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萤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他无休止的索取的。
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疼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比身体上的疼更痛的是她的心。
“慕萤雪，你不配……”
“你不配……”
他一边疯狂索取时一边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要刻进她的灵魂里，以至于现在他沉沉睡过去后，她脑海里依旧不断回荡着他这句话。
她的确配不上他。
慕萤雪艰难的爬起来，下了床，腿软让她差点跌倒。
地上她的衣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只能去浴室拿了睡袍裹住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痕迹，狼狈不堪。
她没有勇气留下来再听他那些伤人的话，看看时间，已经近凌晨了，她回头看了床上酣睡的男人一眼，一颗泪珠儿从脸颊滚落下来，她抬手抹去，打开了门。
一直在拐角等着的杨羽慧在听到开门声后，醒了过来，她让记者明早来捉慕萤雪国内出轨，慕萤雪现在就走了？
看到慕萤雪眼角隐隐的泪光，杨羽慧心头升起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促使她走了出去，叫住了慕萤雪：
“萤雪。”
慕萤雪被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是杨羽慧，她有些心虚的躲闪着视线，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浴袍：
“羽慧，我……”
“你怎么穿着浴袍？你的衣服呢？你怎么哭了？萤雪？司先生欺负你了是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我进去找他算账。”
杨羽慧一脸关心的问，问完还假装想冲进去帮慕萤雪理论，因为杨羽慧料定慕萤雪不会让自己进去的。
果不其然，慕萤雪急忙拉住了她：
“别，羽慧，我没事。”
“你都被他这样了，怎么能说没事？”
“他喝多了，我不怪他。”
“既然你不怪他，为什么要现在默默离开？你不打算让他负责吗？你那个丈夫根本就不能人道，你可以离婚，让司先生娶你啊。”
慕萤雪摇了摇头，杨羽慧的提议根本行不通，别说三少如今对她颇有好感，就是司玄霆，如今也对她厌恶至极。
“羽慧，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别让他知道我来过。”
杨羽慧眼睛里一抹亮光闪过：
“你，你想瞒着他？这瞒得住吗？”
“只要你一口咬定我没来过，他不会怀疑的。”他喝了那么多，说不定今晚发生的事在他心里，不过是一场酒醉后的春梦。
杨羽慧面上忧心忡忡的：“萤雪，你确定要这么做？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可以帮你。”
慕萤雪垂着眸子，黯然的点了点头：
“嗯，请你一定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杨羽慧巴不得，她上前扶住了慕萤雪：
“萤雪，我送你去坐车吧，回去好好休息。”
慕萤雪很感激她的照顾：“羽慧，谢谢你。”
“你我之间，说谢字就见外了。”
杨羽慧拦了的士，将慕萤雪送上了车，等车子彻底消失不见了，她唇角勾了勾，转身往回走。
……
司玄霆睁开眼睛，意识回笼，鼻尖闻到了香水味道让他皱了眉。
他看到了怀里抱着个人，一个女人。
他将手抽了回来，女人也醒转了。
他看到了女人的脸，在看清是杨羽慧后，他眸中一抹寒芒一闪而过。
杨羽慧睁开眸子，迎上男人打量的视线，然后又娇羞的低下了头：
“玄霆~”
司玄霆听到这软到骨头里的声音，头疼的厉害，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身上不着寸缕，以及剧烈运动后的黏腻感受让他知道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翻身起床，一言不发的去了浴室。
他觉得脏。
门外，杨羽慧敲着门：
“玄霆，我也想洗。”
司玄霆没理她，将全身上下洗了几遍才罢手。
扯了浴袍穿上，他步了出来，杨羽慧裹着被子香肩微露的等在门口。
大床上，一抹嫣红在洁白的床单上格外显眼。
司玄霆阖了阖眸子，他刚刚冲冷水的时候仔细回想着昨晚的经过，他记得，他看到了慕萤雪。
“慕萤雪昨晚来过？”
杨羽慧脸上的笑意怔了怔，状似惊讶：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杨羽慧早已经将有关慕萤雪的东西全部扔了，还用香氛将慕萤雪的气味全部掩盖，监控她也花钱让人处理了，她相信，只要自己矢口否认，他绝对不会认为慕萤雪来过。
司玄霆听到回答，眉心蹙的紧紧的。
难道他昨晚喝醉了，把杨羽慧认成了那个女人吗？
杨羽慧见他铁青着脸色，上前关心的问：
“玄霆，你的胃还痛吗？昨晚你喝了那么多，后来又胃痛，真是快把我吓死了，还好我去买了胃药回来，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点早餐？”
杨羽慧将药盒拿给他看，为了保险起见，她换了一种同效果的胃药，慕萤雪拿来的那盒，被她扔了。
司玄霆看着她关心热络的模样，心里的厌烦在喉间打滚，可是想到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自己又夺了她的身子，便将那些厌恶压了下去。
“我不饿，你饿你吃吧，我回公司了。”
他根本没心情多留。
刚要拔腿离开，杨羽慧冲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劲腰：
“玄霆，你别对我这么冷淡，我……我知道你不爱我。
昨晚，你一直要我，嘴里喊的却是别人的名字，可是我也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
玄霆，我只求你，对我好一点儿，可以吗？
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保证。”
司玄霆掰开她的手指，被慕萤雪欺骗利用还没解决完，又和杨羽慧发生了关系，他现在心里很乱：
“我不会不管你。”
他抬手拿起沙发上的西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卡：
“这是我的副卡，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杨羽慧双眸含泪，泫然欲泣，摇着头：
“不，玄霆，我不是要你的钱，你真的不明白吗？我爱你啊。”
从第一次见到杨羽慧时，司玄霆就已经知道她的目标是自己。
司玄霆将她的手松开，冷声道：
“除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