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副将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都和他走得那么近了,我看你们私底下要好得很,大家都说你们很配,以后怕是好事将近了。”
凌洲激动反驳,燕锦若有所思。
“所以你才那么冲动。”
“怪不得你那么奇怪,原来是误会了,以为我和副将在一起了。”
她呼出一口气,脸上看着淡淡的:“我和副将没任何那方面的关系,他和我走得近,一来是因为他是燕家军,二来他是想请教我怎么哄好喜欢的人。”
“他有喜欢的人了,之前就定过亲,但之前他亲自带人破了城,虽然保护好了那姑娘和家人,但对方怪他忽然失去消息,他在想办法哄人。”
凌洲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误会了,我之后就和他道歉。”
燕锦淡淡看了他一眼:“现在说清楚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是说清楚了,凌洲高兴点头,不过下一秒就急忙叫住她。
“不对,我们还没谈呢。”
凌洲看了燕锦一眼:“我们只是说清了副将的事,其他的事还没说呢。”
他咳了一声,背过手走了几步坐下,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我是想好好和你谈一下我们接下来的事。”
他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燕锦看着他手里的杯子:“...接下来怎么了?”
那是她的杯子,他是怎么做到这样理所当然的?
看燕锦表情不对,凌洲忙道:“就还是负责任的事情。”
凌洲抿了抿嘴:“你无情,什么都不说,不想负责我,但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不想负责也得负责。”
他一个黄花大闺女...啊呸,是清清白白大男子,不能这么算了。
“同样,我也是,我也会负责。”
她也是清清白白小姑娘,他也会负责。
燕锦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愣了片刻,她看着凌洲半边脸上的巴掌印,缓缓摇头。
“我不用你负责。”
凌洲说会负责,其实并不出预料,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也看得出他很恼恨,不然也不会打自己那么狠。
她怎么能利用他的责任心,来让他负责呢。
他昨晚那么冲动,除了难受,可能还误会了她和副将的关系。
男人都是这样,喜欢过自己的女人,好像就得一辈子喜欢自己,当她们的目光开始转移时,他们就会着急,甚至以为自己对她们也有喜欢。
他们会想尽办法将她们的目光留住,甚至将她们占为己有,让她们彻底只能看到他。
凌洲大概也是吧,误会了副将和她的关系,接受不了她不喜欢他了。
说句实在话,燕锦对此还有些失望的,但她也不吃亏,于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一直想要你来着,正好满足我心愿。”
她知道他是喝醉了被伤了心冲动,可她没有阻止,她其实还有神智的。
但她没有反抗,被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那样亲密那样热情地对待,她晕头转向了。
她必须承认,看到放君书时,虽然凌洲惨兮兮,但她心里没忍住乐开花了,她很高兴。
也就是那一份放君书,让她最后沉沦。
但她知道凌洲是喝醉冲动,是被放君书刺激的。
她必须见好就收,不作纠缠,更不能让凌洲因为责任,因为冲动,彻底和她拴在一起。
没必要,她也不是非得要成亲什么的,能和凌洲那样已经很好了。
当然,如果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不过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总之,她不会让凌洲为难,更没必要以后还要看凌洲后悔什么的。
他们好聚好散才是最好的。
这也是她为何这样应对的缘故。
燕锦自觉考虑得周全,也是为凌洲好的。
结果,凌洲没有松口气,脸色反而阴沉下来。
“还说自己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你是觉得我也就这样,所以可以了是吧?”
“你行,但我不行,我就是要负责。”
燕锦:“.......”
这是凌洲的胜负心上来了吗?他觉得没面子了?
早知道说话注意点方式。
燕锦想着,凌洲警惕:“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或者想推脱。”
“我跟你说,没用的,我是男人,我就要对你负责。”
燕锦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
凌洲抬手:“不用解释,我就告诉你,男人怎么可能不负责,你等我和陛下解释,陛下不会说什么,虽然没公开,但她都给我放君书了。”
虽然昨晚他又乱糟糟地写了那封信回去,而且放君书上也被他乱画了,可能还得重新写,但总归是有的。
他抹了一把脸,他这样出尔反尔,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想。
陛下想问他是不是喜欢燕锦,最后却没问,他从没说过,却直接一步到位,直接和燕锦亲密了。
凌洲想着忽然站起身行礼:“燕锦,昨晚是我孟浪了,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嫁娶之礼就碰了你,我之后一定会补上。”
“你如果生气,你想怎么罚我都行,或者我负荆请罪...”
“不用。”燕锦看着凌洲,忽然想他说的好像是真的。
燕锦想了想,没说她想的那些深层次的原因:“如果只是因为和我亲密,那你大可不必,你也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我并不是那种必须你负责的。”
“我们之间,没必要想得那么复杂...”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想和我成亲?”凌洲打断她的话,觉得她才想复杂了。
“那不一样,我不想勉强你,你之前不是喜欢陛下吗?”
“是啊,我之前喜欢陛下,可你不是说了,陛下不喜欢我,我也必须承认。”
凌洲偷偷看燕锦表情:“我知道我变心太快可能会让你觉得我是花花公子,但我虽然喝酒冲动了,但也不是全部冲动。”
凌洲现在还说不出我可能也喜欢你这句话。
在这个时候说,显得太轻浮太轻飘飘了。
所以他只能委婉一些,表示自己不全是喝酒冲动。
燕锦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一点,凌洲好像再说他其实也喜欢自己一点的。
但这喜欢,可能是错觉,就像之前她分析的一样,只是因为副将的刺激,于是她想了想,只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
先这样吧,不管凌洲是真的还是错觉,船到桥头自然直,时间久了就清楚了,不管凌洲最后怎么想的,她问题都不大。
不过大家说的,男人最容易被女子的身体笼络,竟然也是真的。
睡了一觉,一夜之间竟然就喜欢她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