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这一巴掌直接把张洪云给打醒。
苏醒过来的张洪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又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我看到这里,并没有上前阻拦,我能够理解算命先生失去自己至亲的愤怒和痛苦,在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加令人痛苦了……
算命先生还在发泄着,张洪云却逐渐被打醒,他用力一把将算命先生推到在地。
我见此连忙上前,一脚揣在了张洪云的脸上。
张洪云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整个身子在地上蜷缩了起来。
这时算命先生再次扑了上去,他用手死死掐住张洪云的脖子,大声喊道:
“说!我孙女欣欣的魂魄在哪?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掐死你!!”
我担心算命先生气急攻心,万一真失手掐死了张洪云线索可就断了,于是我和蒋超连忙上前将其从张洪云的身上拉开:
“老先生,你别冲动,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您要是信得过我,孙女魂魄的事情就交给我。”
我一边劝着算命先生,一边让蒋超找来尼龙绳,再次把张洪云的双脚捆住,以免他逃走。
好不容易安抚住算命先生的情绪,我这才来到张洪云的面前,此时张洪云垂着脑袋,脸上挂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张洪云,我不想在继续浪费时间了,你把黄欣死后的魂魄封印在了什么地方?”我看着张洪云开口问道。
张洪云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地窖……”
“哪个地窖?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张洪云接着说道:
“就在我们出租房后面的桦树林里,在树林的最里面有一颗歪脖子树,地窖就在那棵树的旁边。”
“你要知道,跟我说谎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盯着张洪云沉声说道。
张洪云连连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现在什么都说了,就想你们赶紧报警,让警察把我抓起来,我实在是受够了,我要是继续被你这么折磨下去,我宁愿立马去死!”
我看着张洪云并不像是在跟我说谎,于是便让蒋超留在店里看着他和算命先生,我自己先去寻找那个困住黄欣魂魄的地窖。
算命先生见我要去找,连忙起身要跟我一起。
我找了个借口拒绝,让他留在棺材铺和蒋超一同看着张洪云,以老爷子这冲动的性格,要答应他跟我一起去,我还真担心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带好随身背包,我刚准备出门,蒋超却突然喊住了我,他走过来小声对我说道:
“初九,你千万要小心点儿,弄不好那畜生在骗你,把你引到一个陷阱里。”
“放心,我肯定会小心,你留在棺材铺看好他,我尽快回来。”我说完自己走出了棺材铺,朝着桦树林那边快步赶去。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整个谷谷县一片寂静,空挡的马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带着手电筒在昏暗的路灯下赶路……
在赶路的途中,我心里也有一个顾虑,那就是蒋超出门前跟我所说的那番话,要是张洪云并没有跟我说时候,而是故意将我引诱到桦树林,或许那操控蛊虫的蛊术师早已补下了陷阱,就等着我自投罗网。
但我觉得这种事情所发生的可能性并不高,首先张洪云一直都在棺材铺由我和蒋超一直盯着,从未离开寸步,他不可能和蛊术师取得联系。
不过也不能完全拍出这个可能,或许蛊术师也可以通过之前的“活蛇蛊”把这个计划告知张洪云。
我想着想着,便已经走出了大路,顺着前面的土路走到头,便到了谷谷县的桦树林。
遥遥望去,这一大片桦树林在夜风的吹动下,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恐惧的心理。
不行!初九,千万不能害怕,这还没开始自己就先害怕了,绝对不行!
我努力让自己不再去乱想,把注意力集中起来。
穿过土路,我来到了这片桦树林,我记得在我和蒋超刚来谷谷县不久的时候,蒋超还带着我来这片桦树林里乘凉吃西瓜。
白天来的时候,觉得这里阴凉通风,但深夜一个人来到桦树林,我却有了另外一种既然不同的感觉。
阴森!对,就是阴森,阴冷的晚风带着奇怪的声音吹的我全身发凉,而且自从我走进这片桦树林以后,我总觉得这附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我将桃木剑落尘握在手里,同时集中注意力,打开了阴阳眼。
我站在原地,手持桃木剑,用阴阳眼环顾四处,并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处,我便顺着桦树林当中的一条小路,继续朝着桦树林的深处走去。
走了能有五六分钟,终于走到了这片桦树林的尽头,再往前走便是一片长满杂草的荒地。
看来就在这附近了。
我想到这里,开始在附近仔细寻找张洪云所说的那颗“歪脖子树”。
很快我便看到了那棵“歪脖子树”,这棵树并非是桦树,而是在桦树林尽头所生长的一棵柳树。
当我看到这棵柳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张洪云十有八九没有说谎。
因为这柳树属阴,自古以来“桑柳杨槐”为四大鬼树,柳树也是阴性极强的一种树木,但万物都分阴阳,其柳树的柳枝和柳叶经过加工,向来是驱邪灭鬼的好材料。
想到这里,我快步朝着那棵歪脖子柳树走了过去。
走到柳树前,我用手里的手电筒在周围的地面上照着,很快我便看到了地面上有一个破烂不堪的草席,草席的上面还压着一块石头。
于是我放下手电筒,弯腰把这块石头从凉席上面搬走。
紧接着我把凉席掀开,便看到个字,我直接将井盖掀开,便看到井盖的
看来这个通道的
我用手电朝里面照去,在手电灯光的尽头,我只能看到土质的墙壁。
于是我打开阴阳眼,再次朝着通道里面看去,还是一无所获。
“既然来了,就下去看看。”我再心里默念了一句,纵身直接顺着通道朝下滑去。
通道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短,几秒的功夫我身子就落了下去,好在我一直保持住平衡,双脚落地后,我来到了这个地窖当中。
我用手电筒朝地窖的四周照去,整个地窖大约只有五六个平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特别奇怪的味道,就像是小时后烧芦苇杆的味道差不多。
我在地窖的最中间,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牌位,牌位被放在一个装满红水的碗里,上面还被几根红线牢牢缠住!
走近过去,我这才看到牌位上面写着“吾妻黄欣”四个大字,在这四个字的上面,还贴着一个年轻姑娘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应该就是死去的黄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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