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皇冠赌场所在的包厢里,卢多·巴格曼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小黑魔王,吓得尿都差点出来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以前干的什么勾当在无意中得罪了黑魔王大人,现在这俩上门寻仇来了。
好在听闻两人只是来下注的,卢多这才松了口气。
“格林德沃阁下,”卢多·巴格曼腆着狗脸凑到了两人面前,热切地握了握格林德沃和凯尔的手,“您两位想怎么下注?”
凯尔笑了笑,“我想押爱尔兰队赢。”
“当然没问题,押爱尔兰队赢的话,现在的赔率是……”
不等卢多说完,凯尔就打断了他的话,“同时赌抓住金飞贼的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卢多脸上的笑容更甚,他那扁塌塌的鼻子,都快被疯狂扬起嘴角挤到和他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
如果这样赌的话,爱尔兰队最起码要领先保加利亚队十六颗球,凯尔才能在这场赌局里获胜。
但是,这可能吗?
能够闯到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的队伍都不可能会是弱队,想要领先对方十六颗球的话,这难度差不多相当于国足入围世界杯。
在卢多·巴格曼看来,这小魔王完全就是来给他送钱的。
唯一的顾虑就是,如果小魔王输得太狠的话,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把自己给弄死?
但在赌狗面前,一切风险和金加隆比起来那都是不值一提的。
卢多咬咬牙,决定接下小魔王的下注。
“您打算下注多少?”卢多期待地搓了搓手,“如果您这么下注,我可以给到您十倍的赔率。”
十倍?
这么说的话,他要是下注五万金加隆,到手的就是五十万加隆?
不对,这么大的数额,卢多·巴格曼就算砸锅卖铁,卖妻卖女也绝对赔付不起。
凯尔估摸着能收回来十万加隆,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凯尔挑了挑眉毛,他把手里叮当作响的钱袋子放到包厢中间的桌子上。
“六万加隆。”
其他三位父愁者每人下注三千,凯尔原本打算下注五万。
最后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千,刚好凑个整。
卢多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金飞贼还大,“这……这也太…太多了吧!?”
他倒不是怕自己赔付不起,在他看来这场赌局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赢定了,但数额越大的话,这两位大魔王反悔乃至恼羞成怒的几率就越大啊。
“不多不多,”凯尔把钱袋推了过去,“也就我几个月的零花钱而已。”
卢多·巴格曼的整张老脸都在不停地抽搐着,最后他还是心一横,收起了钱袋子,同时从桌子底下抽出了一张羊皮纸开始写起赌契来。
当两人都在羊皮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凯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巴格曼先生,如果到时候我赢了,你可不要想着赖账。”凯尔的语气很轻,但是却蕴含着无比森寒的杀意,“格林德沃家族的手段,你应该清楚的。”
卢多·巴格曼的脸色瞬间一僵。
他知道,小魔王的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老赌狗卢多开始没由来地慌张了起来,虽然凯尔这么押注的话赔率极低,可万一要是真的赢了,那他可怎么办啊?
六十万金加隆,哪怕打劫了康奈利·福吉在古灵阁的金库,也不够他赔的啊。
目送着大小两位魔王离开包厢,卢多·巴格曼瞬间瘫倒在了包厢的沙发上,他的后背已然完全被冷汗给浸湿了。
不行!
为了安全起见,在比赛结果出来之前,他暂时不能在英国呆了。
他要连夜跑路去非洲躲起来!
至于他今晚还得主持比赛的事情,已经被他抛掷到脑后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的重要性能比得上卷款跑路?
可当卢多·巴格曼刚迈出包厢门,他就发现有两个表情冷酷的彪形大汉,毫不掩饰地跟在了自己的身后,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看着对方胸口别着的死亡圣器徽章,卢多·巴格曼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可怎么办啊!
……
当凯尔这父子俩回到自家的豪华包厢时,比赛场馆的十万个座位差不多已经被坐满了。
他们包厢所在的位置是整个场馆里面的最佳观影位置,位于观众席的最顶层,而且和两边的金色球门柱距离相等,隔着赛场与对面康奈利·福吉等一众“大人物”所在的顶层包厢遥遥相望。
极为宽敞的包厢里摆着约莫三十几张紫色和镀金坐椅,从前往后分成了三排。
座位旁边还有茶几,上面摆放着水果和各种各样的小零食以供他们观赛时消遣。
邓布利多就坐在包厢最前面的一排位置上,在他右边还空出了两个位置,显然是其他人专门给凯尔和格林德沃两人留的。
受邀请一同来到他们这边包厢观赛的韦斯莱一大家子人,还有塞德里克他们一家三口,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坐在后面两排的位置上。
前排不是没有空座位,只是他们没敢和格林德沃坐得太过于靠近。
尽管格林德沃的形象看起来就像是个和蔼的邻家老爷爷,而且还有邓布利多这位大佬在场,但要他们和格林德沃坐在同一排的位置上……
还是算了,他们心里怪害怕的。
走到包厢的最前排,凯尔看了眼邓布利多脸上那傲娇的神情,最后选择了将和邓布利多相邻的那个座位让给格林德沃,让这俩傲娇老头子凑到一起。
在小南和赫敏两人中间的位置落座后,凯尔扭头看了一眼后方,立刻就和其他三位父愁者那问询的目光对上了。
偷偷摸摸地给三人比了个“ok”的手势,凯尔示意他们下注的事情已经搞定了。
在二十分钟之后,卢多·巴格曼的声音在声音洪亮魔法的作用下,宛若雷鸣一般传遍了整个场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欢迎你们前来观看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决赛!”
不知道为什么,凯尔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卢多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丝的虚弱感。
这货不会是害怕了,想卷款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