她把傅鸢撵出来了,到底还是给了她一间屋子,没有苛待她。
哪知这贱蹄子就这么回报她的,还把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带回家了,这不是明晃晃给她薛家抹黑吗。
早知如此,就该让她自己在外头自生自灭,哪里能过的这么舒坦。
薛母越想越气,只觉得浑身都要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