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凶猛的黑虫便这样结束了一生。
貂如潇见张大牛出手了,感到有些惊讶,看到满地的血水之后,摇了摇头,往后山宝库方向走去。
雨弋见貂如潇走了,也没有逗留,便跟上了貂如潇。这件事改变了自己对张大牛的看法,他以往虽然有些莽撞,但心中总还是会有些怜悯之心,这一次他弄得如此血腥,难道是断臂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走在前方的貂如潇也思考着这个问题,张大牛是自己亲手培养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不过现在都不是师徒关系了,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众人再一次翻过一个山头便停了下来,雨弋向山脚望了一眼,估摸了一下,应该是快要到山顶了,稻香村的后山并不高,只是地形十分复杂,许多地方没有盘山公路,需要靠爬着上去。
雨弋跟在貂如潇身后,发现他往一块方正的石头方向走去,这块石头十分普通,若不是貂如潇有意领着大家过来,根本就没有人会发现,他对着石头的不同部位,分别进行了击打,似乎是在打开宝库之门的机关。
雨弋站在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这个宝库的设计还是十分隐秘的,大家翻过了许多座山,然后跟着貂如潇走过了许多山洞,弯弯直直走了一上午才到。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先天形成了《遁甲天书》,然后第一个发现它的人又修建了这个宝库,他应该是一个能工巧匠,而且完成这种庞大工程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也不知道为何他自己不去读读《遁甲天书》?
貂如潇正在解除机关,雨弋也四处张望。忽然,他发现了一座山形,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座山正是宝库背后的那座山,远远望去,好像一个狮子坐在那里,正在向南方怒吼,周围还有两座小山,依偎在一起,似乎是狮子的卫兵。
“师傅,你等等,先别解除机关!”
雨弋想到了这座山的来历,便阻止了貂如潇进一步开启机关。
“胡闹,机关都快要解除了,《遁甲天书》马上现世,你这个时候想捣什么乱!”
貂如潇对于雨弋对他的称呼是有不满的,早前自己已经和对方解除了师徒关系,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为了面子,他也不好驳回雨弋的称呼,只能顺着雨弋的话说下去。
“我没有捣乱,你还记得我们那时候修建水渠,地图上出现的亡字吗?”
雨弋见貂如潇没有马上进行下一步动作,知道还有戏,便继续解释。
这个“亡”字出现后,貂如潇也想了很久,但没有想出什么所以然,所以这个事情便不了了之,现在正值开启宝库的时刻,雨弋忽然因为这个事阻拦自己,让他来了一些兴趣。
于是他笑着问:“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觉得我们水渠的规划和亡字很像,这就是一个巧合啊!”
“不可能,因为水渠的路线是我根据稻香村的地图设计的,前期的水渠走向便是无数的王子组成,此王非彼亡!”
貂如潇的态度十分随意,雨弋便更加肯定的说出来,想让对方引起警觉,没想到对方依然认为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想继续开启其他机关。
“哼,即便那真的是一个亡字,那和我们今天开宝库又有什么关系,我看啊,是你多心了,还是退下吧。”
貂如潇满不在乎地招开雨弋,继续了手上的工作。
“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睡觉做了一个梦,就是看到那个亡字从地图里面出来了,那个字闪闪发光,出来后直奔后山的方向而来,接着就在那座山上停了下来,窜入山里不见了!”
雨弋见貂如潇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便把梦中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当然遇到张大牛,并被对方扔到悬崖的事情,他决口未提,不过在讲这些事,雨弋的余光也在瞥张大牛,他拿着铁锤,站在原地,眼光正盯着宝库大门方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唯一让雨弋感到惊讶的是,苏强离张大牛的距离比较近,他见到雨弋在看张大牛,身子明显挪动了一些。
“雨弋的这个梦是否说明,打开宝库将会给稻香村带来灭顶之灾,我们还是要慎重啊。”
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走到貂如潇面前,细声问道。
雨弋一直知道稻香村貂如潇是声望最高的,但是做决定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村里还有两位长老,眼前那人自己见过。
“雨弋小友,我觉得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我是村里的黄长老。”
那名老者走到雨弋跟前主动介绍着自己,虽然贵为一个村的长老,却丝毫没有架子。
“黄长老好,其实我这个也是梦境,我只是把担心说给大家听,我想着这种事可不能大意!”
雨弋握住了黄长老的手,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黄老啊,我看你是多虑了,雨弋能赢得稻香村的比武大会,那也是他的造化,至于那梦境嘛,常言道,梦总是和实际相反的,我认为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还是请如潇打开大门吧。”
不多又上来一位老者,便是在台下讨论比武战况的陈长老。
听到陈长老的说法,雨弋和黄长老都无可辩驳,只能依了他,让貂如潇继续打开宝库之门上的机关。
“黄长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行不行?”
乘着貂如潇开启机关的时间,雨弋靠近黄长老轻声说道。
“呵呵,你我虽然年龄相差50载,但却是一见如故啊,有什么事不要拘束,直接问吧。”
黄长老听到雨弋的声音,欣然接受雨弋的提问。
“我在想为什么第一个发现《遁甲天书》的人,自己没有把书带出去,而是修建这样的机关。”
雨弋继续问道。
黄长老听到雨弋的疑惑,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他一边思考着问题的答案,一边又在观察雨弋的表情。他发现雨弋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貂如潇解除机关,似乎是从对方的手法中悟出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