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彤忽然心思一动,问金吉:“我记得你说过,你和安烈王子关系不错,能不能让他救救我们?我们不能去M国,否则就再也回不来了!我不想一辈子当个囚徒!”
更不想和个太监绑死一生!
安吉失魂落魄地道:“之前安烈王子以为我会是未来的元帅,自然和我称兄道弟。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安烈王子怎么还会搭理我?”
宋秋彤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道:“安德王子和林星瑶他们是一伙的。安烈王子想要继位,想要斗过安德一定也会对付林星瑶和君玄夜!我们自己没办法,但是可以挑唆安烈王子出手!”
她咬着牙,怨毒地道:“最好安烈王子能派人杀掉君玄夜。那你依然还是森格拉元帅唯一的继承人!你还能回到从前的风光,我也还能做第一夫人!”
这话一出立刻打动了金吉,他急忙拿出手机给安烈王子打了电话。
他按照宋秋彤教给他的说辞,添油加醋地说安德和君玄夜勾搭上,准备夺储。
安烈王子是贵妃的儿子。
不同于安德王子从小流亡海外,直到近些年才回来。
安烈从小就在国王膝下长大,是由国王一手培养出的接班人。
本来储君的位置,国王也是属意于安烈。
但是安德突然强势归国,为皇后洗清了过去的冤屈,在民间引起巨大的舆论风波,纷纷讨伐贵妃小三上位,为皇后鸣冤屈。
国王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恢复了皇后的身份。
安德也顺势成为了王位的继承人之一,并且展示出来强势的手腕,和安烈王子明争暗斗,势成水火。
安烈王子也不是吃素的,他早些年就拉拢了不少小军阀,比如T国第二大军阀拉亚家族就是他的支持者。
此外,他又和金吉成了朋友,借此想得到森格拉家族的支持。
可万万没想到,森格拉的继承人突然换成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事实上,安烈王子知道君玄夜被册封为少帅,第一时间就送来了礼物。贵妃更是送出了请柬,宴请少帅夫人。
然而林星瑶并不喜欢参与其中,委婉拒绝了邀请。
此刻,接到金吉的电话后,安烈王子才知道,原来少帅夫妻已经站在了安德王子的队营里。
如此一来,安烈王子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他立刻去觐见了贵妃。贵妃听说后,也觉得事态严重,道:“刚才我去见你父亲的时候,正好听到皇后和你父亲说,安德认了少帅夫妻俩为干爹干妈。真是够不要脸的,为了争权夺位,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安烈王子一听,越发相信了金吉的话。
“母亲,怎么办?王储本就是我的,不能让安德给抢去了!”
贵妃冷笑着道:“就算安德搭上了森格拉家族,我们也要想办法让他们分崩离析!如果那位新任少帅识相最好,否则……哼!”
安烈王子一听这话,就知道母亲这是有了想法,忙问:“母亲,您准备怎么办?”
“森格拉那老家伙也是可怜,没有亲生的儿孙,才会因那一点血脉关系,就把那上不了台面的人弄来做继承人。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大场面,也没有被精心地培养,随便使点绊子就会丢个大丑。”
贵妃拢了拢秀丽的头发,笑盈盈地道:“你父亲已经设宴,下周宴请森格拉元帅。届时,那位新任少帅一定会出现。那时候,自然会有好戏上演。”
金吉再闹腾,最后还是和宋秋彤一起被送到了M国。临走之前,金吉还在大喊:“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过,听说他一到M国就被收走了护照。每月定期拨生活费,其余钱财一概不给。
彻底成了笼中鸟,根本扑腾不起来。
而君玄夜本来想带着林星瑶回国,但因临近国王生日宴会。森格拉元帅有意让君玄夜在国王等政要大臣面前露露脸,为以后正式接管军队打好基础,就声称老毛病犯了,不能出席宴会。
未免让国王觉得他们森格拉家族傲慢自大,就让君玄夜和林星瑶代为参加。
君玄夜没办法,只能多留几天。
阿卡总管对此颇有不解,私下里问道:“元帅,安德、安烈两位王子明争暗斗、势成水火。这个时候,皇宫的宴会,保不齐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您不去,却让少帅携夫人前去。万一……”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表达清楚了。
森格拉元帅老谋深算地笑笑:“这种事情,多经历经历对玄夜来说,只会促成他成长,没坏处。”
阿卡总管还有些担忧:“您就不怕少帅应对不当?”
“那也无妨。年轻人,出点错难免的。本帅还坐镇,就算他捅出天大的篓子,本帅也能一力帮他担着!”森格拉元帅顿了顿,自信满满地道:“我相信玄夜不会叫我失望!”
转眼到了宫宴这天。
T国的皇宫位于离城,距离森格拉城堡所在的丰城,隔着七八百公里的距离。
君玄夜带着林星瑶坐着军队专用的飞机,直接飞到了王宫。
飞机降落在贵宾专用停机场上,舱门一开,先是涌出来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军人。
队列摆开后,君玄夜和林星瑶夫妻两人才从机舱下来。
这也是军阀才拥有的特权,随身带着军队进入皇宫。
虽然只有几百名,但他们是出自于T国最精锐的龙鳞军团,由大将军提亚亲自带队,护卫少帅出行,可谓气势十足。
戴维已经等候多时,此刻微笑着迎上来。
林星瑶微微一笑,问道:“等了很久吗?”
戴维抬手看了看表,道:“不久,也就一个小时。”
他一改过去的针锋相对,谦和有礼地冲君玄夜伸手:“欢迎到来,少帅。”
君玄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却没有要握手的意思,“早知道安德王子会亲自等候在此,我们就该晚两个小时再出发。”
如果是以前,戴维势必要和君玄夜掐几句。
但现在,他只笑道:“少帅真会开玩笑。不过就算你们晚两个小时来,我还是会等着。”
“你很孝顺”君玄夜略微点了下头:“只是你好像忘记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