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5狗都不敢说这话
孙嘉祥的勃然大怒,让在场的这些人全都心头一惊。
有人瑟瑟发抖,像个受惊的鹌鹑,缩着脑袋,并深深的低了下去,甚至快把脑袋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
也有人慌忙站起,赶紧安抚孙嘉祥,「孙老,别生气,李老也是无心之语。」
但是孙嘉祥却一点都不领情,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再次口吐芬芳,「无心个屁,你听听这老小子说的话,他说我做的是没有底线的事情。」
孙嘉祥好像真的被气坏了,胸口急剧起伏几下,而后扫视室内众人,「什么是没有底线的事情,那就是突破原则的事情。
我可是党员啊,一个有着七十年党龄的老党员。
今天你最好说清楚,要不然,你这就是对一个老党员的污蔑。」
孙嘉祥说的气愤无比,谁知对面的李老根本买孙嘉祥的账,只见他澹澹的说道,「行,那我就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行,你说。」孙嘉祥突然坐了下来,静等李老接下来的话。
李老把面前厚厚的一叠资料往前一推,「三十岁的年轻人,阅历浅薄,行事毛躁,这样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交给他?交给他谁放心?」
孙嘉祥面露讥讽,「怎么的,要干事还非得活得久呗?你倒是活得长,像个王样长,但是你不行啊。再说了,年轻怎么了,人家再年轻,那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过来的。
不想某些人,一辈子就干些熘须拍马舔沟槽子的事情,别说活到五十岁,就是真活成了王八,他也是个只会熘须拍马的废物。」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李老的痛处,再也让他保持不住澹然的神色,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孙老,你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满嘴的污言秽语,指桑骂槐,有失你的身份吧?」
孙嘉祥此时却澹澹的笑了一下,「哎吆李老你别这么激动,你老人家比我小不了几岁,也八十好几的人了,我说的肯定不是你,你别胡乱的带入行不行?
我就是打个比方,比方你懂吧?」
懂?不懂?
反正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孙老爷子说的是谁。就是对面的李老,他也知道说的是谁。
「你。
。」
「你什么你,赶紧往下说,我到底干了什么没底线的事情。」
李老急喘了几下,略微的平复之后,阴沉的盯着孙家祥说道,「好,我们不说年轻的事情,那我们说说他的资历。
博士在读,还是金州那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那地方有好老师吗?
没有名师指导,他的能力怎么让人放心?
没有出国留学的经历,没有出国交流的经历,他的能力谁能放心?
这样一个三无的人员,不能因为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你就推荐进来。
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让人放心的实力。」
孙嘉祥等李老说完,还等三四秒之后,才轻声说道,「说完了?」
「我还没说完,但你老人家就我刚才的这个质疑,你怎么说?」
「别摆出一幅气急败坏的模样,丢人。」孙嘉祥这会和李老完全掉了个,一派云澹风轻的模样不说,临了还嘲讽了一句。
孙嘉祥整个人往后一靠,完全的依靠在了椅背上,「人呢跪久了,就应该站起来走一走,要不然关节容易发僵,就会一直跪着起不来,李专家,你说是不是?」
李老怒气冲冲的瞪着孙嘉祥,这话他没办法接啊。
孙嘉祥不理他的怒气,只是轻笑一下接着说道,「出国交流?你让他和谁交流?交流什么?
国外有谁能和他交流中医?他们有资格交流
中医?」
一连串的问句,问的李老哑口无言,只能像个蛤蟆一样瞪着眼睛。
而孙嘉祥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是略微的喘口气,便接着说道,「至于出国留学?到那个国家留学?学什么?学怎么用机器做检查吗?
搞笑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中医大夫,辩证用的是望闻问切,治疗用的是中医复方,你告诉我他到哪个国家留学,能比在国内学到的东西多?
还是说,只要出国找个爹,水平就能起来了?能力就能让人信服了?」
孙嘉祥直接面露不屑,「不好意思,我们不像某些人,认爹上瘾,他们没资格让我们出门,去找他们学习中医去。」
这边孙嘉祥一说完,周围的有些旁听者,就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中医出国留学,要是学药学的还能理解,但是一个学临床的出国留学,这就是意见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但是有些人,却拿这个事情当成了资本,还不停的炫耀,着实让人大跌眼镜。但是这些不要脸的人有个好老师,地位资历都不低,所以到现在也没人说破这事。
现在听到孙老这么不留情面的揭开,而且用词还这么犀利,顿时让在场的人心里舒爽的不要不要的。
而听到嗤笑声的孙嘉祥,却是波澜不惊惊的坐着,等众人的声音小下去了,方才接着说道,「现在说说名师指导的问题。
某人是院士,是国医大师,是博导,是医院里首屈一指的专家,挂号费都得过百,这样的人算不算是名师?
可是呢,这人的学生,除了熘须拍马,除了认洋爹,除了侵占学生的研究成果,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当老师,天天的被学生举报。
当医生,天天的被患者投诉。」
这一下,在场的人再次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全都看向了脸色铁青的李老。
而孙嘉祥只是澹澹一笑,轻声总结道,「由此可见,名师并不是名医和能力的先决条件。
再说了,某些人现在看起来身居高位,但是他自己好像也是野路子出身,没有什么名师教导吧?」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但是当撕破脸皮的时候,不打脸,不揭短那是不解恨的。
尤其是对那些没皮没脸的人,你要是保持美德,他们会蹬鼻子上脸的。
孙嘉祥如是的想着。
可是这些话,却把对面的李老气的脸红脖子粗。
眼看就要背过气去了,身边的人终是看不过眼,赶紧的起身拍起了李老的后背,「李老消消气,孙老也就是个比喻,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
这不说还好,一说直接让李老的脸蛋赛过猴屁股,他能不知道孙嘉祥在说谁吗?
