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世子殿下,常山军镇、石碑山军镇的大军出现在我军后方一百里处。”
“来的还真快啊。”虞白的脸色冷峻:“他们的兵力有多少?”
“常山军镇兵力有五万,石碑山军镇有四万兵力。”
两个军镇加起来已经超过虞白的兵力。
而且他们是从左右后方突进。
这对他们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特别是虞白的正前方还有一个兵力更多的北城。
果然,自己还真是人人喊打。
这些军镇就是武将集团的势力。
自己这个毫无根基的世子,自然是他们打击的目标。
更何况,自己杀了邝艋。
就意味着自己和武将集团撕破了脸皮。
双方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现在双方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
“碧云姑娘,看你的了。”
“等他们靠近一点再动手,隔着一百多里地,你是要跑死本姑娘是不是?”
虞白很难受,可是现在他也没办法。
毕竟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碧云了。
碧云怎么说,他也只能接受。
八万兵力想要夺取王位还是有点困难的。
甚至比夺取皇位还要困难。
北禹王就是马上起家的。
他比皇室任何一人都要清楚怎么打仗。
比起虞白这个江湖中人更懂得如何打仗。
虞白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那就是个弟中弟。
可是他也不是没优势,他比北禹王更了解,一个绝世强者的可怕。
而碧云就是他的优势。
两个军镇兵力并未着急的与虞白的军队接触。
他们只是缓慢的靠近虞白。
每天行军三十里,不多不少。
他们的目的就是将虞白逼到北城城墙之下。
然后合三方之力,以绝对的优势来逼迫虞白投降。
这样就能将他们的损失减小到最低。
“碧云姑娘,后面两支军队的距离只剩下不足五十里了。”
“行吧,本姑娘这就启程,记住了,本姑娘每次出手一百万两,一文钱不能少。”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
“虞白世子这几日的行军速度怎么这么慢?他们想要做什么?”常山军镇将军温天龙皱眉看着地图。
地图上标识了常山兵、石碑山兵,虞白叛军,以及北城的位置。
目前虞白叛军距离北城正前方六十里。
而常山兵力和石碑山兵力则是分部在叛军后方五十里。
五十里的距离,对于一支大军,基本上就已经是脸贴脸的那种。
“虞白世子这是打算鱼死网破吗?”
目前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朗。
虽然虞白手握八万大军。
可是兵力上并没有优势。
再者因为冒进的缘故,导致虞白的兵力身陷重围。
而与之对峙的三方,都拥有着极其丰富经验的老将。
虞白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若是虞白世子真的有鱼死网破的勇气,我倒是能高看他几眼。”
帐篷内几个副将调侃的说道。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将军,外面来了一个女孩,说是虞白世子的使者。”
“女孩?什么样的女孩?”
“大概就十岁左右。”
十岁的女孩?使者?
“虞白世子是真的没有人用了吗?居然让一个十岁的女孩当使者。”
“哈哈……你们说虞白世子是来求降的还是来收买我们的?”
“我们对大王忠心耿耿,一个无能的世子,给什么都不会跟着他。”
“那是否见见那女孩?”
“就见见吧,温某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能够让虞白世子请来当使者。”
众将军都是一脸好奇。
不多时碧云就被带进了帐篷。
众将军好奇的打量着碧云。
碧云的目光扫过现场的每个人。
“哪个是温天龙?”
“我就是。”温天龙略微有些不满。
现在当使者都这么没素质了吗?
连基本的行礼都不懂得行礼。
碧云看了眼温天龙,手中绿芒一闪而过。
温天龙楞了一下,然后他感觉天旋地转。
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头颅已经掉到地上。
“什么!?”
“不好……”
“快来人,抓刺客!”
“一、二、三、四、五……”碧云面带微笑:“你们快点跑,然后我一个个的将你们杀光,最后一个被我杀掉的,我就同意你们的投诚。”
几个将军直接撕开帐篷从缝隙逃了出去。
这时候周围的士兵已经围了上来。
那几个将军来不及反应。
在他们的眼前就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你们还不逃吗?再不逃的话,可就没机会了,你们五个,我就只会留一个。”
那五个将军冷汗直冒。
他们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虞白会派遣眼前这个小姑娘做使者。
这哪里是来谈判的,这是来催命的。
“快……快拦住她……”
那几个将军纷纷逃窜,让士兵包围上来。
那几个将军躲在兵营的最后方。
不断有兵力涌入军营的中央。
可是惨叫声接连不断。
战场一直没有转移。
碧云一直杀到那些士兵再也不敢上前了。
这才停止了杀戮。
论要怎么降服一支军队。
那就是将他们杀到恐惧。
碧云踩着血河,来到五个将军的面前。
沿途的士兵根本就不敢上前阻止碧云的脚步。
“你们居然还没分散逃,你们是有多看不起我?”碧云漫步而来。
“现在,你们想死的,现在就可以自裁,不想死的,就捅死身边的人,我说过,我只需要一个投诚的。”
这五个将军过去情同手足,现在是要斩断彼此的手足。
什么手足情深,什么与君同戚。
在真正的生死面前显得不值一提。
或许真的有所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可是绝对不是眼前这些人。
最后,在碧云的面前,只剩下最后一个伤痕累累的将军。
“收拾一下,把他们的脑袋都包起来,准备几个漂亮精致的礼盒,给北城送过去。”
那个将军脸上写满了绝望,虽然他活了下来。
可是他却感觉到不寒而栗。
这绝对是他所见过最可怕的女孩。
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
这是他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