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出马仙聚会

我打开信一看,上面是一封邀请函。

邀请我明天参加县里的出马仙聚会,还特意注明非正式开会,只是单纯的聚会。

这邀请函我看着有点搞笑,更觉得不安。

我们今天刚到县里,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地址的。

莫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们吧?

敖婉不用出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厨房里出来斜着眼睛看我,敖婉此时穿着围裙,看着还很接地气。

“那些人是怎么知道咱们地址的?不会也是你告诉的吧?”我好奇地问。

敖婉耸耸肩,“不用我告诉,刘大元早就告诉他们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他们应该是村里找的我们,然后刘大元把新地址告诉了他们。

怪不得,我说这些人再厉害也不至于连咱们搬个家都知道吧。

“明天咱们一起去?”我歪着头问。

敖婉摇摇头,“这么无聊的聚会我才不去,你带着白奕言去吧,明天我报了瑜伽课。”

“啥?”我喝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心里寻思一条蛇在那上瑜伽课的画面,别说还挺合适的,毕竟做啥动作她应该都能弯下去。

这蛇还真是越来越接地气了,哪还有个仙家的样子,跟她刚来时候的高冷完全不一样了。

收拾完屋子已经晚上了,我跟白奕言在屋里翻来覆去的一直也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我幻听了,我总能听见你敖婉那屋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我进女孩子的屋也不合适。

第二天,我把自己觉得最帅的衣服拿了出来。

这还是上次逛街,敖婉给我选的,连帽的t裇和牛仔裤,看起来比较休闲,也衬今天的场合。

白奕言依旧是一身白衣,我都纳闷这小子是不是一直就这一件衣服。

我捅了捅他,“你们刺猬变成人了,刺哪去了?”

白奕言也狠狠白了我一眼,我在旁边呵呵地偷笑。

刚来到镇上,很多地上我也不熟悉。

我打了个出租车,说了聚会的地址,在青山庙。

司机有点难以置信地又问了我一遍去哪,我重复说去青山庙。

那司机师傅上下打量我跟白奕言半天,才把车开过去。

司机一直往镇边缘开,差不多有半小时车停在了路边。

司机说那青山庙就在这条路的尽头,他说什么都不往前开了,让我们自己走着去。

见前面不远,我跟白奕言就下来往前走。

我跟白奕言抱怨,这出马仙的聚会为什么要选个这么偏的地方,连出租车都不爱去。

白奕言转头淡淡地说:“反常必有妖。”

到青山庙我俩走了十多分钟,这庙在外面看十分破败,似乎荒废了很久。

这样子有点像我遇见敖婉的那个蟒仙庙。

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我探头探脑的进去。

庙里面没有外面那么破败。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长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坐在众人的中间,正在讲出马仙法门和规矩。

周围各色的人围着他,都在仔细地听,还有人拿着笔记本在那记。

我看了下,来参加聚会的差不多有三十多人,有男有女,年龄差距也很大。

不过多数都是四五十岁的人。

我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听那位老者论道。

都说南茅北马,出马仙其实起源于萨满。

但是经历这么多年的传承,有很多道术跟出马仙已经相通。

老者讲了很多,不过我是听不进去,就在那左看看右看看的。

我才发现,这庙里有一座神像,是一个人盘腿坐在莲花台上,手里抓着一只黄皮子。

这神像没有头,只有身子,神像的腿上还放着一个婴儿,看上去也就几个月大。

诡异的是这婴儿也没有头。

我一直盯着神像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神像的样子很是奇怪,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总是莫名地想流眼泪。

老者讲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不好拿手机出来玩,这一个小时我差点睡着了。

我就等着老者说聚会结束,然后赶紧起身回家,以后这么无聊的聚会我可不来参加了。

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你来了……咱们又见面了。”

我一开始以为是谁进来大家在打招呼,我探头探脑的看看周围。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我一愣,这声音不就是那个刚才在前面一直讲道的老者吗?

可听声音的方向明明离我很久,我抬头朝着他的方向望去。

老者与我对视,朝着我点点头,“好久不见了,十三小友。”

我十分震惊,我可以确定老者在跟我说话,声音非常近,但是老者的嘴根本没有动。M..

而且周围的人仿佛压根听不到,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这位老者我并不认识,他为什么说我们好久不见呢?

我正一头雾水,此时,众人里忽然有一男人站起来。

“张会长,咱们今天这个聚会最关键的事还没做呢?谁去青山村送饭啊?”

这说话的声音咋这么熟悉呢,我抬头一看,一脸痞像,嘴里叼个牙签。

我靠?这不是老钱那小子吗?就是去张彤彤家要债的那个头子。

我一愣,这小子怎么在这,难不成他也是出马仙?

刚才他背对着我,我没注意到他,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沈妮妮的身影。

后来我才知道,前面那位被称为会长的老者叫张元洲,跟我的身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张会长缕了缕胡须,面不改色地问:“哦?不知道沈大仙有什么高见?”

老钱歪嘴一笑,“要我说青山村那地方就得是有实力的人才能去,像我们十三大仙那是绝对的有实力,别看人家年纪小,人家的堂口叫什么?那叫天下堂主!是你的堂口敢叫这个名,还是张会长家敢叫啊?反正我家是不敢。”

说完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我。

妥了,我就是知道必然是冲着我来的。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大家都等着我表态。

这时候就算明知道有诈,是个男人也不能怂啊,不然怎么对得起我家这堂口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