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难道是我养在外面的小白脸

八月既过,九月来至。

今年的九月不用忌讳重阳祭,虽不如其他月份热闹,也没有人敢办喜事,也上酒楼茶楼吃饭喝茶已经是寻常事,虽然偶尔也有人提出不满,但都被压了下来。

人间无事安稳太平。

谢宜笑还回谢家给谢珠过生辰,谢珠今年十六了,亲事也该提上日程,这些日子谢夫人也在为她相看合适的人选,最多等明年下半年,她就能就要出嫁了。

谢夫人问:“阿珠的亲事,你这边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谢宜笑摇头:“倒是没注意有什么合适的。”

谢夫人道:“阿珠的亲事,我想了许多,若是嫁入位高权重的府邸已经不合适了,若是能嫁世家是最好的。”

谢家如今过得风光,几家姻亲,谢夫人与温氏的娘家是世家,江昭灵的娘家是侯府,谢宜笑又嫁入容国公府,再与长宁侯府有姻亲关系,谢珠是真的不合适嫁什么国公府侯府了。

就连谢钰的亲事,谢夫人也是看了英烈之后赵家,如今谢钰与赵青然的亲事也过了小定了,今日谢珠生辰,也请了她过来。

谢夫人道:“当然,也不一定非得世家,若是有什么武将家的儿郎,像是赵少卿这般的,再或者是读书好,家境不错的也合适,到时候任由她自己挑选一个。”

世家的婚姻,要说全然自主那是没有的,就是给你画一个范围,你可以在这个圈子里选你自己喜欢的那个,就算是有擦边的,不算太过,那也可以接受。

若是家里姑娘看中了一个什么都没有也没本事的穷小子,那家里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那我回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谢宜笑点头应下,谢珠的亲事,她自然也是上心的,到底是自己的侄女,平时相处得也不错。

“那就辛苦你也帮忙看看。”谢夫人抬眼时,看到院子里谢钰凑到赵青然身边说话,赵青然面色微红,恍若桃花,看着羞怯又腼腆。

谢夫人忍不住摇头:“谢小三倒是真的喜欢这赵姑娘的。”

谢宜笑柔和一笑,道:“那不是您疼他,知晓他就喜欢这样温柔可爱的姑娘,日后他也能收心,别成日想玩。”

谢夫人轻笑了一声:“收心我倒不指望他了,就是别闯祸就行。”

谢钰爱玩,帝城人尽皆知,要说想问帝城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问他就知晓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玩归玩,就是少年人喜欢热闹,成日吊儿郎当的,但不该碰的绝对不会碰,不像旁的公子哥,年纪不大,通房不少,出入花街柳巷也是寻常。

“等再过几年,他长大些,性子便能沉稳些了。”

“也是。”

谢家一片安好,仿佛这盛世繁华的人间,到处一片亮堂堂,将阴霾黑暗全数驱散,谢宜笑与大家同饮几杯,为谢珠庆生。

今日的桃花酒滋味不错,她忍不住多饮了几杯,回去的时候有些微醉了,容辞前来接她回家,她便一直拽着他的袖子不放,待是上了马车,又靠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地看着他。

容辞看她真的有些醉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好笑地问她:“我是谁?”

谢宜笑吃吃地笑了两声,然后伸手摸他的脸:“我夫君。”

“哦?你有夫君?真的假的?”

谢宜笑虽然有些醉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见他逗自己,忍不住笑了:“难道我没有夫君吗?那你是谁?”

“哥哥?”

“小哥哥?”

她的语气娇娇媚媚的,仿佛在床榻上香汗淋漓沉醉迷茫的时候,那时的她便是这样看着他的,也曾这样唤过他。

容辞面上一红,抬眼看向四周,然后伸手捂她呃小嘴:“乖些,喜欢这么喊,回去再喊。”

她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对,我好像是有夫君的,你不是我夫君,难道是我养在外面的小白脸?”

容辞:“???”

谢宜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似乎是很满意:“小哥哥生得真好看,也不枉费我背着夫君养你啊......”

容辞:“!!!”

谢宜笑说罢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浑身一颤一颤的,嘴里还忍不住道:“叫你以为我醉了,还想欺负我,哼......”

“夫人......”容辞无奈,伸手将她微微歪斜的簪子插好,低头同她讲道理,“夫人日后勿要说这种话,便是夫人要养,那也是养我才好。”

“养你伺候我?”

“是啊,伺候你......”

“我方才不是说了嘛,你就是我养在外头的小白脸,小哥哥,今日我夫君他不在家呢,你可得好好伺候我......”

容辞眼神一暗,伸手将她抱紧一些,扯了扯嘴角,慢慢道:“放心,我自会好好伺候你......”

伺候得你下不了床,省得真的有什么心思去养什么小白脸。

谢宜笑不知他心中所想,回到家中的时候见他取出酒来,又与他一起饮了几杯,夜里乖乖巧巧地任由他帮忙洗漱,还揽着他的脖子献上亲吻,完全不知道危险的到来。

夜里下了一场雨,瓢泼洒落人间,仿佛一样之间便冷了不少。

谢宜笑被折腾到酒醒之时,似乎是听到了外面淅沥沥的雨声,不多时,又被他拉着沉醉在他制造的风浪之中,不复清醒。

迷醉之时,还被他逼问,问她到底敢不敢养什么小白脸了。

香汗淋漓间她只得伸手抱着他,使劲地摇头,连连保证,说是绝对不敢。

虽然什么养小白脸的话只是夫妻之间的情调,但容辞莫名的就很在意这话,不愿她再说,怕是她说多了,日后真的生了什么养小白脸的心思,到时候他真的是要气疯了。

下半夜屋里的动静才安静了下来,容辞给她擦洗了一遍又换了被褥,自己又清理了一下,这才抱着她躺下,仔细检查她身上的痕迹,又给她涂了些药。

谢宜笑昏昏沉沉之时,感觉到他在脱自己的衣裳,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觉得这人今天疯了。

他见了忍不住凑过去亲她的眼睑,小声地问她:“怎么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