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虫子暂时对我没有伤害,但一旦过了我这关,后面的那四个人必然会有危险,此刻最关键的事情还是要找到那个控制虫子们的虫后。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看到三个京观里最中间的那座顶部竟然停着一只纯金色的甲虫,足有鸡蛋大小,此刻正不停的摆动着两条泛着荧光的触角,翅膀也偶尔一扇,只要它触角转向右侧,虫子们就都转向我的右侧,它的触角转到左侧,虫子们也随之奔往我的左侧,就好似在遥控指挥似的,无疑!它一定就是虫后了!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甩动了起来,瞬间那些爬上我身体的虫子纷纷掉落,此时感觉每走一步都会踩死好多虫子似的。
在来到那个京观底部时,上面累累的白骨正在空洞的望向我,让我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但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想都没想的就扒住京观的边沿的骨头,向上没命的攀爬了起来。越来越多的虫子从京观里涌了出来,若不是我强忍着恶心,恐怕早就恶心的昏迷过去,毕竟我从小就有密集恐惧症,现在头皮发麻的程度,就算被砍上一刀,恐怕也不会知道痛楚了。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强的爆发力,十米高的京观,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来到了顶端的边缘。想都没想的操起刀就砍了下去。但令人意外的事发生了,那虫后虽然被我一击即中,但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观我的砍刀,却被它的翅膀硬生生的抗出了一个豁口来。
我去,这可是黑刀啊,砍石头都没问题的。
正惊诧间,虫后已经扇动起了翅膀,想要飞离此地,如果现在让它跑了,我们将再也没有了逃生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扑了过去,用两只手死死的将它握住。一股钻心的痛立刻从手掌处传来,我能感受到它正在用自己的口器拼命的撕咬着我的手心。
一个横滚,从京观上重重的摔落下来,本就碎裂了尾骨,现如今恐怕连肋骨和脊椎也都受了伤。
我强忍着剧痛向老唐喊去:“快!赶紧拿个水杯给我!”
老唐一愕,随手一扯,就从背包旁取下自己不锈钢的水杯,冲了过来,好在那些血虫因为没了虫后的控制后,正在四处散开,他才没受到攻击。
水杯被老唐拧开的一刹那,我将手递了过去,刚一打开手掌,那虫后便裹挟着我的鲜血掉落了下去,老唐赶忙又将杯盖拧死。
此时我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这一次寻找幕尘珠真的付出了太多了,身体就像散架了一般。
说也奇怪,虫后被关进水杯之后,那些血虫竟然又重新向京观爬了回去,就好像战士归营似的,争先恐后的隐藏到了京观内部。
老唐看了看我满是鲜血的手掌,赶忙取出了一包消毒粉,用嘴噌的一下撕开,噗的一声就撒了上来,这瞬间的蛰杀,差点没把我疼晕过去。
“忍着点,忍着点哈,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他又取出了一瓶双氧水倒了上来。
“你妹的!”我还没等骂出声来,手掌已经冒起了层层的白色泡沫,那一瞬间的感觉,相当的酸爽,若不是动弹不得,我现在恨不得扯住他的衣服,狠狠的打上他几个耳光。
“好了,好了。”老唐就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安慰着我,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将我的手缠好。嘴里还说道:“奇怪,那些血虫都不咬你,这个大家伙怎么上口呢?”
我摇了摇头道:“鬼知道,可能是催死挣扎吧。好在它没能钻进我的皮肤下,否则我现在早就死翘翘了。”
其实我也并不确信是不是灵门醒玉的作用,因为此前在烟瘴谷遇到的那些虫子也攻击过我,然而它病无卵用。
此时老唐脚下的钢化杯正在剧烈的抖动,那虫后似乎想要跑出来似的。我赶忙问向老唐:“这杯子结实吗?”
他嘿嘿一笑道:“放心吧,这个是我从学校化物所要来的,军工级的,哪怕是核弹轰上去也不会让它有损伤,那虫子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在老唐的搀扶之下再次缓缓的站了起来。
王大少他们此时也缓过神来了,在玄清的带领下和我们汇合在一处。
我指了指京观后面深不见路的巨大山洞道:“前面就是此次的终点——乾陵了,现在已知唯一的出路也只剩下这一条。”
老唐反驳道:“不对啊,不是还有一条那个旱魃跑出去的路吗?”
我冷笑道:“那你知道路在哪吗?如果你能找到的话你就去找,反正我经历了九死一生,是绝不会放弃的,一定要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他尴尬的摇了摇头道:“你要是不给掐算的话,我们几个就算打破了脑袋也未必能找得到出路。”
大家已经没有了反对意见,全都顺着京观之间的小路,开始奔着我所指的地方走去,但就在接近巨洞之时,看到了一幕让人震撼的画面。
只见得,在山洞的顶端,竟然有无数的尸体被悬挂了下来,这些尸体有横着吊的,也有斜着吊的,看不出男还是女,只见得它们的头发比身体还长,几乎全都穿着着血红色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的我们,脑海“轰”的一声,瞬间全都惊呆了起来。
“这些尸体,好像是活的!”玄清语出惊人,吓得大家浑身一颤,即便是我和老唐,也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此时,玄清又仔细的盘桓了一阵,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些悬挂起来的尸体,背后的绳子又长又短,似乎是形成了一个有规则的图案,玄清惊道:“是......死!”
“玄清!什么死,你在说什么!”老唐疑问道。
玄清缓慢的扭头,一脸惊悚的说道:“那些被挂起来的尸体,好像摆出了死这个字,你难道看不到吗?”
大家全都站到了玄清的那个方向,再次向上看去,果然是个夏文的死字。
袁芷珊有些颤栗的说道:“看来这个乾陵也是由夏人修建的无疑了。”
我心中虽然也非常的忐忑,但是现在再他们面前又不得不表现出坚强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感觉到头皮发麻,这哪里是什么皇陵,简直就是阿鼻地狱似的。
谁也没有考察过皇陵,尤其是这个规模的皇陵,不免心里都同时打起了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