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选赛的第一场比赛,蓝霸学院就打出了“赫赫”威名。
七人魂宗。
尤其领头的朱竹清,堪称一个母老虎级别的凶人。
现在只要一提到蓝霸学院,其他学院参赛的男学员,就会忍不住夹紧双腿。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事,赛后才不过两个小时,武魂圣殿那个不苟言笑的红衣主教奥兰多,就亲自到蓝霸学院找事来了。
全大陆精英魂师大赛的规则,除却年龄限制和不可杀人,还有很关键的一条,就是在比赛过程,以友谊切磋为目的,尽可能的避免伤残对手。
可在这第一场比赛里,朱竹清就直接打残了戴沐白。
此举也引起了天斗皇家学院的强烈抗议。
戴沐白的外伤无所谓,在治疗魂师的治疗下,很快就可以愈合。
可是他下半身的伤势极其严重,眼看着是做不成男人了。
更为严重地是,他的心理也出现了问题,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嘴里更是一直反复念叨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梦神机看了戴沐白的惨状之后,是又气又心疼。
他气的是蓝霸学院下手居然这么狠,直接将一个人废掉。
心疼的是自己花费这么大代价换来的学员,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完全就沦为了蓝霸学院的背景板。
对于戴沐白和朱竹清的故事,其实在第一次他们冲突的时候,马红俊曾经跟他说过一些。
但是梦神机不懂男女之事,还以为他们俩只是单纯的情侣分手搞得大打出手,顶多也就是小打小闹。
可没成想,这朱竹清竟然真的下了死手。
玉小威在听闻了此事之后,则是鼓掌称赞。
朱竹清能下这种狠手,就说明她已经彻底放下了之前的心结。
这可是大好事。
至于废了戴沐白一事,他的点评只有一句话。
“未经她人苦,莫劝她人善。”
朱竹清现在有这么大的怨气,还不是戴沐白自己作的!
当年两人订婚,原本以他们俩的天赋,并不比戴维斯和朱竹云差多少。
可戴沐白怕戴维斯怕地要死,畏惧之下,竟然做出了抛下未婚妻,独自跑路的骚操作。
为了活命,朱竹清只能满大陆寻找自己的未婚夫。
而且戴沐白在索托城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还有余钱给穷尿血的史莱克学院赞助。
这就明摆着星罗皇室和他还是藕断丝连,甚至有人就在暗中资助他。
对比之下,朱竹清就惨多了。
当年戴沐白跑路的时候,她只有九岁。
可从她六岁觉醒武魂,测出了先天魂力9级的时候,朱竹云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打压。
戴沐白的突然出逃,让朱竹清最后的靠山轰然倒塌,于是朱竹云便更加放肆地对她进行追杀。
就这样,她边逃命,边找人,边修炼,度过了整整三年。
没有人知道,这一路上她受过多少苦,心里有多少委屈。
更难受的是,她甚至连一个可以去倾诉的人都没有。
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直到在索托城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夫。
一个过着作威作福,花天酒地的生活,已经忘记了她的未婚夫。
在那一刻,朱竹清真的是觉得天都要塌了。
可是为了该死的命运,为了自己的性命,她不得不坦白自己的身份,努力劝说着自己跟着戴沐白。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武魂变异之后彻底改变了。
她不必再去屈服于幽冥白虎的命运了。
至于在今天比赛的时候。
她本来只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戴沐白,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好死不死的是,这戴沐白偏偏要提他是朱竹清的未婚夫一事。
这一下直接就把朱竹清惹毛了。
压抑了她三年的委屈和憋闷,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事后,她也有些后悔。
只不过她后悔的是,自己好像违反了大赛规则,会给学院添麻烦。
......
蓝霸学院的办公室里。
奥兰多领着自己手下的圣殿骑士,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他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柳院长,关于我这次的来意,我也就不废话了。”
“今日的比赛里,你们学院的学员下狠手重创对方。”
“现在导致了天斗皇家学院的一名学员成为了废人,为此,天斗皇家学院的梦神机首席提出了强烈抗议。”
“你们那个名叫朱竹清的学员在哪里?我有话要问她。”
弗兰德不动声色地递了一杯茶水过去,耸了耸肩膀说道。
“今日的比赛里,血腥场面有点多,她心灵受创有些严重,因此我让她回宿舍休息去了,您有什么话问我就行了。”
“见到血腥场面,心灵受创严重?”
奥兰多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弗兰德。
扯犊子也不带像你这么扯的。
弗兰德自然没指望自己说什么,奥兰多就信什么,只听他继续说道。
“对,事实就是如此,这两个孩子本身就有着仇怨,今天只是新仇旧怨加一起,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仇怨?什么仇怨能让她下手这么狠?”
奥兰多一听这,倒是有些理解了。
以往的大赛里,也有过敌对势力同台竞技的问题,下手也确实狠一些。
秉承着人道主义,大赛的组委会也没有深追究什么。
姑且就算做是激情伤人了。
所以若是这朱竹清真的与戴沐白有私仇,组委会也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弗兰德示意奥兰多凑近点,然后小声说道。
“这孩子,曾经与那个戴沐白有过婚约,但是现在婚约解除了。”
“我说这些,您大概就能明白什么意思了吧。”
“这事对于一个女孩子的声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启齿的事情。”
“所以也请您不要太过声张此事。”
奥兰多点了点头,因情反目成仇,这事并不少见,可以理解。
至于这件事是真是假,他没有去深究。
天斗皇家学院的学员被废了一个,这事与他何干。
他这次来,只是因为被梦神机吵的烦了,所以讨一个可以解释的说法就够了。
调查草草的结束之后,他礼貌地站起来,对着柳二龙和弗兰德说道。
“这一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们的学员在擂台上,还下如此狠手。”
“没问题。”
弗兰德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直到将他送出门后,才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