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顾学之回来,春丫就没有亲近的机会,又见过了钟氏,请幸钟氏没有回来,心里也开始担心老爷会再找个厉害的夫人进来,心里也跟着担心。
今晚能近身,春丫纵是一晚没睡,心里也极高兴,她坐在床边,用温热的帕子给顾学之擦汗,从额头慢慢滑到身上,手还要往内衣里探时,手被顾学之按住。
春丫含羞抬头,结果对上老爷的冷眸,整个身子僵住。
“老爷。”她怯声声的唤了一声。
顾学之甩开她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内衣,“那日你也跟着一同去那边了?”
春丫慌乱起身退到床边,“那日老夫人前一晚就吩咐奴婢第二天收拾一下跟着她去那边,不过到了那边奴婢什么也没有说过。”
顾学之冷笑。
什么也没有说过又怎么样?
就以母亲的作派,只需让春丫穿着上打扮一下,那边就能猜出春丫的身份。
男子有通房是没什么,便是以前顾学之也不在意,可是眼下却是不同,要求着钟氏回来,母亲却带着通房丫头去,哪个女子能不在意?
思及至此,顾学之亦牵怒到春丫身上,不过是给了点好脸色,就忘记自己的身份,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春丫被盯的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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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顾学之才淡淡收回目光,“你回去吧,这里无需你服侍。”
春丫哪还敢表现,福福身子,快步离去,一直回到厢房里,还觉得浑身冰冷。
次日顾学之中午才起来,也没敢耽误,直接去大都督府见谢袁,谢袁中午下朝回来,直接见了顾学之,之口不提他们夫妻之事,只是说了几句成亲的日子在下个月初,让顾学之也不必急着消假,在家里好生准备即可。
顾学之原以为会受冷遇,不想没有被责怪,还被多给了假期,从谢府出来时,还满脸疑惑,忽听身后有人喊他,回身见是许幕僚,忙恭敬上前见礼。
许幕僚淡笑道,“顾大人无需多礼,刚刚远远看着是顾大人,这才叫住大人,大人从都和县回来了?”
顾学之哪敢真在许幕僚面前做大,连大都督都敬着许先生,更不要说他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客套的回着话,态度也极谦和。
许幕僚捋着胡子,“许某到是有些话要说,大都督很是看重这门亲事,顾大娘子虽出身低,顾大人却也算是大都督的家臣,顾大人与前夫人之事大都督不管,只是亲事却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少不得要辜负大都督的看重。”
顾学之一听,立时明白许幕僚话中的意思,大都督说的也很直接,他不管他们夫妻的事,但是谢家是要脸面的,成亲那天必须是从顾家出嫁,不能让外人有议论。
顾学之心下一凛,严肃道,“学之多谢许先生提点。”
许幕僚知他是聪明人,也不再多说,“顾大人气色不好,一路奔波,也快回去休息吧。”
辞别了许先生,顾学之出了谢府后,面上才露出急色来,他要怎样做才能让钟氏和大女儿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