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住了张彤彤,让她把花圈扔了,这两个纸人留下。
两个纸人是一个童子,一个童女。
惨白的脸上画着两坨腮红,说实话大晚上看见有点吓人。
而且这纸人没有点眼睛,这一看就是扎纸行家的作品。M..
纸人不点睛,都则这东西该活了。
张彤彤把门打开迎我进屋,屋里弥漫着饭香,我把两个纸人抬进了屋里。
我看桌子上摆了四盘精致的小菜,都是我爱吃的。
张彤彤轻声说:“十三你饿了吧,先吃饭吧,一会李胜来了你再没力气。”
我一寻思也对,对付这种无赖确实耗费气力。
我跟张彤彤吃饭的气氛有些不对,她一直红着脸,也不敢看我。
我为了缓解气氛,咳嗽了两声,问道:“最近张云云怎么样了?”
“她去临县打工了,说是要多赚点钱。”
我恩了一声,这就对了,女人永远要靠自己,做自己的女王
吃过饭,我从包里拿出朱砂给那俩个纸人点上了眼睛。
张彤彤看完,往我这边靠,“这纸人配上红色的眼睛有点吓人。”
无聊我俩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就听见门外有动静。
李胜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口,开始使劲砸门,“小贱人你出来,看老子没钱了就跑了,拽了老子还拐走老子儿子,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说完就使劲敲门,那架势好像要把门砸漏。
张彤彤有些害怕,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我示意她不用害怕,一开始我俩都在屋里谁也说话。
李胜显然没了耐心,开始用脚踹门,“小贱人我知道你在家,你现在长能的了,敢不给老子开门了?”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上前直接把门推开了。
李胜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直接摔个跟头坐在了地上。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反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一个大男人都听不下去。
李胜看到我明显一愣,上下打量了半天想起来我是谁了。
“你不是那个神棍吗?你怎么在这赶紧滚!”李胜说完以一个男主人的姿态就要进来。
我拦在门口一动不动个,气势十足,李胜见我半天没动,立马明白了。
“我说这贱人死活不跟我复婚,原来是跟你这个骗子在一起了,你找的是什么玩意啊,恶心我呢?”李胜指着张彤彤说道,吐沫横飞。
张彤彤忍无可忍,大喊道:“人家十三比你好一万倍,你给他提携都不配!”
我有点震惊,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是从张彤彤嘴里说出来,倒是把我惊呆了。
李胜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挥起拳头就要朝我冲过来。
我立马后退了两步,两根指头朝着那纸人一挥。
两个纸人像活了一样,瞬间站在了我跟李胜的中间,抬起手就朝着李胜的肚子来了一拳。
李胜大喊一声,蹲在地上捂着肚子。
他以为是我打的,等抬头一看,见两个纸人挡在我们中间。
他看了一眼,“这怎么还有两个纸人?”
我冷笑一声,“这不是你送的吗?”
说完,我扶着张彤彤回到座位上,两指一挥,两个纸人就像活了一样,疯狂的跟李胜打在了一起。
正常的纸人当然是扛不住李胜几下就会稀巴烂。
但是我这纸人有仙家上身,自然不非同凡响。
上身的正是新来堂口的阿九那只猫,虽然我一直没见过它的存在。
但是一直可以感应到它,有事的时候它也爱帮忙。
李胜被一阵纸人狂揍的满脸都是伤,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他看到纸人活了吓傻了,本来一直想跑,但是被两个纸人同时堵住了去路。
李胜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楼,这可给张彤彤乐坏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这些年没少挨李胜的欺负,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让张彤彤把两个纸人摆在门口守一段时间,估计短时间内那小子不敢来了。
这两个纸人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只要张彤彤不害怕就行了。
张彤彤冷笑一声,“纸人算什么,鬼我都不怕,李胜这样的人比鬼吓人多了。”
李胜那小子走了,我就不好再留下了,逼近孤男寡女的。
张彤彤也没挽留我,出门的时候我一脚不知道踢到什么,直接飞出去很远。
我低头一看是一节竹筒,这竹筒前后都被封的死死的,里面好像好装了什么。
竹筒上面还贴了符咒,具体是什么符咒我也看不清楚。
想来应该是李胜刚才带来的,没准又是坏张彤彤的。
她一个女人也什么主意,我就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准备回去研究研究。
等我到家,白奕言和敖婉都在睡觉,我把东西随手放在衣服了,也睡了过去。
等到了初九的日子,我在堂口上了香,就准备去张元洲家拜访。
正常情况下,九月初九这样重要的日子应该有仪式有贡品。
因为我们家堂口特殊,敖婉不吃贡品,也几乎不怎么顶香。
所以我一般很少在香堂上香。
我收拾好了东西,带着白奕言准备出门的时候,敖婉忽然拦住我,“这一次我跟你一起去,但我不现身。”
我恩了一声,她应该是感应到什么事情要发生才会如此。
我们步行了一会,就到了上次那个城中村。
其实张会长家非常好找,就是村里最高的那个房子。
等我们到了门口,发现似乎不太对,这房子周围都挂着白布,这是家里有人去世了吗?
我跟白奕言互看一眼,就往屋里走。
此时屋内人很多,哭声夹杂着说话声,让我分不清谁是谁。
但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就是那天在青山庙很多人都见过,他们都是出马仙协会的。
这时候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轻声问我:“贵客的名字是?”
我立马说:“您好,査十三!”
这时候里面有人喊,“贵客査十三前来吊唁!”
有人把已经点好的香放进了我的手里,我拿着香走了进去。
看见屋里遗像的时候瞬间脑子嗡了一下,张会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