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苍派见长安已倒地不起,舒处权拎着裁判的衣领,怒目问道:
“这人都晕了!你刚刚是不是判错了?”
台下议论纷纷,可是苦于点苍派的淫威也只敢小声议论。
“这太不要脸了!”
“是啊,可惜点苍派家大业大,惹不起啊。”
就连童毓江也保持着沉默。
童士宏咬牙切齿怒吼着:
“无耻!无耻至极。”
南允扬看到长老也上来撑腰,恬不知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看着倒地的长安,甚至还上去踢了两脚:
“不是很能吗?站起来啊!”
童士宏等人冲破擂台的守卫,围在长安身边,一句句叫喊着:
“长安,醒醒?”
“大哥,醒醒,你别吓我。”
长安似乎听到了呼喊,艰难的眯了了一人众人,惨笑了一下便昏了过去。
沈必通连忙搭着脉搏,道了句:“好险。”
沈必通随即帮长安封住了穴道以免鲜血继续涌动。
囡囡眼中充满了怒火,冲向了南允扬,南允扬惊惶失色,不住的后退,焦急的喊着:
“师尊救我,师尊救我!”
囡囡馒头般大小的拳头朝南允杨冲去,舒处权以掌击拳,虽是势均力敌,可是舒处权还是心有余悸,
“小丫头,你爹是谁?”
囡囡眼里闪着泪光,带着哭腔,可是神情却无比坚定,大声喊道:
“还我相公!谁伤我相公都要死!”
舒处权已然有些招架不住,自己的剑法自是上成,可是面对这怒火中天的小丫头,这狂野的蛮力着实是有些吃紧。
“是谁这么不要脸啊!让本公主看看!”
门外的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
十名铁甲兵骑驱赶着围观的人群,开出一条道来。
一名满头珠玉,腰间挂着一串铃铛的女孩儿在一个太监模样的男子陪同下进了院子。
这句话就是这女孩儿说的,满脸的俏皮盯着院子四处在扫视着什么。
庞士诚原本往日是木讷至极,今儿却偷偷的猫着腰要跑。
公主看到了正要逃跑的庞士诚,跳着脚大喊:
“大黑鬼,别跑!”
庞士诚听到这声音,撒腿就往后奔。
这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到了台上,一手就提起了庞士诚,娘里娘气的说:
“公主说!让你别跑,你跑不掉的!”
庞士诚依旧在痛苦的挣扎,双脚不停的踩着空气,幻想着可以逃出魔爪。
公主蹲在长安旁边,看了一眼,转而撑着头看着庞士诚,
“跑啊!怎么不跑了大黑炭。”
庞士诚脸上挤出一抹惨笑,
“我哪里是跑呢,我就是给我大哥去拿点药!”
公主皱着眉:
“说好的娶我呢?”
庞士诚手足无措,一脸委屈,
“公主,年轻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公主鼓着腮帮子问道: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庞士诚的中原话又不太标准了:
“是。不稀罕,不稀罕!”
公主兴奋的抱上了庞士诚,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我就知道,你说谎的时候话都说不清楚!你还是爱我的。”
公主看了看地上,指了指,问向庞士诚:
“这个是你大哥吗?”
公主抱着庞士诚,可是庞士诚双手平开,完全不敢碰一下,只是点着头:
“嗯!是,是,是!”
公主松开了手,走近了裁判,换了一幅认真的神情,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
“你刚刚说谁赢了?”
裁判已是手足无措,慌了心神,虚汗直流,支支吾吾的说道:
“可能是长安公子。。。。。。”
舒处权怒目而视,
“你再看看仔细!”
裁判吓得跪倒在地,连忙改口,
“是南公子,南公子赢了!”
公主点了点头,厉声说道:
“我不管是谁赢了,本公主说就是这个叫什么长安的赢了!”
舒处权急于争辩,躬身道:
“公主,他都晕了,没个三五天醒不了!站都站不起来,怎么能说是他赢了呢!”
公主看了一眼那个公公,嘟起小嘴,委屈的说道:
“永鉴叔叔,有些人说我说了不算!”
公公放下了提溜起来的庞士城,向公主行了一个礼,谦卑的说道:
“奴才明白了!”
