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回到了宿舍,付山海恨不得抱着长安啃上一番。
“大哥,你这去了内门,半个月才下来看我们,你这个不厚道啊!”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怎么没看到童世宏?”
长安四处环顾了一圈,真就少了童世宏。
付山海叹了口气,
“童毓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旧疾复发,收到信童世宏就走了!”
好好的一个江湖豪杰,大宗师境界的高手,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
定然是出现了什么变数。
长安作为一个外人,已经成了江湖的焦点,如若再去淌一下这个浑水,怕是对童家有害无益。
庞师城自是官家子弟而且童家和朝廷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自然是知道一些,他也在旁唉声叹气,
“童家掌管着天下陆运的大半,这可就是金山银山。所有镖师允许带甲护镖,可以说千骑镖局就是一直独立的军队。不过童家的靠山是兵部尚书,然而兵部尚书屈希高不久前被告发不敬上位,被下了狱。碰巧这时候童毓江又突发疾病,也不知道是哪个达官贵人在后面推手,童世宏回去,这次怕是难了!”
长安搂过两人,坚定的说道,
“相信他,他已经不是那个懦夫了!”
三人皆对童世宏的离去表示担忧,但是对于他的决定,三人都深感欣慰。
长安和两人寒暄半刻后,便回了内门。
到了山顶,霓裳今日依旧是一袭红衣,不过今日红衣的袖衫上有金线勾勒的蝴蝶,翩翩起舞好不动人。
可是多了这蝴蝶倒也多了些烟火气,长安感觉霓裳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了。
长安自是有问题去讨教霓裳,长安假装偶有,舒展着筋骨,假装无意的走到了正在练字的霓裳旁边。
长安俯下身去,赞叹道,
“师姐的这首簪花小楷倒是与山下那些书生不同。”
女人最是好奇心,被长安这么一说倒是停住了笔,不过未曾说话。
长安见有效,便接着拍马屁的说道,
“这么秀丽倒似乎个女状元。”
不过这个马屁霓裳可能不太喜欢听,放下了笔,平静的问道,
“小师弟,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长安坐在了霓裳的对面,盯着霓裳说道,
“你是如何看出我身体内有魔气的。”
霓裳缓缓说道,
“我可以看穿所有人的经脉走向!当然也有你所有的真气流动,对战那日,你的眼神中有明显的邪恶杀意,这不是一个练武者该有的!”
长安突然有些害怕,如果霓裳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么自己将万劫不复。
长安攥紧了拳头,不知是敌是友,试探的问道,
“那师姐为何不和众人讲个清楚?”
霓裳摇了摇头,
“你也未曾做什坏事,我也不愿搅扰俗事。行了!院里的花开了,我去瞧瞧了。”
这个霓裳的身份真的是让长安捉摸不透,魔气这种事对于江湖而言是天下的怨怼,可是她却毫不在意,真的是一个神秘的女人,她的来历怕是比囡囡还要神秘。
厨房也传来了喧闹声,虽离得较远,不过长安的耳朵还是很好使的,长安快步前去。
“哎呀!小伯伯,这个别吃啦!”苏小小和毛宇文抢夺者一碗粉蒸肉。
“我留几个给那小子!我不全吃完!”毛宇文不停地往嘴里塞着,满嘴的油腥还恋恋不舍。
囡囡直接趴在了锅里,喝起了鸡汤,自长安进了内院,囡囡自然也鸡犬升天,比起外门的厨子,这内门的厨子可真的是安香城一顶一的大师。
苏小小是劝不了毛宇文又劝不了囡囡。
长安假意轻咳了一声,两个狼吞虎咽的人才有了警觉。
看到是长安来了,囡囡一下就扑了上来,擦得长安满身油。
毛宇文也放下了手上的粉蒸肉,搓着手谄媚的说道,
“师傅,咱们这大道浮屠决啥时候开始练啊!”
长安假装生气,
“都把小小气成这样了,这个月不练了。”
毛宇文满脸委屈,
“不就多吃了两口肉吗!”
苏小小满脸的愤懑,气呼呼的说道,
“这可是给内门师姐师兄吃的,都给你俩霍霍了,我这重新做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苏小小平日也不喜练武,就喜欢做做饭菜,看看花草,苏方城也不刻意要求。
长安把毛宇文和囡囡推出了门外,锁上了门。
囡囡和毛宇文站在门口直着急。
长安一把把苏小小抱入了怀里,苏小小的脸庞贴紧了长安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长安抚摸着苏小小的后背,手指在那如瀑的黑发中穿梭,安慰道,
“好啦!我陪你再做一次就好了!”
苏小小抬起头,满是不相信,
“你还会做菜?”
长安得意的说道,
“我小名可是叫地瓜,我烤的地瓜整个山都说好吃。”
苏小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就给我打下手吧。”
厨房里郎情妾意,厨房外囡囡闻到了肉香,馋的直流口水,
“长安相公!我就尝一小口,我肯定不吃完!”
长安答道,
“不行!再吃这个月糖葫芦没有咯。”
囡囡直的赌气走了,接下来就是九尾狐的哀嚎,囡囡有事么事就喜欢拔两根九尾狐的皮毛,整个院子时不时的就看到一个女娃娃还有一只狐狸在天上地下窜来窜去,这个九尾狐又打不过囡囡,真的是只得晚上欺负欺负京巴来报仇。
不觉已是傍晚,长安唤来了毛宇文,也希望从他身上探听点消息。
可是不知何时,一双眼睛已经在盯着长安和毛宇文。
长安笑着问道,
“小伯伯你当年可进那无忧谷?”
毛宇文摇了摇头,
“没去,苏南荣和我打赌的时候,我就在山洞里了,之后才是那无忧谷。”
长安好奇的问道,
“你们都说那无忧老怪?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长安这话自是不敢问飞云宗的人,就连那慢爷爷自己也不敢提上一句。
毛宇文抓了抓头,
“只听得说,他是200年前就存在了,历经了5个皇帝都没死,其他的也就是江湖的传闻,什么一人屠万人,心狠手辣。”
长安叹了口气,
“你感觉是如何?”
毛宇文也摇了摇头,
“江湖和朝廷有何不同呢,都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其实我感觉无忧道人多是善的,就他那轮回境界,当日武林乃至现在都没一个无念境界。他若想,必然整个武林全军覆没。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放下了执念,可惜的是人死了,还落个骂名。”
长安此刻依旧是很纠结,这算是仇吗?
那剑圣养育自己,这算是恩吗?
“长安兄!好久不见!”
树林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影,一身黑袍,脸上却皆是伤疤。
仔细看来,居然是呼延岐凤,要不是那双幽怨的眼睛,长安还真认不出来。
长安皱眉问道,
“你来做什么?”
呼延岐凤认真的看着长安,
“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