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科长,这个问题回答吗?你为什么看着黄部长?难不成黄部长在朝阳礼品店也有股份?哦,我忘了,你俩是甥舅,外甥遇到难题确实会不自觉地向舅舅求助!”我轻笑,落在黄志文和姚鹏眼中,真是可恶至极。
我有在影射吗?
有!
可我不明说,谁又能反驳?
特恶心!
黄志文站了起来,砰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宋部长,你什么意思,舅舅和外甥就不能在一个部门工作吗?”
“黄部长,你又激动了!”我云淡风轻,“还有,别试图转移话题好吗?我在等姚科长的回复!”
黄志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色示意姚鹏。
我对黄志文眼神的理解是,黄志文让姚鹏别承认,散了会就将朝阳礼品店的股东转给其它人,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纪检部不出手,只要将事态控制在文艺中心,就一定没有任何问题。
可姚鹏呢?
慌得六神无主,根本没明白黄志文的意思,甥舅明显没有点亮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技能,让黄志文干急没办法。
“姚科长,大胆地说出来,有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黄志文近乎明说了,无耻到极点。
可姚鹏的脑袋处于宕机状态,愣是没明白,跟个傻逼似的。
我呵呵一笑,明显是在拆台。
“够了!”任鸿畴再也看不下去这出闹剧,“姚鹏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不遵台规,记大过一次!”
“散会!”
说罢,任鸿畴就气冲冲地离去。
黄志文呆了下,赶紧跟了上去。
科长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动弹,直至我慢条斯理地起身离去,才敢三三两两地出会议室。
如果记得没错,昨天我是最后一个出会议室的,不是我故意磨蹭,而是科长们紧跟黄志文的步伐,没人给我面子。
现在嘛,只要不是傻子,就没人敢不给我面子,毕竟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姚鹏”!
这就是威望!
这就是威慑力!
我哪也没去,而是回了办公室,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就收到秦歆瑶发来的威信。
——黄部长在任部长的办公室一直待到现在才出来。
这消息挺灵通的呀。
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貌似秦歆瑶在打探消息方面的能力并不差。
那么,黄志文和任鸿畴在办公室里密谈的内容是什么?
任鸿畴最后的拍板,看似是给了姚鹏一棒子,事实上却是给黄志文解围,又怒气冲冲地离去,让会议虎头蛇尾,也让我准备的其余手段化为流水。
也就是说,任鸿畴在我和黄志文之间,还是倾向于后者。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
原因很简单,两人哪怕没有利益关系,也是共事多年,知己知彼,再怎么也不会倾向于我这个过江龙。
就是不知道任鸿畴的倾向有多少?
如果任鸿畴因某种原因放弃当工具人,而是与黄志文沆瀣一气,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这种可能性不大,却也不能排除!
刚想到这儿,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来自任鸿畴,让我去他那一趟。
准备敲打我吗?
如果仅限于口头上,那我会虚心接受的,否则,我也不是泥捏的!
“任部长,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我一进部长办公室,就满嘴道歉,还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任鸿畴珍藏的茶叶,手脚麻利地给任鸿畴泡了一杯,像是子侄一样,态度谦逊,又透着一股子熟悉和亲切。
任鸿畴难看的脸色再也绷不住,如春风化冻一般,最终哑然失笑。
“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挺懂人情世故的,连据说跟你矛盾重重的贾副台长都能化干戈为玉帛,可怎么就不能忍一忍,与小黄握手言和呢?”
“部长,我懂您的意思,您希望部里四平八稳,波澜不惊,实话实说,我跟您一样的想法,并不想大动干戈,让人认为我是跋扈之辈,可树欲静风不止,我也没办法。”我苦笑着替自己分辩。
任鸿畴皱起半白的眉毛,再次替黄志文说话:“小黄虽只比你大了两岁,却是部里的老人,任劳任怨,为部里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给予他最基本的尊重,像你今天这样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过了!”
“部长说得对,可急病当需猛药治,我必须鲜明地展现自己的态度!”我语气坚定,“我只是想干一些实事,不想像前两任一样被投闲置散碌碌无为,更不想争权夺利,可黄部长一味地想将我踩在脚下,那我真的不能忍!”
听我把前两任的例子都说了出来,任鸿畴再也无法替黄志文说话,轻叹一口气,就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行吧,你和小黄的事自己掌握分寸,我就不管了,接下来说说你工作的事,有个活要交给你,考验一下你的能力……”
我的疯狂逆袭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