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满满一盆的食物便被抢食干净,就连溅落在地板上的汤汁残渣都被舔的干干净净。
小白“狗”,输了。
因为害怕接下来的惩罚,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喉咙中发出带着哀求意味的呜咽声。
“兔女郎”打了个哈欠,活动了几下双手手腕,转身拉开衣柜。
衣柜中没有一件衣物,摆的、挂的全部是TJ用具。
听到柜门响,小白“狗”抖的更厉害了。
视线在柜中扫了一圈,“兔女郎”拿出一条粉色皮质鞭子,带着笑意转过身,一边抽打着空气,一边走向那个恨不得把身体埋进地板里的羸弱身影:“桐一啊,抬起头,输了要堂堂正正的认罚才对啊!”
皮鞭与空气碰撞,发出让人心惊的“啪!啪!”声。
大黑狗助威似的摇着尾巴,兴奋的狂吠不止。
一个小时后。
奄奄一息的桐一和大黑狗被重新关进了笼子。
“兔女郎”在卫生间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洗澡。
等他出来时,桐一已经没了呼吸。
他早在心里预演过几百遍桐一万一死掉后的处理流程,但事情真的发生时,他还是慌了。
手忙脚乱的将桐一塞入提前准备好的深蓝色格子纹行李箱,他换上了一套正常男人会穿的衣服,又坐在床边抽了半盒烟,等到夜深人静才戴上口罩拎着箱子悄悄出了门。
按照之前规划好的安全路线,他拖着行李箱步行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平时晚上根本见不到人影的郊区。
就在过了马路就能到达目标小树林时,一辆没开车灯的破旧面包车突然从黑暗中蹿出来。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宁静。
面包车彻底停下时和他之间只隔了十几厘米的距离。
隔着车的前挡风玻璃,他和副驾驶坐着那个黑影对视了一眼,然后慌乱的低下头,拖着行李箱快步过了马路。
到了马路对面他并没有立刻钻进小树林,而是站在路边,掏出手机假装拨了个号,故意用车上人能听到的音量装作和朋友通话,话里话外透出朋友很快就会来接他。
等面包车驶入黑暗后,他才拖着行李箱进入小树林。
而在他进入小树林后,那辆原本已经驶出几百米的面包车又缓缓倒了回来……
一个小时后,“兔女郎”两手空空走出了小树林,沿着原路往回走。
就在他进入小区后巷,距离小区后门不过百十米距离时,前方的黑暗中冲过来一个穿着白色吊带睡裙,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赤着脚,肩上的吊带已经断了一根,凌乱的头发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兔女郎”抱着胸后退了好几步,神情惊慌。
女人像是没看到他似的继续向巷子口狂奔。
“兔女郎”看着她的背影暗骂了声“晦气!”。
这时,又一个黑影如一道风似的从前方黑暗中冲了出来。
擦肩而过时,那个神情阴冷的“黑影”停下脚步,表情不善的瞪着神情惊慌的“兔女郎”。
四目相对,一秒、两秒,“兔女郎”低下了头,黑影则朝那个已经被黑暗吞噬的白衣女人追去。
“晦气!晦气!真是晦气的一条一天!”,等那个黑影与黑暗融为一体,“兔女郎”小女生似的轻轻跺了跺脚,脸色很差的小声骂了两句,扭头朝后门快步走去。
就在他离后门只有几步之远时,刚才跑过去的那个瘦高睡衣男又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
那个刚才还慌不择路的睡衣女像是睡着了似的被他背着,脑袋无力的搭在他的肩头,长长的头发垂在他的胸口。
听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兔女郎”抱着胸十分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刚好和几米之外的那双阴冷眼睛对上。
又一次的,四目相对。
睡衣男放缓了步子,喘息声很重。
“兔女郎”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十几秒后,睡衣男背着吊带女从“兔女郎”身边走过,进了小区后门。
“兔女郎”在原地呆站了半分钟后,也走进了小区后门。
“影片”,到这里就结束了。
如同第一次那样,属于桐一的死亡真相卡片也在“影片”结束的瞬间自燃了。
睁开眼后,路川起身去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后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心口,那种拥堵感更强烈了。
原来花二和桐一曾经以这样的方式“擦肩而过”过。
如此一来,关于花二的死亡真相中为什么有行李箱的“戏份”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么……如果按照这样的“套路”推理,刚才在桐一的死亡真相“影片”中出现的吊带睡衣女人……是陈玉?
为了求证心中猜测,路川并没在那些疑问上多做纠结,而是立刻拿起属于陈玉那张死亡真相卡片,进入了属于她的“影片”。
干净整洁的客厅中,一个穿着深蓝色睡衣的男人正站在窗口位置打电话。
因为是面对窗外,所以看不到他的脸。
在他身后几米之外,开放式厨房里,一个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的女人正看着锅中翻滚的面条发呆。
柔顺的长发遮住了她的整张脸。
大约两分钟后,睡衣男打完了电话,将手机随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转身朝她走去。
“再煮就烂了”,他伸手关了燃气。
吊带女人像是被他的话电到了一样,向旁边闪了两步,依然保持着头发遮脸的低头姿势。
睡衣男拿起筷子在锅里拨弄了两已经煮烂了,你说怎么办?你是很清楚的,我最讨厌吃煮烂的面。”
“我重新给你煮”,吊带女攥着双拳,试图从他旁边绕过去。
“我的心情已经被你破坏了,陈玉,你说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呢?像你这么糟糕的女人,谁娶了都算是在做善事吧?”,睡衣男在她从身边经过的瞬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陈玉没说话,用力挣了一下,挣开了他的手,朝那锅面走去。
“你竟然又敢把你那点蛮力用在我身上?陈玉!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看你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啊!”,睡衣男不依不饶跟了过去,再次粗鲁的拽住了她满是淤青的胳膊:“你妈妈刚才在电话里又开口问我要两万,我想是为了能让你那半死不活的老爹再多活几天,你说这笔钱,做为你的合法丈夫,我给还是不给?”
陈玉没接话,拳头比刚才攥的更紧,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呼吸也比刚才急促了一些。
“你就这么不懂感恩吗?这几年我在你们家花了也有几十万了吧?为的是什么?难不成为的是每天回到家看到你摆出的这副怨妇样子吗?”,睡衣男抬起另一只手,一脸不悦的拍着陈玉的脑袋。
陈玉的头发被他拍的乱七八糟,但她依然没有接话,也没有抬起头。
“你以这样态度对我,是希望早点参加你老爹的葬礼吧?那好吧,我就如你的愿,我这就给你妈妈回电话,告诉她,她的女儿不让我给她钱”,睡衣男收回手,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开,走出两步后又回头一笑:“我倒不是心疼每月这几万块钱,可哪有人愿意花钱找不痛快呢?”
说完,他耸了耸肩,朝放手机的茶几走去。
当他弯腰拿茶几上的手机时,陈玉缓缓抬起头,露出了被订书针订住的嘴巴……
惊惧制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