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认识敖婉走上出马仙这条路以后。
我看过太多事情,有些人比动物还凶残,有些动物甚至比人还商量。
说白了,各有各的选择,各自承担各自的因果。
杨毅家的事处理完了本来以为我能消停两日。
奈何这谣言跟八卦一样,传的比什么都快。
很快十里八乡传遍了,说有一位叫査十三的大仙,比他师父还厉害。
上能通天请神,下能问寿除病,简直就是仙人在世,神君下凡。
这些还都是姜萌告诉我的,毕竟她是“十三大仙平事群”的群主。
她跟我说这几天申请加群的人都爆了,加她好友的人每天有n个,现在她微信上好友都上限了。
我听了直翻白眼,还好我一开始就关闭了加好友的功能,不然现在上限的就是我了。
姜萌问我:“现在你都能把死人救活了?他们都说了,你下地府找阎王谈判去了。”
我当时听完都气笑了,果然传着传着就变样了。
我冷笑一声,“恩呢,不只呢,我还准备大闹天空,然后去西天取经。”
姜萌笑的前仰后合,“你顶多就是调戏嫦娥被贬下凡那个,还大闹天宫呢。”
我正跟姜萌聊的起劲,这时候我就听见外面骂骂咧咧的声音。
好像有人跟白奕言吵了起来。
我有点好奇,白奕言可是平时你跟他说话,他都不一定理你。
居然能跟别人吵起来?
我挂了姜萌的电话出去看了看。
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左右的大姐,站在院门口掐着腰。
指着白奕言的鼻子吐沫横飞。
我就听着那大姐说,“你个毛头小子算什么东西,就是大仙家看门狗,真把自己当个人看了?让査十三出来跟我说话!”
我当时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白奕言平时跟我说话很少,但是他救过我好几次,我怎么也不能允许有人到我家门骂我朋友。
我赶紧走了出去,把白奕言挡在身后,“这位大姐你有什么事?”
白奕言的脸都被那大姐气白了。
那大姐用眼白看了我一下,“你就是十三大仙吧,我家有事你来一下。”
卧槽?这语气我都有点惊了,好像她是我领导直接给我安排活。
这大姐不走寻常路啊。
我笑了一声,“不去!”
拉着白奕言就进屋了,理由我都懒得编。
我这话却给大姐惊呆了,她站在我家门口,一边蹦一边开骂,“唉你个小兔崽子,出点名你还摆起架子了,请你都请不动了,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我压根不想听,进屋准备把门锁了看电影,她乐意说啥就说去吧。
见我不理她,大姐嘴里越来越不干净,“跟你师父一个鸟样,一对下贱坯子还在老娘面前装起老大来了。”
听到这我是真的动气了,骂我可以,骂我师父绝对不行!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敖婉和白奕言,也就剩下我师父算是我家人。
白奕言气的在屋里直跳脚,“十三你别拦着我,让我出去!”
敖婉一直坐在仙堂里没出来,想来是入定了,就是在修行,我也不想她受打扰。
我笑着拦住白奕言,“你出去干嘛,变出你刺猬真身扎她?”
我拿出一张黄纸,我朱砂画了一张符,沾着鸡血在符上画了一个人形。
画好我将符递给白奕言,“你拿着这符在那大姐的影子前点燃了,把纸灰仍在她影子上,记住,一定要仍在头部上方三寸之处。”
白奕言恩了一声,拿着符气呼呼的走出去。
我笑了一声,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
白奕言走到女人影子前,停下,将那符点着。
大姐继续在门口骂:“小兔崽子,敢出来见人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怎么着,出名了还请不动了呗,不就要钱吗?要那么多钱到阎王那花啊?”
白奕言将燃尽的符纸,仍在了头部三寸之处,然后一言不发的进屋了。
大姐白了一眼,“在这装神弄鬼呢?谁怕你啊,也不打听打听我刘三娘是谁,老娘是吓大的。”
白奕言进来之后这刘三娘骂的更凶了。
白奕言捂着耳朵,气的牙直哆嗦,“你就这么听着她骂你?”
我泡了一壶茶喝了一口,放了个电影,说:“一会她就不骂了。”
刘三娘在我家门口骂人引来了村里人围观,尤其是村长刘大元。
他应该是上前问什么情况,要说刘三娘变脸也快,这是老绿茶啊。
见村长刘大元一问,她马上一脸委屈,哭天抢地。
控诉着我们家态度多不好,怎么被我们欺负,就是钱没给够欺负穷人。
村里其他不明情况的人都跟着刘三娘附和说:“这查十三出名了之后就飘了。”
好在刘大元从小就认识我,知道我人品,“十三不是这样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刘三娘顿时变脸,用她奥斯卡般的演技瘫坐在地上,跟众人描述刚才怎么被我们赶出了门,怎么遭受了我们的白眼,怎么被我们践踏的尊严。
说的我都快信了。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编瞎话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了。
昨天村里人还用崇拜目光看我,说我是全村骄傲呢。
今天就跟着刘三娘说我们怎么开始飘了。
白奕言气的要出去理论,我一把拦住他,说:“等等。”
不一会,刘三娘忽然不说话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晕在了地上。
村里人推推搡搡的给她抬回了家。
白奕言把手拿下来,看着散去的人群,淡淡的说:“可算走了。”
我拿着茶杯笑一声,“一会还得有人来呢。”
本来想装深沉,说完意味深长的话然后喝一口茶。
结果帅不过三秒,那茶太烫,我这一口下去直接喷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下午4点,这电影一个半小时,估计看完也就差不多了。
大概晚上5点的时候,我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奕言有些不耐烦,我冷笑一声,“比我想的要快一些啊。”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皮肤黝黑,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
进来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