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大少是铁了心要帮我们父子俩了,在袁江林的惊惧之下,王大少张嘴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啊,咱们六门里有个败类,那是相当的无耻啊。本来呢,他就是小妈生的私生子,但是因为比嫡出的弟弟早出生,被列为了他们家的长子。你是知道的,非嫡出,在六门门长继承制度里连继承的资格都没有。结果呢他竟然和自己的弟妹暗生情愫,珠胎暗结,生了个女儿。为了继承门长之位,又或者是为了不让丑事暴露,他竟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弟弟、弟妹,将本不属于他的门长之位夺在了手中。好在还算有点良知,将自己的亲生闺女以侄女的名义接回家里养大,那是百般的呵护,相当的宠爱。你猜这般畜牲一样的人是谁呢?”
王大少的这个秘事一讲出来,连我都吓了一跳,原来袁芷珊竟然是袁江林的亲生女儿,难怪他当初为什么要极力撮合我们俩呢,原来也是为了选婿。
“王克俭你们地门想干什么?”袁江林疯也似的蹦了起来,愤怒的咆哮着!
王克俭那头却笑了起来,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在不停的抖动着,随即说道:“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呢,我孙子有说这故事的主人翁是谁吗?你急着蹦出来干嘛?怎么?你要说这人是你不成?”
此地无银三百两,袁江林这份算是丢尽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嘴里讷讷的说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地门全家。”
李正封好担心此时王克俭他们再说出什么关于玄门的秘密,赶忙张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休要再提,我看还是赶紧进入比拼环节吧。”
我低头对干爹道:“老爹,比拼的事有诈,那车季同一定是和他们串通好了,即便出题也会让李正封提前知道答案,这样咱们就算费劲的搞出了答案,也都会晚于他的。”
干爹却淡定的点了点头道:“一切都是命数,急不得,相信老天自有公理。”
话音未落,那几个老头子已经开始出题了。只见那个叫冀阳夏的老人家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个信封,匆匆撕开后说道:“既然大家只推举了李正封大师和杜万生大师作为比拼的候选人,那么咱们就正式开始了,第一道题:请两位大师比拼一下相学,我们会给两位大师各发一组人物面相照片,请用最快的时间写下这些人的曾经的大劫及现在的工作岗位,越详细越好,以半小时为限,双方可各找一名帮手。为公平起见,答好后,我们几个人会将照片背面的蒙纸撕去,露出正确答案,以做评判。”
相学本就是玄门和黄门的两位祖师爷李淳风、袁天罡的强项,这简直是给玄黄二门送分一般。
干爹那头似乎不太慌张,而是冷静的看着即将到手的照片。随后小声的说道:“你的相学虽然已经炉火纯青,但为了公平起见,一会你只需负责给我记录就行了。”
“是。”虽然我知道比真才实学,干爹未必会输给他们玄黄二门,但真的很怕他们事先已经知道了答案。
王大少悄悄在旁边问道:“你眼睛还没好,能写字吗?”
我微微一笑,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道:“哪个告诉你我眼睛没好。”
此话一出,身旁除了已经知道我眼睛痊愈的干爹之外,全都惊呆了。我赶忙解释道:“其实昨晚就已经好了,只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并没有说出实情,让诸位担心了。”
原来,昨夜子时刚过,一阵阴风袭来,我已经感受到那个来自冥界的鬼医站在了我的病床前。
他轻轻的对我说道:“冥界鬼医卢英彦,奉冥神之命,前来给小相师医眼,并奉上阴阳眼一双,望小相师日后积善行德,多为冥界效力。”
听完这句话,我竟瞬间沉沉的睡去,直到天亮时,才看到初升的太阳以及隔壁床的王灵禐。这里面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她在准备出发前的再次换装,一幕幕人间养眼的风光尽收我的眼底,但那时候也只能装作不知。所以当得知我眼睛在昨夜就痊愈时,她竟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想必是为了这个小插曲生我的气呢。
我只好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对不起了,实属无奈,本不想瞒你的,但此前的环节不说也是为了大家好。”
她白了我一眼,便嘟起小嘴看向别处。
干爹一脸淡定的将照片拿到手中,他并不像那二人一般急于翻看,而是静静的等待冀阳夏的开始命令。
半晌过后,冀阳夏看了看手表道:“二位相师,请开始吧。”
干爹微微一笑的看了一眼第一张照片后,说道:“记!第一张照片,此男天仓不满、地谷不丰,双耳薄短,人中低陷,乃是天生的贫相。二十有四经历大劫,车祸,脊椎断裂三节,现工作为冷库保安。”
我懵了,就算是我来看相,也只能看出这人的贫富,及未来的命格命相,根本达不到他这种精细程度,但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匆匆忙忙的将干爹所述一一记述。
他又翻看了第二张照片,说道:“此女双眼带桃,鼻理偏轻,眉发硬挺且根根直立,乃是天生水性杨花之人,三十二岁时被夫捉奸在床,一纸诉状起诉离婚,净身出户后被夫家报复,只能破财免灾,现嫁给第三任丈夫,为家庭主妇。”
“第三张照片,此女女生男相,鼻挺唇丰,眼露四白,虽命带富贵,却极为克夫,势必命犯天煞孤星,无伴终老孤独一生,十五岁时急性阑尾炎,险些丧命,现为公司高管,掌管财务工作。”
“第四张照片,此男天庭低而窄,颧骨瘪脸型宽,目光短浅,注重眼前利,为人贪心,心思狭窄,善妒善恨,三十岁时因寻衅滋事被关三年,眼前刚刚被释放,待业在家。”
干爹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将手上的20张照片全都看完,再看玄黄二门的两位,还在仔细的推敲着,手旁也只有区区的一张照片而已,显然他们此前并没有得到答案,看来这冀阳夏还是很公平的,这一局他们已经输了。
我将文字匆匆的整理了一下后,便连同着那些照片一起恭敬的交到了冀阳夏老先生的手中道:“夏老,这是我父亲的结果,请您过目。”
谁说我没礼貌来着,我只是对车季同不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