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琛将焯水的排骨捞出来,关了火,转过身看向她。
“人在面对外人时,会习惯穿上伪装的外衣,虽然他们是我的家人,但性格使然,我从小习惯了独立空间,始终和所有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你不一样,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在你面前,我不必要伪装自己。”
过一辈子……
这四个字进入大脑,顾楠一的心口一颤。
他们刚确定关系第一天,他竟然一惊想到一辈子去了。
“你想得太长远了。”
“从我确定要和你在一起的那天,我甚至已经在心里规划了我们的下半生,包括未来生几个孩子。”
顾楠一脸颊一阵火烧似的,映衬的小脸越发娇艳。
“我饿了,还是先做饭吧。”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讨论下去了,说不定他会说孩子的名字已经想好了……
傅云琛见她面露娇羞,眉眼间带着一抹炙热。
“楠一。”
“嗯?”顾楠一抬起头看向他。
傅云琛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搂在怀里。
他俯下头,吻上了她粉嫩的唇瓣。
顾楠一身体笔直僵硬,垂落身侧的双手紧张地揪住了身侧的衣角。
唇瓣上传来男人试探的进攻,温柔却又带着攻城略地的决心。
虽然已经有过两次接吻的经验,可心里还是会紧张,心口狂跳得厉害。
傅云琛感觉出她的紧张,勾着她腰间的那只手臂收紧了一些,将她压在他的怀里,温凉的唇沿着她的唇延伸到脸颊、眉眼以及额头。
顾楠一身体渐渐放软了下来,垂落身侧的双手攀上了他精瘦的腰身。
这个回应给了傅云琛信心,他唇瓣微微扬起,眸子里溢满了神情。
浅浅地吻如毛毛细雨,一点点地从上而下,最终碰触到他最渴望的唇瓣上。
顾楠一的回应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的吻渐渐热烈,在她的唇齿间摩擦缠腰。
“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打破了厨房内攀升的暧昧氛围。
顾楠一猛然睁眼,傅云琛反应迅速,将她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侧目冷眸摄人地盯着站在厨房外的男人。
夜邪眨了眨迷蒙的桃花眼,对上傅云琛想杀人的眸子时,心里咯噔一声。
酒醒了大半。
夜邪心里叫苦,本来是口渴想来厨房喝点水,哪成想遇到这种事啊?
他也很无辜好不好。
“哎呀,我梦游了。”装出一副梦游症的样子,机械地绕着厨房转了一圈后,默默退出了厨房。
顾楠一心里一阵尴尬。
不仅尴尬她和傅云琛接吻被夜邪撞见,更尴尬他找的这个拙劣的理由。
傅云琛抚摸着顾楠一的长发,薄唇微微一扬。
“身为单身狗的自觉。”
站在厨房外面的夜邪:……
那个扎心啊。
被傅兮拒绝就够难受了,本以为找九爷一起喝个小酒解解闷儿,没成想,这边直接来了个现场撒狗粮。
奶奶的,他也必须加把劲儿才行了。
傅云琛松开搂着顾楠一的那只手臂:“这里不用你了,你出去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吃饭。”
顾楠一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影响傅云琛正常发挥。
走出餐厅
夜邪坐在沙发上正在啃苹果,看到顾楠一走出来,他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瞬间呆滞。
装出一副幽魂的样子,默默站起身想溜回房间去。
“别装了。”顾楠一直接拆穿他的把戏。
幼稚得要死。
夜邪呵呵干笑两声:“大侄女儿,对不住了啊,舅舅也不是故意要撞破你们那个那个……我根本都不知道你们会在我家里那个那个……你就当我刚刚真的是在梦游。”
顾楠一显得很平静。
“接个吻而已,你大惊小怪什么?难道你从没接过吻?”顾楠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沃柑,慢悠悠地剥着皮。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有经验的。”夜邪轻哼一声,坐了下来。
“是吗?”
夜邪一脸骄傲:“那是,我好歹也是在国外住了很多年的,北州女郎可是有名的性感妖娆,她们特别喜欢华国的男人,我在学校那会儿,学姐、学妹主动撩我的多了去了。”
顾楠一吃了一瓣沃柑,酸甜的口感溢满了唇齿。
“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搞不定傅兮呢?”
夜邪:……
半小时后
傅云琛将饭菜摆上餐桌
酒醒了的夜邪闻到香味儿,早已饥肠辘辘,坐下后就一阵狂吃。
“还别说,九爷,你做饭的手艺真不是盖的,之前你去北州留学住在我家的那段时间怎么没见你做过饭呢?”
傅云琛剥着虾壳,将剥好的虾肉放在了顾楠一的碗碟里。
“之前没兴趣。”
“怎么就突然有兴趣了?”夜邪扒拉了一口白饭,又夹了一块粉蒸排骨。
傅云琛眉梢间挂着小得意。
“等你找到女朋友就知道了。”
夜邪差点被嘴里的饭菜卡到。
他努力平复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吞咽了饭菜后,傲娇地把碗筷放在餐桌上。
“我饱了。”
顾楠一道:“你不是饿了,怎么吃这么少?”
“哼,没胃口。”
傅云琛时刻关注着顾楠一的营养搭配,青菜、肉、虾一样不差地往她碗里送。
“不用管他,他刚刚吃了一大碗狗粮,现在吃不下了。”
夜邪:……
就差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本来肚子就饿,实在舍不得丢下碗筷,现在为了顺从自己的胃,他果断又端起了碗筷。
“呵,我吃给你看。”
顾楠一默默看着二人斗嘴,突然怜悯起夜邪了,表白被拒就够可怜了,还要被未来小舅子无情嘲讽。
哎,她还是好好吃饭吧。
吃完饭以后
顾楠一主动要求自己去刷碗。
傅云琛却以时间太晚了要尽快把她送回家为由,拉着顾楠一就离开了。
徒留夜邪盯着餐桌上的碗筷发愁。
真是倒霉的一天啊。
深夜
军区医院走廊里,一名女护士缓缓走向一间病房。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护士服,脸上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走进病房后,她没有打开房间里的大灯,而是走到病床前,举起手电筒照向床上的女人,眸子里闪过一道阴毒。
她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针管,掀开被子,露出病人的手腕,将灌有透明液体的针管插入病人手臂上,液体一点点地注入了病人身体内。
完成这件事后,女护士满意地收起针管,重新放回自己口袋里,给病人盖好被子后快速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