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陆凡来要来,他可不会来到这鬼地方。
不但没有食物,就连环境也差得很,更重要的是阴森森的,让人不自觉的打颤。
陆凡吃着花生米,听着小曲倒是颇有闲情雅致。
陈胖子见天已黑,赶忙打上了蜡烛,这深山老林,可没有通电,一般都是蜡烛或者马灯,显得格外破旧。
天色已经逐渐深沉,看了看外面的妖风,陈胖子只感觉凉飕飕。
陆凡实力不凡,他刚才看出黄大仙印堂发黑,今晚必定出事,让他不禁有些担忧。
在这种穷乡僻壤,最容易发生这种事情。
“你在那想什么呢?”陆凡撇了一眼:“我说他印堂发黑,会遇上一些东西,但还不足以要他性命,能够成为风水先生,又岂是等闲之人!”
“大人的意思是说,黄大仙不会有事?”陈胖子赶忙道。
“想必会受些伤,应该不会有大碍。”陆凡摆了摆手:“明日便要前去牛头山看你家祖坟,你还是早点睡吧!毕竟最近气运不佳,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胖子赶忙点头,向着屋内行去。
王大爷虽然家徒四壁,但破房子也有几间,他们几人一人一间,也不成问题。
楚老板来到房间,望着房间布置,却是一脸无奈,他堂堂的一大老板,却住进茅草屋,自然是难以习惯。
尤其是在屋内吹着凉风,感觉阴森森的,让他不禁有些害怕。
而在牛头山上,黄大仙提着马灯,走在树林内,同时喝着老酒,嘴中还吆喝着,看起来神清气爽。
在十里八乡之内,也只有他敢独自一人夜闯牛头山,不过想要前去隔壁村,便要经过牛头山,这条路他也经常走,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也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有些眼花,黄大仙走着走着,便感觉自己迷路了,不管他如何行走,都无法离开原本的路线。
努力的摇了摇脑袋,黄大仙猛的惊呼:“不好,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完之后,黄大仙便拿出熏香,向着四周拜了三拜:“我黄某人乃是风水大师,命格可是上天所赐,各位妖魔鬼怪,可不要挡我道路!”
话音刚刚落下,一阵妖风吹过,黄大仙只感觉背部生寒,似乎被什么抱住了一般,努力挣扎也无法挣脱,脸色更是一阵铁青。
待到翌日清晨,天刚刚亮起,村里的鸡便鸣啼了起来,陆凡早早便起来了,感受着田园风光。
陈胖子等人也陆续醒来,似乎并没有怎么休息好,像这样的环境,他们可是难以忍受。
“大人,您的精神真好。”楚老板上前笑道:“在这种环境之下,依然能够姿态饱满。”
“有床睡就已经不错了!”陆凡直言说道:“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连床都没有呢!”
“连床都没有?”
楚老板微微一惊,而后才赶忙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大人果然是人中豪杰!”
面对着这般拍马屁,陆凡并未当回事,转身望向陈胖子:“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当然可以!”陈胖子点头道:“我们现在就去牛头山。”
他们刚刚走出房间,王大爷急忙从外面跑了过来:“铁柱啊!你今天可不能去牛头山,那里发生大事了!”
“王大爷怎么回事?”陈胖子赶忙说道:“牛头山又怎么了?”
“也不知怎么的,黄大仙昨晚离开之后,便从牛头山回去,谁知差点出了人命。”王大爷连忙说道:“黄大仙差点从牛头山上摔下来,若不是被草藤绊住,怕是性命难保。”
“王大爷,看你整天神经兮兮的。”楚老板笑道:“我看到黄大仙就是喝多了,加上走夜路没看清楚,才差点摔下去的吧!”
“要是这样就好了!”王大爷摇头说道:“黄大仙一个劲的说有人抱着他,可是被吓得不轻,他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先生,可绝不会说胡话。”
“难道大人的话应验了!”陈胖子嘀咕了一句,望着陆凡更显得恭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陆凡淡淡笑道:“他八字虽硬,但常年走夜路,又是牛头山,自然免不了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
“小兄弟说的是。”王大爷点头道:“牛头山最近可邪乎的很,要不你们还是别上去了,至于祖坟的事情,还是过一段时间吧!”
“大人可是忙得很,这次能够来到这里,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楚老板出声说道:“这次大人若是离开,可不会再来!”
陈胖子也郑重点头:“王大爷放心好了,有大人在这里,绝不会出任何事情。”
见到众人这般肯定,王大爷也不好多言,但对于陆凡,他却颇为认可。
昨晚若不是陆凡出手,他老伴早就去了阎王殿,就单单这一点,他就无比相信陆凡。
“牛头山的地势我不太了解,看来我们还要去一趟黄大仙家中。”陆凡直言说道:“他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对牛头山的地势想必应该了解。”
陈胖子点头,带着陆凡向着黄大仙家中行去。
不久之后,陈胖子来到屋檐下,喊了几句黄大仙,却并没有人回应,众人便夺门而入。
黄大仙躺在床上,整个人气息萎靡的很,脸上有些溃烂,似乎被什么咬了一般。
见到陈胖子等人到来,才皱起了眉头。
“黄大仙,你没事吧?”陈胖子问道:“听说昨晚你出事情了?”
“还不都是那小子的乌鸦嘴!”黄大仙撇了一眼陆凡:“我走了这么多年夜路,从来没发生过事情,就昨天晚上……”
话到此处,黄大仙身形颤抖,对于昨晚之事,他似乎害怕到了极致,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陈胖子连忙说道:“黄大仙你倒是告诉我。”
“可能是我喝多了,有些醉了吧。”黄大仙摆了摆手:“一直没站稳,所以差点栽了下去!”
陈胖子明显不信,却也不好直言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