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让人恶心,都已经被拆穿了还非要装下去,更恶心的是居然在苏千泽面前装,难道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当真就无所畏惧吗?”
很多人对叶孤城都有些厌恶了。
苏千泽乐于见到大家眼神中的厌恶,仿佛将叶孤城踩在脚下就是天大的成就一般。
他拿出手机,淡定从容的按下拨通键:“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好意思,我这儿也刚好有良辰拍卖行负责人的电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打过去开免提。”
很快,电话接通。
苏千泽笑着开口:“小林,我是苏千泽。”
“我这儿有备注,当然知道是您,苏少给我打电话这是想要来良辰拍卖行凑凑热闹吗?”
免提打开,对方的声音很清晰传到众人耳朵里。
显然小林对苏千泽的态度也相当谦卑:“苏少,您要是有想要来参加拍卖会的意向,我现在就给公司那边提交审核,立马给您下发邀请函。”
“过段时间得空了再去拍卖会那边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苏千泽敷衍了一句,随即问道:“对了,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们拍卖行卖出了一枚镶嵌着赤红宝石的钻戒,确有其事吗?”
“苏少对那颗赤红宝石钻戒也感兴趣啊?可惜了,这颗钻戒上个星期确实已经被一个亿高价拍出去了,而且买家还是良辰拍卖行大股东。”
“你是说鼎立集团姚叔叔把那枚钻戒拍了过去?”
“姚总对这些东西向来不上心,这枚钻戒是由金爷小儿子涛哥亲自出面拍下,很多人只知道一个亿成交,不知道买家是涛哥呢!”
“原来是金涛买下了这枚钻戒啊!”
苏千泽嘴角露出笑容,目光却是放在叶孤城身上,轻蔑之色更浓。
其余人也是厌恶的看着叶孤城,谎言被拆穿,这家伙居然还一脸的云淡风轻,真是让人恼火。
“对啊,就是涛哥出钱把这枚钻戒给买下来了。”
小林也是个话痨,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涛哥买下这枚钻戒送人了。”
闻言,苏千泽眉头一皱,他感觉小林这话纯属多余。
不过为了让叶孤城彻底死心,他还是配合着说了一句:“金涛这个年纪没结婚,也没听说过他在追求哪个女人,买下这枚钻戒他能送给谁啊?”
“今天涛哥来拍卖行修改了买家信息,应该是怕到时候对账出现矛盾,所以直接把买家信息改了,我想那枚钻戒应该是送给了修改过后的那位买家。”
“详细说说。”
“我当时也着重看了一眼,是个叫叶孤城的年轻人,听负责审核的老员工说,这个年轻人之前来过良辰拍卖行,上一任负责人姚硕好像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个年轻人,被涛哥辞退了。”
“……”
小林这番话一说出口,整个包厢瞬间陷入了死寂。
哪怕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没有人觉得这会是个巧合。
金涛亲自去良辰拍卖行修改的买家信息,外人无法得知,叶孤城自是不可能假冒顶替这个所谓的买家。
换而言之,这枚钻戒并非由叶孤城拍下,却也是由金涛亲自交给叶孤城。
至于是赠送还是变卖,无从知晓,也没必要知晓。
叶孤城能从金涛手里拿到这枚钻戒,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前对叶孤城百般冷眼的同事瞬间哑口无言,甚至于有几个女人往后站了站,生怕被叶孤城注意到。
挂断电话后,苏千泽的脸色很是难看。
哪怕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叶孤城不简单,也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能从金涛手里拿到这枚钻戒。
如此一来,本想着把叶孤城狠狠踩在脚下,现在反倒是他自己成了跳梁小丑。
一块价值几百万的限量手表,对比一枚价值一亿的钻戒,似乎只能用黯然失色来形容。
他这个商会会长的独子,完完全全成了叶孤城的绿叶。
“苏公子,还需要向谁求证吗?”
叶孤城嘴角勾起的微笑,在苏千泽看来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可憎。
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苏千泽,现在似乎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对苏千泽最好的描述。
“行了行了,都是个心意,没必要分个高低。”
洛雨桐或许是不希望叶孤城把苏千泽得罪的太狠,干脆打了个圆场:“苏公子,来者是客,要是你有兴趣继续在这儿玩,我们都不介意。”
“雨桐,祝你们玩得开心,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不留在这儿了。”
苏千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跟洛雨桐打了个招呼后,立马溜之大吉。
一直到娱乐城门口,苏千泽也没能够释怀。
憋屈、耻辱以及愤怒,所有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将他整个人包围。
从小到大,他没有受过如此这般屈辱。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被叶孤城踩在脚底下,每一次又都被那洛雨桐给瞧见。
如果不是知道叶孤城有些功夫底子,苏千泽早就亲手把这家伙给撕烂了。
至于那不知道所谓的的洛雨桐,苏千泽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压在身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娘们衣服全部扒光,众目睽睽之下就把这故作清高的娘们给征服。
最终他也没有这么做。
在他看来,洛雨桐这样一朵绽放的鲜花,太过于强硬反而失去光泽,他必须要沉住性子慢慢采摘。
“苏千泽,这儿。”
正想离开之际,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知晓他身份的人,很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苏千泽有些烦躁的转过头。
不远处的路边,一辆黑色奥迪车停滞,车窗摇下,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视野中。
苏千泽先是一愣,继而慢悠悠的走到旁边。
“上车。”
驾驶座上的青年招呼了一句。
苏千泽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副驾驶上:“你在这儿唱歌?”
“市中心大把娱乐场所,我可不会做那舍近求远的蠢事儿。”
“那你来这边干什么?”
“我说来这边散散心你信吗?”
“你可不像是这么有闲情雅致的人。”
苏千泽低头沉思许久,也没有能够琢磨透这名青年出现在此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