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那个天公出门了。”
叶凡前脚踏出,武部的消息却是很快传向了几大家族,而尤其对叶凡关注的季家,首当其中的得到了消息。
“他出门了?”季家主此时倒是显得淡然,听到这消息,慢悠悠的端起茶喝了一口,这才发声,“他去哪里了?”
“去……”报信的人微微有些犹豫,停顿了几秒,才慢慢开口,“去风月楼那边了。”
“风月楼……”这一句险些让季家主一口茶喷了出来,停顿了一阵,这才发声,“他才多大的人,去风月楼干嘛?”
“不知道,去风月楼,好像也没有其他可干的……”报信的人回答,脸上微微有些尴尬。
而看着这报信的人,季家主一时间还犹豫了起来,“难不成是我们看错他了?”
“这天公,实际上就是个好色之徒,只不过前段时间藏的太深了?”
“这,属下也不知道。”报信人回答。
“……行吧,你先下去。”季家主摆手,看着报信人离去,眼神里,这才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想到了什么,拿出了一张名单。
名单上有很多人,各自有着画像,简介,甚至还有生平事迹。
“越是天骄之辈心性越是坚定,这一届的天骄之辈,除了京都那个怪胎,好像没有什么是好色的吧……”
若有所思的说着,不过过了一会,季家主却是笑了。
这天公若真是什么好色的人,那就太容易对付了。
好财的人给钱,好色的人给色,最怕的,就是那种什么都不要的,柴米不进,油盐不吃。
这种在你面前什么都不要的,往往,要的就是你的命。
“一个小孩,或许真是我们把他太高估了。”
季家主自顾自,再一次端起了茶水,“不过好色也很正常,这个年纪,什么都不好,那才有问题。”
……
“天公,咱们真要进去嘛。”
风月街,九十九号风月楼,每间楼前,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在殷勤的拉拢着客人,穿着极短的衣袖和裙摆,露出大片的雪白,这艳丽的景象,让陈鹏这种“老实人”有些面红耳赤。
一旁,妻管严武惊天也是有些眼皮跳的剧烈,“这我老婆要是知道我来这种地方,估计会杀了我。”
“说了让你们别想太多,一个个的,怎么就面红耳赤了。”
看着两人的模样,叶凡却只是摇了摇头,迈步走在前面。
“唉哟,这么俊俏的小弟弟,怎么会来这里啊。”
“好久没看到这么年轻的小男人了,快来,跟姐姐一起见见世面。”
“呵呵呵,妹妹你可别祸害人家,弟弟,来我们五十七号楼,都是素的,听听曲儿什么的,别跟这些坏女人走。”
“弟弟明明就是来体验生活的,什么坏女人。”
“……”
走在风月街里,看起来十分年轻又生的俊俏的叶凡,那是受到了各种调戏之语。
都是风月楼里的姑娘,她们的言语大胆露骨,叶凡听在耳中没有反应,眼神平静,也不回应什么,只是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着,后面,武惊天和陈鹏那是头都快低到地上了,脸涨的通红。
这一幕格外的奇怪,一些门口的姑娘看着波澜不惊叶凡,又看着他身后脸色通红的两人,不禁有些疑惑。
啪嗒啪嗒。
叶凡明显是有明确目标的,一条街,他只是目光看着道路尽头,他做事,一向都有一个准确的方向。
至于路边的那些调戏声和叫卖声,叶凡像是没有听见。
他见过太多佳人逝去,纵然前身美如仙子,可红粉骷髅时,能看出哪人靓丽?
这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入眼中半分风景?
很快,来到道路尽头,这里,是风月楼的最后一楼,不但最大,也最华丽,大门宽广,门匾鎏金。
“上一次来这里,那时候我好像落魄至极,被仇人追杀的丢盔弃甲,躲难之际,却是连一顿饭钱都付不起……”
站在大楼前,叶凡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一些久远的记忆浮现,似乎勾起了某些珍贵难掩的片段。
“部长,你怎么来这里了?”还未迈入,一道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叶凡停下步伐,扭头看去,正是孙大海眯子几人。
他对这几人有些印象,在董新一派,实力还行不过听闻是个醉心酒色之徒,一个周,要来七八趟风月楼,经常喝的大醉,好几次闹出事端。
“怎么,这地方我不能来吗?”叶凡自然看得出几人的错愕,只不过却只是微笑反问。
这回答让孙大海一愣,紧接着,连忙摇头,“不是不是,部长身份尊贵,自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就行。”叶凡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迈步,走进了这九十九号楼,武惊天和陈鹏紧随其后,低着头步伐迈的飞快。
“这部长,不像是什么喜好酒色的人吧。”门口,看着叶凡几人的背影,孙大海有些微微的犹豫,挠了挠头,“我看他好像很有手段啊。”
“男人不好色还好什么,再说,说不定部长也只是来听听曲。”眯子在一旁开口,看着孙大海,似乎是有些调侃,“有些人不就是这样嘛,天天花那个钱来当冤大头。”
“真想听曲,这么多趟的钱存起来,连这九十九楼的头牌玲珑小姐的曲,也能听上两遭了,何必去每天都听那首满江红了。”
“你懂个屁!”孙大海则是回答,撇嘴,“老子就爱听满江红怎么了!”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谁说让别人去学两首新曲。”眯子回答,笑着道:“要我说,有些人怕是不是想听满江红,而是想看那个唱满江红的人吧。”
听到这话,孙大海似乎有些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当场怒骂。
“眯子,你他娘的再在那儿逼逼赖赖,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看你,又急了。”眯子倒是有恃无恐,只是看着孙大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大海,大家都是男人,你那点心思兄弟们还不知道嘛。”
“大家陪你来风月楼,每个月工资都得喝掉一半,还不是看你这大情种不好意思一个人来。”
“谁是大情种了,你不要放屁……”孙大海反驳,话说着说着却是小声了下去。
“当大情种怎么了,男人嘛,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你看咱们部长来风月楼,人家也没遮掩什么,你个大男人,这么遮遮掩掩的,害不害臊。”说到这里,眯子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要我说,你啊,花那么多钱听如烟的曲儿,不如存点钱,到时候直接给如烟赎回家得了。”
“老子有钱。”孙大海回答,却是犹豫,“可如烟是风月楼的姑娘……”
“风月楼的姑娘怎么了,人家如烟本来就卖艺不卖身,你又不是不知道。”眯子回答,却是爽朗道:“更何况,就算不是怎么了,笑贫不笑娼,你他娘的只要你喜欢,娶个妓女回家怎么了?”
“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十几年,你还担心我们笑话你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你担心其他人笑话?其他人笑话,我们帮你撕烂他的……”
“更不是这个意思了。”
孙大海摇头,此时,或许是说到这里,这大汉难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表情。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老子每个月除了喝酒,剩下的钱全部存起来,这些年,存了也不止几千万了。”
“几千万?那你还犹豫什么?”眯子开口,“赎个舞女,几千万都不够吗?”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是能不能的问题,你没有了解过,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孙大海开口,看着眼前辉煌华丽的九十九楼,却是叹了口气。
“这是整个南部最大的风月楼,是南歌城季家和其他几个大家族一起控制的产业,进了风月楼的姑娘,除非是死了,不然想从这里离开,没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