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宝是被热醒的。
以往早上醒来,被子里汤婆子早就凉了,她恨不得将被子全都卷起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热。
就好像抱着一个烧得旺旺的大火炉,尤其是这火炉摸着还是滑不溜丢的,手感好得不能在好。
迷迷糊糊的慕如宝,很是不客气地在火炉上又来回摸了摸,八爪鱼一样爬上去,抱住,恨不得自己融进这片温暖里。
韩锦卿就在她极不老实的睡姿下,猛地睁开了眼。
他看着近乎爬到他身上的小女人,尤其是这女人身上还是昨晚睡前的模样,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就这么抱着他。
韩锦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掐着女人的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慕如宝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的腰快被掐断了。
入目的是一张极为俊逸的脸,不似平日里淡漠。
此刻的韩锦卿,眉眼间也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向来梳起的发冠不知何时将簪子摘了去,长发翩然垂落在他的身侧,和屋子里如玉的窗幔一起,竟是形成一副极美的画。
慕如宝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了。
是极美。
以前瘦不拉几病恹恹的,如今才两个月不见而已,颜值竟然就有点人神共愤了!
比容钰,比穆恩思,还要勾人。
韩锦卿好笑地看着慕如宝痴迷的样子,唇角微扬,抬手勾住她脸颊边垂落的长发,“喜欢?”
我的妈啊,这可太要命了!
慕如宝回过神满脸通红,连忙从韩锦卿身上爬起来,“你可少做点孽吧!”
韩三平日里要多冷淡有多冷淡,没成想还有如此勾人的一面,慕如宝表示,她定力不够。
可是她支起身子,就发现男人眸色更深了。
慕如宝低头,“呀!”
她慌乱地就捂住胸口,背过身去就开始穿衣服。别说衣服了,身上还到处都是红印子。
“你你你,你把眼睛闭上!”
慕如宝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没了,一想到昨晚的一幕幕,穿衣服的手都有些抖,就觉得手心里全是汗。
真是一句话都不好意思说了,都怪狗男人,昨晚大半夜回耍酒疯。
慕如宝穿好衣服就仓皇逃窜了出去。
惹的半躺在床上的韩锦卿低低地笑了起来,到了最后竟是难以自控,开怀地大笑。
“哈哈哈。”
慕如宝刚跑出门,就听到韩锦卿畅快地笑声,气得一跺脚就跑了。
“混蛋!”
而香云和过来复命的风行、赤炎、星七等人,无比震惊地站在院子里。
别说主子回来,就算是从小到大,他们也没听见过主子如此开怀的笑声。
果然有女人滋润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主子,赤炎大人和风行大人,还有星七过来了。”
“进来。”
屋子里,笑声退却后,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慕如宝跑出来直接钻进了厨房里,好在厨房里早早就备了水,她简单洗漱之后,脸上的热度也退了下去。
星卫和侍卫们大多吃完了,都齐齐去了城外,家里就只剩下了三五个人看守库房。
昨天的剩饭剩菜还有不少,因为是冬天,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东西也不会坏。
慕如宝便将饭菜都热了热。
花语和张翠兰这个时候也过了来。
张翠兰身上的伤好了一些,看着慕如宝热剩菜,有点不确定地道:“少夫人,怎么热剩菜?这些给我们吃就好,您给穆丞相和茹夫人做点新的吧。”
慕如宝干活很是利落,几乎不用谁帮忙。
她将菜扔进锅里,又往灶台,白天我们还要去城外帮忙呢。”
她想到张翠兰的伤,又对她交代道:“你伤还没好再休息两天。”
“那怎么行?我没事的,我出去吧,女工们跟我比较熟。”张翠兰连忙摆手。
慕如宝想了想,笑着回复她,“那你在家做中午饭,家里也要有人看着,你看家就行。”
慕如宝又将家里的事仔细地和张翠兰交代了一番,其实大多是用眼睛看看就行的地方,没什么体力劳动,适合张翠兰养伤。
她交代完,就又看向花语,终于发现花语似乎有点不一样,“花语,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你要不要也和翠兰在家里歇一天?”
花语身子僵住,然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的,我跟少夫人出城去。”
“你是不是病了,你脸色不太好。”
慕如宝总觉得花语哪里不对劲,抬手就去摸了摸花语的额头,“没发热,你这是倒像是干了重体力劳动,累着了?”
花语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下去。
身为星卫一向笔直的身姿,在慕如宝话落都之后都似乎快要倒下去了。
她咬着唇,苍白之后,脸上又涌起一股血色,憋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慕如宝虽然和韩锦卿有过很多次亲密的接触,但是每次都没有做到最后,自然不清楚男女之事的微妙。
倒是张翠兰,因为之前嫁过人,反应了过来。
她连忙拽着慕如宝往外走,“我们快出去吧,菜都凉了。”
慕如宝被拽出去,但还是不放心回头叮嘱,“我看你脸色不好,在家养养吧,今天别出去了,免得后面再病了。”
很快,香云等人也过了来。
风行、星七和赤炎等待韩锦卿起床,顺便将大小事务做了简单的汇报。
香云则是负责收拾屋子,在看见床头边的帕子后,也是闹了个大红脸。
后来的几个人也连忙帮慕如宝将菜都端了出去。
最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尴尬的花语,和一直站在门外静默不动的赤炎。
花语低着头,没说话。
在感知到那道冷冷的视线后,就想赶紧离开。
而赤炎却在她和他身子交错的瞬间,冷肃地道:“站住。”
花语顿住脚,甚至连回头都不敢,“大人何事?”
“吃了它。”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伸出,一个小巧的药盒子出现在花语的面前,盒子上的花纹让花语全身的血液瞬间凉了下去。
她伸出手,颤抖地接过来。
“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首辅大人说他不敢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