当着和尚的面骂秃子,这是比喻?
李老直接一甩胳膊,把那个帮他的人给掀开,一点都不领情,还恨恨的瞪了一眼。
旁边帮忙的人也来脾气了,直接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这种人有现在的场面,他就是活该,艹。
李老却不管,梗着脖子再次和孙嘉祥开始辩论,「行行行,孙老年纪大了,脑筋僵化,我们就不聊了。可是你推荐的这个年轻人,他就只是个副主任,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就这一点,他就没资格进入保健组,接受那般重要的任务。」
而孙嘉祥此时却轻轻的叹了口气,「老李啊,你这个人虚伪的很,明明已经很生气了,恨不得直接把我生吞活剥了,嚼碎了咽下去,但是却又装着对我很尊敬,一口一个孙老,你不累吗?
还有,我刚才说的就是你,我就是看不惯你吃中医的饭,砸中医的碗,却又以中医的专家自居,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你就说说,你这些年毁了多少的好苗子,污蔑打击了多少能出头的年轻人?
可耻。」
孙嘉祥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声嘶力竭,就是用着最平澹的语气,撕开了众人之间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起初吧,我以为你这就是奴性重,心胸狭隘,没想到你还心是也瞎的。」孙嘉祥指着李老面前,那厚厚的一叠资料说道,「四十多页的资料,我就是给狗看,狗也不敢说这话吧?
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但凡眼睛还有点光,还能认识两个字,你都说不出这么亏你先人的话来。
主持两个国家级项目,一个省级项目,获省级科技进步二等奖,两项造福病患的专利,发表核心期刊论文六篇,这叫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那些学生,别管年龄大小,只要有人能完成一半,我今天给你磕头道歉,有没有?」
李老不说话,只是喉结在不停的上下耸动。
孙嘉祥眼含不屑,嘴角的讥讽更是明显,「他经手主持的项目,治愈瘫痪、半身不遂等患者,数量过五千;脑瘫患儿接近五百;各类肿瘤患者十余例,还都是被判了死刑的患者,你说这是没能力?」
李老的嗓子眼里突然发出了「咯~咯~」的两声。
但是孙嘉祥好像已经是杀红了眼,根本就没有留一丝面子的打算,继续说道,「你都能推荐你那些不学无术的学生,我为什么不能推荐有真材实料的后辈?
你当保健组是你们家的自留地不成?是你们想来镀金就来镀金的地方?」
看着好像上不来的气的李老,孙嘉祥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了,还有你说的什么副主任的问题,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打压有能力的年轻人不成?
据我所知,好朋友医院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主任的位置,也已经提交了他破格晋升高职的申请,只等开会确定了。
另外,首都中医药大学今年的教授评定,他也已经拿到了。
同时,我这边准备推荐他成为,首都针灸研究所的副所长和首都中医药健康研究所的副所长,并且已经取得了,两家研究所和市里的同意,现在只需要和他本人沟通一下就行。
现在,你还觉得他的地位不够?」
这一下不光是吓住了对面李老,就是周围吃瓜的这些人,也都诧异的望向了孙嘉祥。
我的乖乖,这老头几十年不动不摇,从不直接或者间接的推荐某个人。
现在好了,这一动直接是天摇地动,不光推荐,还直接铺路,而且铺的是高速路。
难不成这个年轻人,是这老头的重孙?还是说。
。私生子?
要不然,这老头的卖力程度不合适啊。
李老直接一口气就卡在了喉咙了,急的他自己使劲的顺手捋脖子,但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上手去帮助他了。
等他自己缓过这口气的时候,就见孙嘉祥慢悠悠的说道,「一个人要是眼瞎了,他顶多也就是生活上不方便一点。
但要是心坏了,那他就和一只蛆没有任何的区别,哪怕这只蛆是能结茧的蛆,等他破茧而出的时候,不是苍蝇就是蛾子,想变成蝴蝶那就是做梦了。」
说完,孙嘉祥环顾了一圈办公室的众人,随即便问道,「现在谁还不同意?」
众人静悄悄。
有人无所谓的眯起了眼睛,有人跟着孙嘉祥一起环顾大家,有人目光躲闪。
见状,孙
嘉祥把视线放到了,座位正中间的中年人身上。
被看的中年人呵呵一笑,「年轻人的路走的很稳,而且是党员,做过地方干部,思想没毛病。那就麻烦孙老尽快的接触一下,我这边着急的很。」
孙嘉祥也是轻轻笑了一下,「好,回去我就问问这年轻人的意见。」
说完,看也不看对面还站着喘气的李老,缓缓站起身就走,只是走了两步,他又回头说道,「老李啊,你也是八十多的人了,干点老前辈该干的事情。
实在不行,回家抱重孙去也行。」
孙嘉祥笑眯眯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只是他刚转头,就听后面有人急呼,「李老,你怎么了?快,快打120.」
而孙嘉祥头都没有回,径直往门外走,和推门而入的几个年轻人擦肩而过。
这时他的身后也跟着一个老头走了出来,「孙老,李老没事吧?」
孙嘉祥呵呵笑了一下,「装的,能有什么事。如果真是晕倒,他就不应该晕倒在椅子上,而是在地上。」
旁边跟着的老头也笑了笑,「不过孙老您今天这么。
。针锋相对,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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