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这是一只雌性蜘蛛,它只要肚子里有卵,就说明已经完成了交-配,昆虫界最神奇之处就在于此,无论是蜘蛛、螳螂等都在交-配完毕后将雄性昆虫吃掉,否则今天要是遇到两只同类型的巨蛛,我们则必死无疑了。
过了桥时,我身上的衣服依然是湿漉漉的,还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袁芷珊和老唐都刻意的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让我走在后方。
此时再次进入到了黑暗世界,那道桥就好似一个分界线一般,尸油只能将桥南照亮,桥北却漆黑一片。当然,我也只是做个比喻,因为身处在这里,根本分不清南北。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再次开启头灯,灯光虽然微弱,却能看清脚下的路。
七拐八拐的走着,路却越走越窄,我猜想刚才的石桥所跨越的一定是一个峡谷,我们已经从一座山穿行到了另一座山里。
“周老师,又该你出场了。”老唐转过身来,指了指眼前的路。
原来小道的尽头竟然分了叉,通向四个不同的山洞。
我愣了一下,看向山洞,每个洞的顶端都刻着汉隶,分别是甲铭、乙谷、丙穴、丁仓。这玩意卦书上从来没出现过,选哪个都是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我有些迷茫了,向袁芷珊看去:“小袁,这个你懂吗?”
她摇了摇头道:“我在学校主攻的是宋明之后的考古研究,这汉晋时期的事,确实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涉及到风水玄学什么的,大学里也不教啊。”
想想也是,如果大学里面教这些课的话,柳教授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将我调过来。
罢了,还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吧,但按照老祖的规矩每天只能摆卦三次,没有了时间的范围,我哪知道过没过24小时,无奈之下则试起了黄门的测字法。
甲铭,甲为一,为首,田字多一梗,节外生枝之意。銘是左金右夕口,金为财也为干戈,夕则是末尾,一首一尾中间放着干戈,就好比一个上了断头台的人,被锋利的金属大刀从中间给咔嚓了,那是多不吉利的事。得,第一个洞万万不能进。
乙谷,乙为二,为次。在方向上指东方,五行里属木,阴阳学说里为阴。谷字上部像水流出的样子,下部像两山间的夹道或流水道。“谷”的本义指山谷,即两山间狭长而有出口的地带或水道。山谷内不便于行走,故又比喻为困境,所以此不成路,自然也不能进去了。
丙穴,丙为三,为再次,在方向上指南方,五行里属火,阴气初起,阳气将亏。丙字像人的肩膀被一所挡。穴是宝盖头加八字,八似人字却不交集,不成人样,上面虽然有宝藏,却压着一个不成人的八,这条路自然也是不能去的。
丁仓,丁为四,其本义是钉子,是“钉”的初文,因其象形为人的心脏,所以在测字的时候也可以比作人心。仓的字形,上象盖儿,中间象一扇门,吉利的,这两个字放在一起就是放心的进,人进门有出口,看来走这个洞是最为妥善的。
我从自己的幻想世界走出,指了指第四个洞,说:“走这个!”
他们二人早就见识了我的本事,此刻虽然有些犹豫,但依然义无反顾的跟着我迈了进去。
这一路行来,虽然有些潮湿阴冷,但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渐渐的我们发现了山洞的尽头尽然出现了光,这不由得让我们加快了脚步,当我们完全走出山洞时,看到的景象足以让我们永生难忘,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圆球状的墓室,墓室的顶棚刻画着天空中的三十六星宿以及紫薇、太白等重要星体,天穹下则是一颗由珍珠拼凑而成的大圆球,在四周火光的映衬下,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顺着珍珠球向下看去,墓壁上竟然全都是张英的画像,这一次所看到的,远比墓道里那些精美绝伦,就连身上所涂的颜色都像是刚刚漆上去似的。
我仔细的留意了一下,那几乎是张英的一生,从其孩提时代一直画到魂归故里。最为雄伟壮丽的则是在其中年时期,站在一座小山岗上,俯瞰着脚下的大墓,那墓碑上则写着四个大字:周庄王陵。几千人规模的军队正在飞镐轮钎,无数的金银珠宝,重器礼器被从墓内搬出。
还有一幅画单从其旁文上看就让人十分惊讶,上面写着:“魏武王封爵。”
张英对着一个形似君王的人拱手垂膝,不消说,那人一定是闻名遐迩的三国曹操,或许是受电视剧的影响,我一直以为曹操是个虬髯大汉,体态敦厚,可墓壁上所画的曹操,竟是个眉清目秀之人,胡子也饿没有那么浓厚,其眼里饱含着喜爱之情,正将一颗铜印赐给张英。
壁画之下是个大圆重叠的平台,内圆实心,宽约五十多米,外圆紧卡墓壁,是个环形,长约200米左右,两条由白石板铺就而成的甬道横平竖直的交错与内圆和外圆之间,白石板之外的地方则铺着厚厚一层黑色的鹅卵石。让两条白石板路显得更加明显。
如果说之前看到的已经让人惊奇不已,那么
在白石板路所交汇的中心圆里,一个比重型卡车还要巨大的棺椁竟然悬浮在半空当中,四周没有任何的支撑,顶部也没有任何的拉拽。
“卧槽,这......是怎么做到的。”老唐惊讶的都结巴了起来。
袁芷珊皱了皱眉头道:“可能是磁悬浮!那些黑色的鹅卵石有可能是磁石,而棺椁一定是金属的。”
“你是说像磁悬浮列车那样?”
袁芷珊点了点头:“理论上是的,都是利用两极相斥的原理。可任何墓葬都讲究入土为安,他为什么选择悬浮呢?”
我赶忙反驳道:“我们身处地下,不早就入土为安了吗,张英搞这种悬浮的棺椁,绝对不是虚张声势,他是想得道升天,这一点从最后一幅壁画就能看得出来。”
他二人赶忙望去,果然如同我所说的,最后一幅壁画没有画多余之物,只有张英瘦竹竿一样的背影,他正张开双臂,飘向远处五彩斑斓的祥云,而壁画的左下角则是这棺椁的一角,如果不仔细留意,根本不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