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来了,魏忍冬竟然没出来?
都伸长脖子看着。
经过楚院首的比对检查,确定忍冬在荷花糕中参的药没问题。
皇帝这才最终松口同意忍冬查寿宴上的东西,但是总要给大家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忍冬也想好了。
门再次打开,就见着忍冬被侍卫押解出来,外头一干人等都傻眼了。
难道真的是糕点出了问题,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皇上,民女冤枉!”忍冬发现,其实她也有扮戏的天赋。
“你冤不冤,待查明之后自会给你说法,朕也不是一个昏君,但是太后致昏原因不明,太医的话你刚才也听着了,虽不能断定是你那荷花糕中添加的药所致,但这期间,太后只用了一块你送的荷花糕,再没碰过别的!”
皇帝走到门前,似是不想扰了太后。
众人见状纷纷低头不敢妄动,这就是说,太后昏迷不是因为身体问题,而是外因所致。
天啊!
这可是太后的寿宴,谁敢啊?
对太后动手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一想,大家再看魏忍冬便明白皇上为何发怒魏忍冬了,尽管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荷花糕的问题,但是她有动机啊。
太后今天寿宴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郁世子选世子妃,这是怀恨在心?
真是疯了!
真是这样吗?一边想着,一边又忍不住怀疑。
“皇上请息怒,请皇上明察!”
靖王妃一见忍冬被人架着了,再忍不住冲了出来,扑通一声在皇帝面前跪下替忍冬求请,请皇上明察。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吗?
看着此刻一脸着急紧张和担心的靖王妃,忍冬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不过一介民女,王妃如此赤城相待,绝不仅仅是为了儿子。
“皇上,民女冤枉,求皇上测查!皇上,太后突然昏倒,肯定是有原因的,民女懂医,求皇上让民女亲自查,若是查不出,民女听从皇上发落绝无二话。”
今天她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刚才皇帝低声跟她说了一句话,对太后下手之人的目的实则是靖王府。
这句话,皇上用的音量很低,旁人应该没听到,虽不明缘由,但是她相信换上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句话。
本身她就觉得这次太后突然要为世子选妃有些蹊跷。
“请皇上明察!”靖王妃也赶紧跟了一句。
皇帝一脸怒容,看着跪在地上的靖王妃,沉默一会才抬头看向忍冬,“好,朕今儿就看在靖王妃替你求情的份上给你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之内你不能查明缘由,你知道结果。”
“苟旬,你带着太医院继续查,今儿在场的所有人,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得离开,楚院首,朕要太后平安无事!”
皇帝又是发了一串的皇命,这才这身大步走入寝殿,坐在太后的床榻旁焦急的望着。
皇帝一声令下,谁爷不敢擅自离开。
忍冬也被松开了,环顾一周,大家看着她都有避开的意思。
人都在这,太后碰过的东西也都在这,太后昏倒之后,苟旬就带人盯着这里没让动,现场如果有证据,一定还留存着,一个时辰足够了,若是没有,再多时间也没用。
她现在最紧要的是弄清楚可能致太后昏迷的原因,其实能让一个人这么断的时间内就陷入昏迷且昏迷不醒,最大可能还是药物,即便不是,应该也是和药物脱不开关系的什么东西。
其实,她刚才在里面就有了大概的思路。
那就是寿礼,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太后碰触过的东西,只有寿礼,要么就是她刚才所做席位的那些东西,包括座椅这些。
“忍冬...”
靖王妃上前,轻声喊了一句,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现在心跳得厉害,怕太后出事,怕忍冬卷进去。
“王妃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靖王妃除了点头什么也做不了,这是皇宫,她纵想帮忙也不敢乱动。
“魏姑娘,要查什么,奴才让人取来。”
尽管忍冬已经触怒了皇上,苟旬此刻依然带了几分客气,在这宫里呆久了就会明白一个道理,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谁能笑到最后都未可知。
“有劳苟总管,忍冬先去看看刚才太后坐的席位。”
“这边请。”苟旬二话不说躬身让开位置。
忍冬朝着宴席走去,去的路上,还不让问着苟旬,“苟总管,刚才大家给太后送的贺礼,都没带走吧?”
“都在,一样不缺,姑娘要看哪一件只管吩咐。”
“都放到一起拿到这来,我一会一样样看。”
“是!”
看着忍冬和苟旬的背影,见着苟旬对忍冬这般客气,钰公主又忍不住细声嘀咕,“对她这么客气做什么,什么脏东西都敢给皇祖母吃...”
“钰儿!”
之前熙妃没哼声,这会听得女儿说这话,低唤了一声,神情严肃,一个眼神就让钰公主闭嘴了。
那魏忍冬她说说没事,苟旬是大内总管,她这个妃子见着尚且客气以对,这孩子,确实是骄纵过了。
也不想想,苟旬为什么对魏忍冬这么客气。
靖王妃也看了钰公主一眼,眉头皱了皱,“钰公主此言不妥吧,刚才皇上也说了,并未证实荷花糕有问题。”只是怀疑而已,到钰公主嘴里就直接把屎盆子扣下来了。
靖王妃公然维护忍冬不惜对上钰公主,等于是不满熙妃了。
不得不说,魏忍冬当真是本事。
太医们在里面焦头烂额,皇帝坐在里面,大家出来之后就不敢随意进去了,就是皇后也是斟酌再三才大着胆子进去看看情况的。
这事闹的,若是太后今天有个好歹,真不敢想啊。
几位夫人不由紧张,来参加寿宴本来就心神不宁了,这会还摊上这么件大事,恐怕是一时半刻出不了宫,虽然和她们无关,可还是害怕啊。
自从皇上点头让魏忍冬查,黄琼瑶就一直抓着收卷安静看着掩饰自己内心莫名的紧张。
虽然之前她一再告诉自己,牵丝线这种东西,魏忍冬肯定认不得,就算她真的见多识广认得出,也不可能知道牵丝线的妙用,再说,太后突然昏迷和牵丝线也没关系。
牵丝线只会让太后满满衰竭,没这么快发作,今天肯定还有人动手了,倒是省了她不少事,本来她还准备了一手,世子妃定的是魏忍冬没关系,决不能是今天席面上其他几个。
要扳倒魏忍冬容易,另外几个,她还真没把握。
现在好了,魏忍冬要是查不到,太后醒不过来,这选世子妃的事就要耽搁了,而魏忍冬这个威胁也废了。
真想知道谁在背后这么帮她!真该好好谢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