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跟我在昏迷之前听白奕言说的差不多。
师父说,那个男孩跟我的三魂融在了一起,只是现在他没有的强大,所以暂时被我压制。
但是他时不时就会在我脑子里说话,扰乱我心性,只要我心不定,早晚会有破绽。
他就会趁虚而入,抢走我的身体,控制住我,然后再将我消灭。
这个世界可能就再也没有我了。
我懵了,我这是中了寄生兽吗?这怎么还抢我身体是什么情况。
师父说,那个人跟我三魂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大家谁都没想到,因为世间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就好像世界上不能有两个相同的指纹一样,除非那个人就是你。
师父说得我头疼,我实在想不明白这那个男孩跟我到底什么关系。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恩爷那群人想夺取我这幅身体成为他们的人,这一定跟我的身世有关。
我越想头越疼,忽然听见脑子里那个声音又来了,他先是冷笑一声,然后轻蔑地说:“你真弱啊,要是想不通不如你去死我来替你活着。”
这声音说完我头一阵炸裂般的疼痛,好像有人拿着锥子扎进了我的脑袋。
我捂着头大喊,师父赶紧递给我一个紫色的鼻烟壶,放在我的鼻子边上。
我闻了一下,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肚子里一点东西没有,吐出来的都是刚才喝进去的药。
吐完以后我整个人好多了,脑袋忽然清亮了,那个说话的声音也消失了。
查云海叹口气,“他现在已经成你的心魔了,时时刻刻随时随地跟在你身边,只要你情绪激动身体虚弱,反正只要你有可趁之机,他一定不过放过任何机会,你要时时刻刻记得,千万不要让对方逮到机会取代你!”
我师父说得我一身冷汗,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这身体里有个贼时时刻刻惦记着取代我,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如履薄冰了,简直太吓人了。
师父擦了擦眼睛,那一刻我觉得他可能哭了,也许是心疼我,也许是真的怕我从世界上消失,毕竟多年的师徒情谊。
我嗓子太疼,只能尽力说:“师父你放心,徒儿一定会小心的,再不济还有敖婉呢!”
我师父有些无奈,“你怎么不明白呢,这就是你必须历的劫,任谁都不好使,因为这个心魔也是你,不管你俩谁取代谁,都是你俩的较量,谁都帮不上忙,你只能靠自己!”
我明白了,只不过这件事我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老碑王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不会提前让我看那个生死簿。
只是在这我不好说,毕竟是天机。
师父让我好好养着,等身体好了在想别的事。
我问他,“我为什么回村里了,敖婉他们呢?”
师父把饭给我端过来,“他们去九顶铁刹山,给你找能压制心魔的方法了。”
我一愣,相传出马仙一脉有一位很厉害的正仙,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修行得到被册封了地仙,人称黑妈妈。
这位黑妈妈就是在九顶铁刹山上得道而飞升,那里就是她的道场。
只是这位黑妈妈神出鬼没,得道以后这些年再无踪迹。
很多厉害的出马仙都去过九顶铁刹山,想得黑妈妈指点,但是都没找到。
难道敖婉去找那位黑妈妈了?
我脑子里还在想事,我师父一勺汤直接喂进我嘴里。
我好久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再加上很久没吃过师父做的饭了。???.biQuPai.
今天一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口,师父拦着我,让我细嚼慢咽,而且也不能吃太多,毕竟我才刚开始恢复吃饭,怕胃受不了。
师父把我带回村里也是为了方便保护我,他在房子周围都布下了法阵,我虽然出去,但是都能感觉的到。
我在家里养了差不多一周,感觉身体几乎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个声音也没在脑海里出现过。
这期间师父给我一本心经,说是能压制心魔的,让我没事多看看多背背。
这心经几乎全是上方语,我不怎么看得懂,师父就一字一句地教我。
这心经的发音其实很像梵语的佛经,但又不完全一样。
差不多过了半个月,我感觉到仙家们都回来了,归位到堂口了。
除了敖婉,她似乎还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而且一直处于战斗状态,我能感觉她一直很疲惫。
不过她实力在那,一般人不是对手,白奕言回来了,一直在仙堂里研究药也不怎么出来。
阿九在调养身子,老碑王倒是时常出来跟我聊天,但是那天的事我们都默契的谁也没再提。
晚上,我手机接了一个电话,我这阵子身体不好一直没怎么看手机。
这号说陌生吧,还算我认识的人,这人是我上次参加出马仙聚会时候认识的,就是青山庙的那次出马仙聚会。
这个人叫刘金生,年纪看起来比我大个七八岁的样子,人非常低调谦逊。
我去的时候就是互留了电话,寒暄了几句,其他的都没说过,之后也没在联系。
他能给我打电话让我有点诧异。
不过我还是接了,刘金生在电话那边很着急,希望我赶紧过去一趟,他说怕坚持不住了。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他说电话里不能说,还没等说完,电话里就发出一阵尖叫。
直接给我吓了一跳,电话直接就挂断了。
等我再打过去说什么都没人接。
我心里也着急了,要知道出马仙不会轻易求助的,除非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起身就要去,师父非常不放心,说我现在刚恢复,万一身体受伤,被那个心魔占据了身体可完了。
我一翻白眼,这一个月,不管我干啥都是心魔心魔,我出去拉屎时间长了都怕心魔来了。
我也是无语了,不过师父还是关心我更多,我决定带着师父一起去。
上阵父子兵嘛,我俩跟父子也没区别。
师父叹口气,“老子都要退休了,一大把年纪还得为你在外面打拼,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