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恶狠狠的瞪着盛晚棠,那眼神恨不得把盛晚棠生吞活剥。
可恨的是,她还真不敢继续动手!
和盛晚棠动手,那就是凑上去当沙包!
余光瞥见闻人菱烟走过来,宋娇立刻先发制人:“烟总,这就是贵公司的合作方式?还是说,这就是你们闻人家的教养?
“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盛家教大的,找闻人家什么麻烦?”见闻人菱烟走到身边来,盛晚棠厌恶的将宋娇往后一推。
姐姐穿着高跟鞋呢,万一宋娇又伤到姐姐就不好了!
盛晚棠以为闻人菱烟好歹要做做样子关心宋娇这个“受害者”一两句。
谁知,闻人菱烟拿起她的右手,问:“小妹,手打得疼不疼?”
盛晚棠立刻甜甜一笑,和姐姐撒娇:“有一点!”
这浅台词就是,宋娇的脸皮太厚了!
闻人菱烟温柔的给盛晚棠揉着掌心,看宋娇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闻人集团的人见两位老板一唱一和的‘欺负’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吭声。
“你们!你们!”
宋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这个圈子里二十几年,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第二个像盛晚棠这种好名声在外、却明里暗里嚣张跋扈还分分钟动手揍人的心机女人!
还有闻人菱烟。
之前闻人菱烟伤了腿都没和她计较,怎么这次不顾大局了?
“你你我我什么?一个当律师的,话都说不清?宋娇,你喜欢景晏就自己找景晏去,找我姐的麻烦,你是什么雌竞爱好者?”
盛晚棠双手环抱,明明和宋娇个子差不多高,偏偏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错觉。
“约翰斯先生!”
宋娇突然眼睛一亮,仿佛终于看到一个明事理的正常人。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西方面孔的男人走进会议室,眉宇间都是睿智的严肃。
约翰斯是行业里出了名的理智派,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职业经理人,否则也不可能以一个外籍人的身份在闻人集团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宋娇敢打赌,约翰斯不会允许闻人菱烟和盛晚棠乱来!
宋娇看了眼同事。
律师同事立刻心领神会,道:“约翰斯先生,贵司的人对我司人员无缘无故动手,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说法?否则我会状告你们故意伤人!”
约翰斯都不搭理对方,对自己的秘书道:“换个律师团队。”.
“约翰斯先生?”宋娇和他的同事都傻眼了。
怎么会是把他们给换掉?
“我们双方可是签订了合同的!是你们的人动手在先!”
闻人集团以前合作的律师都是国际顶尖律所,这是头一次找内资所合作。正是因为这次的合作很有含金量,宋娇明知道客户是自己讨厌的闻人家,依然希望达成这次合作。
宋娇讥讽闻人菱烟完全是逞一时之快,完全没想到后续会这样发展。
约翰斯肃穆冷言:“偏信谣言的律师,就这智商,这行为,我有理由怀疑她的专业能力。”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动手打人?我司副总裁闻人菱烟女士可没有动手,你想告盛晚棠去告啊,我想,GT集团和陆氏集团的律师应该很乐意为他们的老板娘服务。”
律所的人瞬间:“……”
这话和明着用两个大集团以陆霁渊本人威胁他们,有什么区别?
盛晚棠一言难尽的看向约翰斯。
甩锅不带这么甩的吧!
宋娇脸色极其难看,对两个同事说:“我们走!”
“可是宋律……”两个同事还想挽回。
宋娇狠狠瞪过去:“走!”
对方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他们还留下来干什么?
“等等!”闻人菱烟叫住宋娇,从手包里面拿出一张票,“音乐剧,看么?”
“本小姐难道买不起一张音乐剧的票?”宋娇冷笑。
“景大少送的音乐剧,能一样吗?”闻人菱烟摇了摇指尖夹着的票,“宋小姐,送给你的好机会,真的不考虑吗?”
……
宋娇终究是拿走了那张音乐剧的票。
表面看起来不情不愿,手却特别的诚实!
“姐,你真的想撮合宋娇和景医生?”盛晚棠狐疑的打量她姐。
“景晏如果看得上宋娇,那是景晏眼瞎。如果看不上……”闻人菱烟拉开椅子随意坐下,笑容在冷艳的脸蛋上展开,“宋娇不是正好送上去恶心他么?也正好让宋娇没面子。”
这张音乐剧的票,闻人菱烟是不想接的。但是考虑到景夫人的面子,闻人菱烟也愿意应付应付。
客观说来,如果没有后续的这些糟心事情,她对景晏的印象是不错的。
——无论是在床下,还是在床上。
不过,那医生看着光风霁月,有时候实在恶劣!
约翰斯的目光从闻人菱烟脸上收回,给高层群里发了一条通知:
【即日起,闻人集团一律不和宋娇律师及其所在律所合作!】
经此一事,闻人集团高层都知道了,烟总和那个叫宋娇的律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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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棠打宋娇耳光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一开始,宋娇父母想去找盛晚棠的麻烦,要盛晚棠的家里人给个说法。
被亲戚劝住:“你找盛晚棠家里人?你打算找谁?盛晚棠和盛家已经断绝关系,她的长辈就是闻人家三兄妹,闻人家三兄妹是闻人海晏说了算,你打算找闻人海晏的麻烦?”
找闻人海晏?
……那还是算了吧!
宋娇父亲改口道:“她既然结婚了,那就让她夫家负责!”
亲戚苦口婆心:“那你是想找陆霁渊还是陆家族人?陆家现在是陆霁渊说了算,陆霁渊把盛晚棠当眼珠子宠,你能找谁?”
其他亲戚也劝道:“盛晚棠嫁了个好老公,上面没有公婆管着,她又不在乎贤名,还有一个土匪作风的大哥护着,谁能拿她怎么样?正要算起来,指不定最后谁找谁的麻烦。”
宋娇父母被噎的说不出话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我女儿白挨打了?”宋娇母亲愤愤不平。
亲戚‘嗐’了声,“盛晚棠打的人少了?又不差咱们家娇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