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殷家的诅咒

混混沌沌,好像有谁在叫她。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她偏偏想不起来。

“大小姐、大小姐!”一声接着一声,焦急极了。

人中处疼的不行,乔黛猛地睁开眼,看到一张清俊的脸在自己眼前。

这是谁?

眼前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虽然她一时想不起来,但却能感受到,这是她亲近可以相信的人。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慰,又闭上了眼。

锦贡神色一僵,顿了片刻又继续轻轻摇她,唤道:“大小姐。”

“别叫了。”乔黛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锦贡方才长出一口气,跌坐在地,说道:“大小姐,您吓死我了。”

回忆已经慢慢复苏,乔黛不想睁眼,她想到了石板上的话,心如刀割。

那意思就是当初她的祖先背叛了殷权凛的祖先,导致对方身亡,身亡前那位殷姓祖先诅咒后人,世代不许和锦家后人有交集,否则殷氏灭族,锦家后人也会不得善终。

这就是殷家生生世世寻找的秘密吗?

这就是殷权凛几次探秀岩山寻到的结果吗?

现在乔黛管不了殷权凛,自己先心如死灰了。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殷权凛就因为这个对她避如蛇蝎。

锦贡在她身边低声说:“大小姐,您别伤心,我……属下还在您身边,属下一辈子都不会背弃您的。”

乔黛睁开眼,歪头看向他说:“我要你一辈子干什么?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吧!你是给我打工的,又不是我的奴隶。”

锦贡欲言又止,乔黛已经站了起来。

她再次走到那块石头前,仔仔细细看了那段话,古代有些字她不认识,连看带猜能明白意思,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浓浓恨意。

她拿过相机,让锦贡打手电照亮,将这段话与壁画都拍了下来,不管怎样,她得让宋馆长鉴定一下。

殷氏的诅咒,为什么要建在锦绣发源地中?

会不会有点奇怪?

乔黛看向锦贡说道:“我们再四处看看。”

锦贡点头,与乔黛往前走。

这个地方并不大,也没有别的发现。

乔黛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强烈了,来的时候千难万难,到了这儿除了那个石头和壁画,却有一种草率的感觉。

诅咒既然在这里,就要保证殷家后人都看到,安排这点东西,是不是不够隆重?

要知道古人的繁文缛节很多,仪式感也强烈。

“大小姐,现在只能原路返回了。”锦贡说道。

乔黛点点头,说道:“走吧!”

此时,程翊轩刚刚解决了燃眉之急,他疲惫地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发痛的额头。

他花大价钱运作了一下,把乔家骗婚说的十分恶劣,然后又将他说成多么痴情的样子,这么做实在是没办法了,原本她应该是他老婆,可现在生生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

如果那个男人对她好,他也就死心了,殷权凛将她推下车,她站在原地哭泣的监控也被程翊轩找到,放了出来。

殷权凛对她不好,所以他才想重新挽回的。

不少人都开始同情程翊轩,偏心起来。

也有不少人都骂殷权凛,骂他居然敢对女人动手,哪怕不爱了,不能说清楚吗?

骂声轰轰烈烈,可殷权凛那边却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点回应。

哪怕是殷氏股票进入狂跌的状态,殷权凛都毫无反应。

乔黛那边也在沉默,既没站出来为殷权凛说话,也没站出来指责程翊轩。

这令程翊轩觉得特别不正常。

殷权凛天天把自己关在公司,证明乔黛好的很。

程翊轩认为乔黛也不可能自杀,现在两个人都像一潭死水一样,毫无波澜。

他吩咐手下不管用什么办法,去看看乔黛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真的潜心创作?

殷权凛也意识到情况不对。

现在他这样被骂,她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她怪他怨他,可她也容不得别人来误解他。

她是一定会站出来骂程翊轩的。

他立刻问留在锦绣山庄的人,她到底在忙什么,结果得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不但她没在山庄,就连锦贡也没在。

他立刻想到一个可能性,追问道:“锦贡又没有买户外产品?”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殷权凛想都没想,立刻命人准备东西马上动身去秀岩山。

胡闹、简直是太胡闹了!

那里有多危险,她不知道吗?

甚至他在担忧,生怕她看到那个地方,生怕她会受不了。

虽然他和她分手,可并不代表他会放弃,他一定会再去秀岩山,毕竟很多疑点没有揭开,父母的遗体也没找到。

但是她不能去,他希望她好好的,秀岩山不属于她,阴暗的东西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程翊轩没有殷权凛这么大本事,他知道乔黛和那个管家都不在山庄,可却不知道乔黛去了哪里。

百般不得其解,他只好上山去找奶奶,看锦家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天色已晚,山上安静极了,安静的似乎一点声音都没有,类似于死寂。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奶奶不肯下山,非要过隐居一样的生活,在这个地方总觉得住时间长了,人都不正常似的。

他轻轻推开奶奶的门,房间里黑暗一片,他以为奶奶睡着了,所以没敢发出声音。

他等不了,只能把奶奶叫醒。

然而他轻步走到床前的时候,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床上并没人。

他微微皱眉,佣人说她就在房间里,不在床上睡觉在干什么?

他转过身,突然看到黑黑的人影,就站在他的身后,这一下差点没把他给送走。

她无声无息,像个幽灵。

窗外透进不甚明亮的光线,她站在人影里,他靠着熟悉,勉强认出了她就是奶奶。

他长长地沉下一声气,正想开口,却不想奶奶比他先开口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作死!”她咒骂的声音带着无限怨念,仿佛世世代代积下的怨念,怨毒的骂出口。

殷权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太太,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觉得这个世界也充满陌生,颠覆了他从小到大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