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在三人的争夺中,手机飞出,落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被一只脚精准地踩住。
三人的视线顺着那只脚往上移,看清是谁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是我!
“有没有,我看一下就清楚了!”看到三人起身欲朝我冲来,我立刻捡起手机,大声喝道,“都别过来!刚才发生的事,我用手机录下了,而且已经通知了台里的纪检部,别做傻事!”
钱、黄二人直接傻在原地。
周总仍旧冲了过来,却被我眼疾手快地一脚踹翻在地。
周总挣扎着起身,却不敢再冲过来。
“宋哲,把手机还给我!”
“不行!”我淡定地摇头,“你接连污蔑钱部长和黄部长,这可不是小事,有必要让我们台里的相关部门认真检查看一下你的手机,为两位部长正名,大家说是不是呀?”
是个屁呀!
钱明和黄志文巴不得立马把手机毁尸灭迹!
就连任鸿畴和何梓安也希望毁掉手机,原因无它,一是不想失去左膀右臂,二是两位副部长一旦出事,他们也得受牵连。
可他们现在敢插手吗?
数十双眼睛盯着呢,谁敢替钱黄两人说话,就大概率会被视为钱黄两人的同谋。
人言可畏呀!
所以,两位部长虽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只能恨恨得干看着,并祈祷有救星能破开这个僵局。
其实,这僵局说难破也难破,说好破也好破,比如钱、黄、周其中一人以死明志,一下子撞个头破血流,就铁定会乱起来,僵局也就不攻自破,至少能拖延下去,到时候操作的余地就大了。
可钱、黄、周三人身在局中,脑袋早就宕机,哪可能想得到破局之策。
任鸿畴和何梓安没纠结太久,因为台里纪检部的人到了,与制服男协商后,就将周总的手机带走,约好明天归还。
妥妥的意外之喜,我太满意了。
回过神的周总也意识到了不妥,疯狂地挣扎,却被制服男和同事们强制带走。
原本混乱的会议室瞬间变得像死一般寂静,诡异的气氛不断蔓延。
钱黄二人失魂落魄、惶恐不安,可怜到极点。
“走!”何梓安怒喝一声,准备转身离去。
“等一下!”开口的是我。
真以为结束了?
No!
还有补刀呢!
“宋部长,你已经赢了,难不成还想踩几脚?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别太过分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梓安没忍住,直接将话挑明。
“何部长,听你这意思,人情大过法规?这思想可要不得,很危险呀!”我继续捅刀,笑得阳光灿烂。
“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何梓安没心情跟我磨叽,“别忘了上下尊卑,我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的副部长在这里聒噪!”
“何部长,您失态了,注意风度!”我笑着将一份文件递给何梓安,“我叫住您,是为了让您看看这份文件,里面是安脑牌口服液各种涉及虚假宣传的证据。”
“你什么意思?”何梓安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些资料并不难查,比如外行的我仅用时两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可广告部偏偏没有,是渎职还是有猫腻,希望何部长能查个清楚,别让蛀虫逍遥法外!”我这举动无异于鞭尸。
“你……”钱明气得眼睛都红了。
“闭嘴!”何梓安镇压了钱明,深吸一口气,看向我,“还有吗?”
“有啊。”我道,“去年文化部就发布了与保健品有关的《二十九条》,无论怎么看,安脑牌口服液都不符合标准,却仍旧被允许上省台的广告,这个失误不可谓不大,何部长,你们广告部的专业素质有待提高呀!”
何梓安气得咬牙切齿,却是无法反驳。
“还有吗?如果有,就一口气说完!”
“就一件事了。”我把一堆票据递了过去,“何部长,安脑牌口服液的失误,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广告部造成的,所以,因此事产生的开销,还请何部长给予报销。”
每个部门的经费都是有限的。
哪个部长在票据上签字,支出就会算在哪个部门的头上。
按以往的惯例,这笔支出会算在文艺中心的头上,可现在,我却要求何梓安签字,无异于在说——我们文艺中心不做冤大头。
何梓安气得脸都扭曲了。
有心不签,却害怕我广而告之。
现在最重要的是息事宁人!
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你休想!”钱明脑残地插了一句。
“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何梓安镇压了钱明,立刻接过票据,也不看,飞速地签完字,“宋哲,你好样的,咱们走着瞧!”
说罢就气急败坏地离去,面子丢大了。
钱明和广告部的其它人也赶紧跟上。
来时趾高气扬,去时垂头丧气,让文艺中心的大多数人都看得浑身清爽,好似六月天吃了个冰镇西瓜。
我的疯狂逆袭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