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震惊！
陈默骂的是谁？
明摆着呢。
就是怀特豪斯，就是乔老头。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当着面指着鼻子骂乔老头。
不但骂了，还呸了他一脸。
他怎么敢？
要知道，乔老头虽然不是国家元首，但胜似国家元首。
那可真是跺跺脚灯塔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就连大统领都要礼让三分。
这样的一个人物，你敢指着鼻子骂还呸了他一脸，就不怕引起国际纠纷吗？
看把乔老头气得，都变成吴老二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不哆嗦的地方。
下一秒这两人就得在台上干起来吧？
不只一个人心里这么想。
然而，已经气炸的乔老头却什么都没说。
乔老头早在心里把陈默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但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别看乔老头脾气不好，点火就着，还喜欢迁怒别人，对自己的助手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但那是自己人。
如果轻易就被外人激怒，那么他就不配当怀特豪斯的掌门人。
理智告诉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尤其不能质问陈默。
否则就是不打自招，承认世界基因学会干的那些脏事就是他指使的。
虽然全世界都知道是他指使的，但是知道和承认是两码事。
就像现在，陈默骂得再欢，甚至呸了他一脸，也不敢指名道姓说是他做的。
因为那就属于指控了。
指控是需要证据的，否则就是诽谤。
那才是真正的国际纠纷。
所以，陈默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只能过过嘴瘾。
这都可以理解。
年轻人嘛，难免会冲动。
更何况陈默差点被扣在灯塔，换谁心里都有气。
但是这不等于乔老头就认了。
他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陈博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害得我都遭了无妄之灾，被陈博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轻飘飘一句看似玩笑的话，乔老头把自己择了出来。
“不只是陈博士，说起这件事我都气得浑身发抖，在这么温暖的房间里全身冷汗手脚冰凉。”
下面的嘉宾却都快被恶心吐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踏马不要脸的。
这脸皮都厚过大气层了。
“我发现有几位先生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
乔老头伸手向下指了指。
“你们不会觉得陈博士说的人就是我吧？那我可真是太冤枉了。你们不能因为陈博士喷我一脸唾沫星子就把这口锅丢到我的脑袋上。”
“先生们，别忘了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不是怀特豪斯研究院长，首届陈默科学奖的唯一颁奖嘉宾，将要和陈博士一起颁发科学合作奖！”
呵呵，和我玩？
陈默你还是太嫩了。
你为了当面骂让我当颁奖嘉宾，而这个颁奖嘉宾却正是我的护身符，可以替我挡住一切流言蜚语。
仅仅挡住流言蜚语还不够。
乔老头可不是吃素的人，他还要反击。
“为什么会是我？因为我和陈博士有个共同愿望——科学大合作，也正是这个愿望，陈博士接受了怀特豪斯名誉院长的头衔。”
“在座的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科学家，没有一个人智商在80以下，大家可以仔细想一想，如果世界基因学会那些脏事是我指使的，陈博士还接受怀特豪斯的名誉院长吗？”
会场中一片沉默。
这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陈默知道乔老头和怀特豪斯就是世界基因学会的幕后指使者，可是他还是接受了怀特豪斯的名誉院长。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答案不言而喻。
只是谁都不想说出来。
但是乔老头却替他们说出来了。
“陈博士是我见过正义感最足的一个人，为了提升身份委屈求全接受一个名誉头衔，我呸——”
乔老头猛地转向陈默，想要学着他刚才一口呸回去。
结果却呸了个空。
陈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领奖队伍的另一边，这口唾沫楞是没呸出去。
没呸着，好憋气！
“这种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行为，陈博士绝对不会去做！”
终于舒坦了！
当然，如果呸到他的脸上就更舒坦了！
乔老头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得意地看着陈默。
来吧，互相伤害吧。
谁怕谁啊？！
陈默脸上微笑依旧，接过话来。
“乔老先生说的很对，大家千万不要对他有什么误解，我接受怀特豪斯名誉院长是完全自愿的，没有人用枪指着我，就像我离开灯塔的时候没有被军队包围，也没有电磁炮对着我。”
乔老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
虽然灯塔把舆论压制了下去，但是堵不住人的嘴。
当天可是有不少科学家去送行，目睹了整个经过，科学界早就传得人尽皆知。
谁都知道那天灯塔又是军队又是电磁炮，就想把陈默强行扣下。
于是自然而然地，也都认为陈默接受怀特豪斯名誉院长的时候，也受到了灯塔的威胁。
乔老头太不要脸了！
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如果不是碍于乔老头的身份，如果不是参加典礼手头没东西，乔老头估计已经被砸得满身都是臭鸡蛋烂杮子了。
骂他！骂他！
默神狠狠地骂他！
可惜他们的心声陈默听不到，淡淡一笑挥了挥手。
“大家不要纠结乔老先生是不是世界基因学会的幕后主使了。”
乔老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神踏马不要纠结！
你这还是在说我吗？
“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些想要破坏科学合作的人！这些人卑鄙无耻下流，比地沟里的老鼠都肮脏！”
陈默微笑地看向乔老头。
“乔老先生，你说对不对？”
乔老头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应道：
“……对！”
我就骂你了，你还得老实受着，光受着不行，还得答应着。
自己骂自己属于是。
现场嘉宾看热闹不怕事大，把巴掌拍得啪啪响。
“他们就是科学的罪人，就是人类的公敌，死后全都得下地狱，乔老先生，你说是不是？”
“……是。”
掌声更加响亮，还夹杂着畅怀的笑声。
乔老头额头青筋都暴出来，可是陈默还不肯饶过他。
“他们都是碧池养大的，就是最下贱的碧池，就是混蛋王八蛋，生孩子没有肛门……”
陈默说出一连串的骂人话，都不带重样的，末了又问道。
“乔老先生，你说是不是？”
嘉宾们全都听傻了。
默神就是默神，骂人都这么有水平！
鼓掌！鼓掌！拼命鼓掌！
乔老头气得嘴都瓢了，半天才颤声回道：
“……是。”
“乔老先生，我没有用枪逼着你赞同我的观点吧，实际上这些话都是你的心里话，你说是不是？”
噗！
乔老头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老血喷了出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是。
“大家不要慌，我们有【纳米机器人】能治好乔老先生！”
法克！
你还踏马拿我带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