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凛伸手去摸,结果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觉得自己相信她这种石头会动的话,就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事。
“好了,别闹!我去忙了!”殷权凛揉揉她的头,决定不休息,把剩下的绣完,一气呵成。
锦黛一脸懵,她摸着石头,对它说:“我割了你哦!”
石头动了动!
这次的感觉更明显了。
她下意识就想喊,然而回头看了看正在认真绣衣服的殷权凛,还是没忍心打扰他。
她小声警告石头,“你这是在欺负我吗?我告诉你,一会儿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话,我就真把你割了!”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和一块儿石头说话,像个精神病一样。
然而这次石头动的更明显了。
锦黛确定这不是幻觉。
所以她天天躺在一块儿活石头上?
第一次她和殷权凛在一起,这块石头就是一个围观者?
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瞬间满脸通红。
她靠在玉床上,小声嘟囔。
殷权凛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一个人都开始和石头说话了,一定是这两天他冷落她了,她太无聊。
傍晚的时候,一件熠熠生光的公主嫁衣完成了。
殷权凛长长地松了口气。
锦黛顾不得郁闷,跑过去看,连声惊叹道:“真是太美了!”
博物馆的公主嫁衣已经够美的,然而看到这件嫁衣的时候,那件嫁衣就会黯然失色。
正品与山寨的区别。
现在不用说,那件嫁衣就是假的。
她绕着嫁衣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圈儿,然后说道:“这不科学,你怎么可能比我专业绣花绣得更好?”
她简直都怀疑人生了。
锦绣如果是个人就能绣这么好的话,早就烂大街了。
殷权凛低声安慰道:“如果没有参照物,我是不如你的。锦绣的传承在于配色,而不是它的绣法,传承的是你们锦家的基因,别人学也学不来,这才是锦绣独特的魅力。”
锦黛觉得他说得很是那个道理。
她完全无法反驳。
她抱住他的腰问他:“你怎么突然好会说话?是不是梦里也有人教你说情话了?”
殷权凛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他让我不要再留遗憾。”
锦黛知道他说的是百里殷。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他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他和公主的故事?有没有说他们后来去了哪里?有没有说最后他们葬在哪里?”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这心情就像一个繁琐的程序,突然发现了bug,然后瞬间可以达到目的。
可惜殷权凛摇了摇头。
走捷径的路,被堵死了。
“你怎么不问问他?”锦黛一脸遗憾。
“他没给我问他的机会。”殷权凛十分老实的说道。
“哦!”她嘟着嘴,可惜这么一个好机会。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山洞,她觉得自己任性多了。
被宠爱才有资格任性。
殷权凛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问:“我把人赶远一些……”
总不能白来一趟,还是他来想办法满足她的心愿吧。
“不用不用不用。”锦黛连声说道。
她哪敢和他躺这块石头上做什么啊!
“生气了?”还是怪他,这几天没陪好她?
“不是!”锦黛拉过他,走到玉床前,将他的手放在玉床上。
殷权凛担忧地看着她。
难道这个山洞中有什么磁场,让她的脑子发生了变化?
锦黛看到他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她,有点生气,看向玉床训斥道:“我要割了你。”
玉床没有半点反应。
殷权凛有些头疼地叫她:“黛黛!”
锦黛瞪着眼睛打玉床,说道:“我说真的啊!我真割了你。”
玉床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好了黛黛,我现在就让人站远一些。”殷权凛无奈,早知道一切都顺着她了,毕竟什么都没有她重要。
锦黛气坏了,她踢了玉床一脚。
玉床仍旧没有半点反应。
“不行,我现在叫人去把切割机运进来。”锦黛说着就往外走。
殷权凛赶紧拦住她,哄道:“黛黛,我什么都听你的。来,我们现在就开始。”
他越是这样说,她就越生气。
“不行,今天必须得把切割机运进来。”锦黛往外走。
殷权凛拉都拉不住,怕用力大了,伤到她。
就在两人拉扯之时,身后的玉床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
两人同时转过头,只见原本没有缝隙的玉床,此时竟然打开。
这就跟人工智能一样。
两人赶紧走过去。
玉床里面居然是空的,一件大红色的公主嫁衣,躺在里面。
这才是真正的公主嫁衣。
这件嫁衣与殷权凛绣的那件一模一样,几乎分不清真假,唯一不同的是,这件嫁衣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看到,就会让人心头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锦黛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
万万想不到,这次来山洞。能有如此巨大的发现。
她看向殷权凛说:“如果玉床早点打开,你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再绣一件嫁衣了。”
“不,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我终于体会到亲手给爱人做嫁衣的感觉,看着你穿着我做的嫁衣嫁给我,满足而不留遗憾,这应该是百里殷特意安排的,我该感激他的。”殷权凛说着,抬手轻抚她的脸。
锦黛顺势扑进他怀里。
虽然他的话令她很满足,嫁人的嫁衣也有了,不过还是在
玉床轻颤了颤。
为了自保它已经把秘密交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踢它?
锦黛让人拿来特制药水,将公主嫁衣小心翼翼地收好。
虽然嫁衣在山洞中,并没有失去它夺目的光彩,但是为了保险,还是要做足措施。
锦黛将公主嫁衣与殷权凛绣的嫁衣进行称重,发现还是有细小的重量差别。
毕竟受到影响因素太多,这样细小的差别,已经相当不可思议了。
有了这样的重大发现,锦黛与殷权凛决定先去道观,打开密室。
锦黛原本下定决心,把玉床传给切回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公主嫁衣献给她之后,她竟然觉得不忍伤害玉床。
当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