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齐靖宇去拎浴桶的时间,安贝贝暗戳戳地把洗衣盆搬进了房间。
“拿这个干什么?”
“呃……我想着一会儿把贴身衣物给洗了。”安贝贝红着脸小声解释道。
齐靖宇一听,耳根微红,“那一会儿我再给你提点水来。”
等齐靖宇一走,安贝贝美美地泡了个澡,然后望着手里的内衣裤发愁。
洗衣机是通过机械搅动产生摩擦和冲力揉搓衣物,人力肯定是达不到的。
那……就按洗澡的方式来吧,洗澡帕她还是会搓的。
想到这里,她不再纠结,用皂角涂抹好内衣后,卖力地揉搓起来,一边搓,还一边忍不住哼哼:“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Saynevernevergiveup,Likeafighter,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iya,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iya,我还是眼前这个少年iya,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iya……”
尽管只会最后这一段,但安贝贝还是唱得无比欢快。
齐靖宇站在房门口,听着她欢快的曲调,嘴角不知不觉染上了一丝笑意。
“二哥,你站门口干什么?”
安贝贝一听到屋外传来齐映雪的声音,连忙住了嘴,赶紧将内衣裤往里衣裤里塞。
“好了吗?我拎了水给你洗衣。”
“好了。”
安贝贝应声,跑过去拉开插销,齐靖宇又拎着一桶温热水进来。
“趁天未黑尽,你赶紧洗吧,我去拿根竹竿在屋里搭个晾衣架子。”
“哦,好。”
安贝贝点点头,看着齐靖宇忙进忙出的身影,竟然生出些许岁月静好的满足之感。
等她囫囵着将内衣裤和着里衣裤拎干晾好,堂屋那边已经喊开饭了。
今日的餐桌上,十分安静。
除了碗筷碰撞声和咀嚼声,就只剩下齐文才不时的咳嗽声。
其实,这才是齐家用餐时的正常情况,食不言寝不语,齐家一直在践行。
但安贝贝总觉得莫名地压抑,尤其是不时触碰上齐鲁氏冷冷的目光。
吃完饭,还不等安贝贝找借口下桌脱身,就听齐鲁氏厉声道:“安氏,你可知错?”
安贝贝只得站起身,垂着头乖巧道:“娘,我知道错了。”
“你说说,都错哪儿了?”
呃……
安贝贝傻眼,这明显是道超纲题呀!
还以为她认错态度良好,齐鲁氏就会轻易放过她呢!
见安贝贝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齐鲁氏气得浑身发抖,“瞧瞧,她这哪里是知道错了,分明就是糊弄我呢!”
“那你还想咋地?难不成非得让她说不知错,你心里才舒坦?”
“娘!”
齐鲁氏气闷。
老太太这是一天不和她对上一对,心里就不得劲吧?
好歹婆媳二十多年,还比不过一个进门几天的孙媳妇儿?
“行了,错不错的先不说,你就说想咋地吧!”
齐云氏一脸不耐烦道。
这鲁氏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死板了,一点都不懂的变通。
自安氏进门,她就没消停过。
也不看看二郎这又是买衣又是提水的,明显就是动了情。
我家娘子是个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