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清历的声线直接打断了慕如宝的话。
慕如宝僵了僵。
怎么胡闹了?这男人之前不是很想和离的吗?
她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就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圣上下令搜人,开门!”
屋子里,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慕如宝心里这个气哦,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哎?怎么又来人了,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还不等屋子里的人有反应,话题的核心大佬又从东屋出来了。
西屋的三个人都看过去,就见老爷子十分自然地走出了屋门,对着外面喊道:“等等,马上就开门,我家就这一个门,可不结实!拍掉了算是谁的啊!”
他家?
慕如宝满头黑线,竟然还有比她还更自来熟的人。
眼看着老爷子要开门,饶是韩锦卿还能淡然处之,慕如宝和陆羽两个人也不能淡定了。
就在老爷子要开门的瞬间,慕如宝和陆羽跑出去,一人一边架住了老爷子的胳膊,慕如宝还“贴心”地捂住老爷子的嘴巴,两个人直接将老爷子拖回了屋子里。
“大胆!唔——”
“砰!”
老爷子被拽回东屋的时候,大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慕如宝内心泪流满面,她家最值钱的大门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半天不开门?”
官差是上次来抓慕如宝的官差,看见韩锦卿站在门口还算客气,只是目光却谨慎地扫向院子。
“卿和朋友正在后院探讨课题,所以过来的晚了。还望大人见谅。”
韩锦卿不慌不忙,抬手一礼,又淡然地放了下来。
身后跟着官差过来的,还有村长,村长对着官差解释道:“韩家三郎之前病重,但确实是上过书院能够赶考的人。最近圣上重开科举,因此韩家三郎才想赶考吧。”
村长是村里眼界最高的,以前韩家三郎病重倒无所谓,如今一但应试,若是中了未来要当大官的,可不能得罪。
官差闻言点点头,随口问道:“你娘子呢,怎么不见出来?”
两个人都还记得上次被冤枉谋杀亲夫的小娘子,绝美妩媚如天仙,现在人家丈夫大病得愈,他们这些个男人也只能心中叹息默默嫉妒。
“对啊,你听不见,你娘子总听得见啊,这么久怎么都不出来,难道是......”
村长脸色有点不好看,没好意思说的太直接,“难道是昨晚有事没回来吗?”
以前的慕如宝,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村里的男人,除了那些个七老八十的,哪个没被堵过。
只不过村里但凡要点脸的男人都很嫌弃那疯妇,如今慕如宝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但是却也不是别的男人能瞎想的了。
村长年级老迈,也就是随口问问。
韩锦卿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但凡是个男人,听了这种话大概都会生气,但是他却尤为淡定。
“内子还在房间里,不方便抛头露面,还望大家见谅。”
房间里,在给老爷子刮胡子的慕如宝嘴角不自觉地抽搐。
那男人可真会撒谎啊!
不管是原主还是她本人,都一直在抛头露面好吗。
“果然是我韩兄,临危不乱。”陆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心里对韩锦卿又崇拜了一些。
“你俩怎么回事,给我好好刮,伺候不好就拖出去斩了!”
老爷子被慕如宝哄着刮胡子,很是不爽地看着不专心干活的两个人,又吼了那么一嗓子。
慕如宝的手术刀差点没拿稳,眼看着老爷子的胡子就剩下一小捋还没剃完,而外面的官差已经冲进来了。
“什么人在屋子里!怎么院子里除了你们小两口,还有别的人吗!”
官差踢开了大门,慕如宝手上一慌,一不小心就给老爷子下巴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哎呦你个死丫头,这么不会干活,信不信我让你相公休了你!”
砰!
官差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慕如宝拿着小刀抵在老爷子脸上的模样。
而躺在炕上一直被伺候的老爷子,此时下巴光光的,除了滚滚而流的血,真是啥也没有。
这一幕,饶是谁看见,都是大型谋杀现场。
就连跟过来的韩锦卿,也有点意外。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官差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提着刀就冲进来,正准备说话,躺着的老爷子比他先开了口。
“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带刀进来,你们也不想活了吗?”
我的天啊,慕如宝要哭了。
老爷子,你可闭嘴吧。
官差的脸色难看得很,“我们是奉圣上命令搜索要犯!有哪里是我们不敢去的!”
村长也是才反应过来,看着敢和官差叫板的老爷子,皱着眉问道:“这人不是我们村的!”
慕如宝:“......”
韩锦卿:“......”
陆羽:“......”
不敢开口,心虚的一批。
“哈哈哈哈,这是......”
“大人,这人怎么看这么像画像上的人?”
村长你真是好眼力,都满脸血了你也能看出来。
“哼,竟敢随便拿出我的画像,还敢用手指着,你们信不信我一会让我孙子将你们全抓起来!”|
卧槽,老爷子你能不能不要找死!
或者是出门再死,别连累我们!
慕如宝被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
只见两个官差瞬间将刀抽了出来,“你们竟敢窝藏官府的罪犯,大胆!”
官差说着就要上前,挥舞着大刀就抵在了韩锦卿的脖子上。
“你们别抓我相公,这是误会啊,其实我们也......”不认识老爷子。
“大人们怕是搞错了,这是我的外公。”
慕如宝投诚表中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锦卿淡淡的一句话打断。
陆羽和慕如宝齐齐傻眼。
现在是有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