不知道何时,这公公已掐住了舒处权的喉咙,怒目瞪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舒处权自诩武功超群,可是这公公的出手实在是太快了,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赵永鉴”,这如此的实力绝对是皇宫中的秉笔大太监赵永鉴,是为数不多的大宗师境界。
而能带着赵永鉴出来为非作歹的也只有当今皇帝最爱的公主赵思语。
舒处权已然被捏得满脸通红,双脚悬空,艰难的喊着:
“长乐公主。。。。。。饶命啊!”
众人皆为见过赵思语的真容,可是当这句长乐公主从舒处权口中说出,童毓江倒是原地跪了下来,
“千骑镖局童毓江参见公主陛下!”
有些自命不凡的仍然站在原地,可是小老百姓们却早被吓得不轻,齐齐的山呼千岁。
赵思语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舒处权脸上来回的滑动,
“你说谁赢了?”
舒处权上气不接下去,吞吞吐吐的说着:
“是,长安,是长安!”
赵思语点点头,示意了放下来。
舒处权摸着脖子,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单腿跪在地上,
“公主殿下,这还有一场比试,不如公主殿下先上座观赏!”
赵思语眉头急蹙,半弯着腰,看着舒处权,
“本公主说,他们赢了!不是这局,而是今天!”
舒处权气的脸上阵青阵白,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
可是当舒处权看了看站在赵思语身后的赵永鉴还有满脸凶意的囡囡,自是知道今日是被以多欺少了。
只可惜点苍派从来都是仗势欺人,今日却输的冤枉。
舒处权只得在原地攥紧拳头,可是还不得不磕头谢恩,
“公主所言极是!我点苍派就告退了!”
胜了,飞云宗的几人都欢呼雀跃,额手相庆。
赵思语慢慢的走向内院,说道:
“童毓江,本公主要在这游玩几天,不相干的人都轰出去吧!”
童毓江恭敬的道了声,
“遵命!”
人群渐渐散去,长安也被付山海搬回了“醉生梦死”!
陈佳嫣看到又是昏死的长安,眉头一蹙,仔细查看才舒了口气,道了句:
“心脉无碍,睡上几天就好了。”
所有人都回来了,除了庞士城!
在长安一行人准备出院门的时候,赵思语和赵永鉴低语了一句,
“把他给我拎过来!”
庞士城猫着脚步,准备混在人群中离去,可是哪里逃得过赵永鉴的眼睛,赵永鉴淡淡的说了句:
“小太师要去哪啊?”
庞士城满脸尴尬,有些羞红,
“公主不是让无关人等散去吗!我这不是听从命令吗!”
赵永鉴面带微笑,
“公主可没让你走,让你去见驾呢!”
赵永鉴一把又拎起了庞士城。
庞士城连忙说道: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赵永鉴摇摇头:
“不行,公主说要把你拎过去,肯定是要拎过去的。”
庞士城就好如一个鸟笼,被面无表情的赵永鉴提溜着玩耍。
赵思语气呼呼的在房间里转悠,看到庞士城被拎了进来,给了赵永鉴一个眼色,赵永鉴自觉地关上了门。
赵思语突然似乎变得乖巧可爱,抱着庞士城,
“你为什么要跑!”
庞士城连忙推开赵思语,
“公主,别这样!”
赵思语不依不饶,抱着不肯撒手,
“你当时的海誓山盟不算了吗?”
庞士城满脸委屈,
“我那时不知道你是公主啊!”
赵思语假意带着哭腔,
“你说过,无论我是什么身份,你都会娶我的!”
庞士城连忙道:
“当驸马不长命啊!我们这朝,十个驸马九个短命,放过我吧!”
原来庞士城和赵思语也有一段奇妙的过往,太清元年,皇宫内丢了一位公主,太师府丢了一位公子,可是江湖上多了两名替天行道的侠客,因一黑一白,世人皆称黑白双侠。
虽说两人行侠仗义,但是打也打不过,每每被人绑了,都是通过身上钱财来解决问题。
不过乐善好施也在京城附近的小县留下了美名。
就在两人海誓山盟,准备私定终身的时候,几千御林军把他们围住,一句,“请公主回宫!”把庞士城吓得连连后退,赵思语因祖母重病不得不回宫探望。
就在赵思语离去之时,赵永鉴说了句,
“咱朝十个驸马九个短命,还有一个不能自理。”
庞士城吓得出了京城,这才远赴北地,到了这安香城,入了这飞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