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了两枚金玉钱的先期定金之后,便领着这灵雀儿,出了绫罗阁后,灵雀儿忍不住低声问道。
“这位客人,不知道您想要先去哪里玩?”
路仁看了眼这略有戳中xp的黑皮小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你知道最近的地方,哪里有什么比较不错的吃食吗?”
见路仁性格温和,灵雀儿倒也活跃起来,如数家珍道:“这红牌坊有很多家知名的酒楼,不知道客人喜欢吃什么风格的,有清淡,讲究鲜味的食为鲜,有咸辣,更有麻辣鲜香,口味较重的力皇坝楼……”
听着灵雀儿熟练的说出这些地点,路仁思索了下,开口道:“咱们一家一家来吧。”
“诶?”
灵雀儿愣了一下,这才是真明白眼前这家伙绝对是真正的大款,毕竟红牌坊被唤作销金窟可不是吹出来的,单单她说的这些酒楼,能进里面吃上一顿,单是点最便宜的,也得花费十几枚金玉钱。
将价格说给路仁后,见对方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她心中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要知道来了这红牌坊后,她可是一顿好的都没吃过,甚至连修行都落了下来,专门修行最为正宗的采阴补阳之法。
可惜来了好几年,却因为天生体质,一身跟黑炭似的皮肤,上场就被剩下,甚至有一次客满,那绫罗阁内的姑娘都被点完了,还有些客人剩下,待看到她时,亦是极为扫兴的离去。
搞得灵雀儿挫败感极其严重,这踏马当青楼女子也不好当,本来以为被弄到这里后会受尽凌辱。
哪晓得来了连受凌辱的资格都没有,搞得她着实有些怀疑人生。
在灵雀儿的带领下,来到这宾客满座的食为鲜,路仁金银玉钱开道,直上四楼要了一雅间,前可看酒楼中央的仙女舞姿,后可将整个红牌坊三分之二的区域尽收眼底,单单这风景就绝算得上不虚此行。
等到桌子菜上齐,路仁看着正侧立在他一旁不停暗自咽口水的灵雀儿。
“坐下一起吃吧。”
灵雀儿相当意动,却还是再三确认:“客人,我真的可以吗?”
路仁微微点头:“你元阴未失,身体元神清静,如何不能上桌。”
灵雀儿一下子就兴奋起来,小碎步踏着,一屁股坐下,然后睁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满是期待的看路仁。
路仁见此不禁好笑道:“用不着客气,我一个人倒也吃不了这么多。”
说着,他率先夹了一筷子送入嘴中后,灵雀儿这才开始小心翼翼地动筷子,见路仁不多说什么时,这才逐渐放开拘束感,她一脸幸福的吃着东西。
“客人,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灵雀儿一边询问,一边开口,见路仁准备说话时,又连忙说道:“您要是觉得不方便透露真名的话,可以用一个名号代替,毕竟我还要与您相处两天时间,就这么客人客人的叫您,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路仁略微想了想,说道:“我姓陆,叫我路道兄就好了。”
至于真名,路仁不想去透露,他倒是不怕什么,只是若是这灵雀儿知道了的话,若是后续王母追查出他的真名,以推算演化之法将他算出来的话,那么灵雀儿恐怕会有难。
“道兄吗。”灵雀儿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和灵雀儿以道兄相称。”
路仁有些意外道:“你亦有人仙境,若是在凡界也至少能有一山头的立足之地,为何会在这里?”
灵雀儿无奈道:“人间界和天界相隔,人神两界想通之处,都有天兵天将把守要道,我们没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出入。”
“不是还有大宗大派嘛?”
“可那些隐秘的降临小道,也绝对不可能给我们用。”
路仁面容平静,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单就是他巡逻这些年时间,也知道至少好几个蛇口可以偷渡到凡间界,有些仙神甚至专门经营此营生,只要有心思去找,绝对有能力找到,而不是在这红牌坊厮混。
不过个人有个人的生存方式,路仁倒也不会去过多干涉,毕竟这些事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过客而已,就像连环画一般闪过罢了。
当下路仁极为感兴趣的询问灵雀儿身世,对方给出的回答便是曾经一个宗门鼎盛的派别,隐约与敌对门派互相倾轧,最后为了争夺一处灵脉而大打出手,自己门派被覆灭,因而沦落至此。
路仁对于灵雀儿所说的话语倒是没有太多感触,甚至连同情的心态都没有,倒不是说他没有同情心,只不过这些事情听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不是麻木,而是路仁知道这灵雀儿说的不是真的。
就像最初的时候他在地球的时候,没事儿去洗脚时,多会点个168,亦或者298吧的,来的洗脚小妹多是穿着性感火辣,年轻漂亮。
这按脚的时候不也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按摩不是,多数的时候都会聊会儿天。
以至于那些按脚小妹多会告诉路仁她人生到底有多么悲惨,最后因为各种因素而不得不来按脚。
有什么丈夫家暴,愤而离婚,在这陌生城市孤苦无依的,有母亲卧病在床,父亲不能重体力,家庭负担只能独自一人挑的,有一人带两娃的,总之,各种各样的半步路仁在蜀都各大洗脚城中听过了许多版本。
最让路仁如今记忆深刻的是,有一家洗脚城的小妹似乎脸盲,总是记不住他,以至于去找她按脚的时候,聊起天来至少告诉了路仁四个版本关于她的悲惨故事。
到现在路仁想起来都颇为觉得有趣。
至于面前这灵雀儿满嘴跑火车的模样,路仁虽然知道对方撒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一个人的警惕心理,要是对一个刚遇到的人就开始诉说心肠,那不是白痴,就是别有心机了。
毕竟很多话七分真,三分假,那这夹杂着人心的话语,若是不用搜魂之法上手的话,就连如今的路仁都无法分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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