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去了养猪厂。
养猪厂现在仍旧实行封闭管理,我不得而入,只能隔着大门与简飞聊了一会。
按简飞的说法,再有一个月,猪就到了出栏的时候。
按现在的出栏价计算,纯利润大概是投入的百分之八十,可谓大赚特赚,可真实情况是,出栏价仍在疯涨中,纯利润有可能达到百分之百。
我听了后大喜过望,真想抱着简飞的大脑袋亲几口,可想想简飞的尊容,就将这个念头扔去了九天之外。
得益于章魁赔付的一百万以及我老家拆迁后投入的一百万,简飞又大胆地买了五千头小猪仔。
由之前的小打小闹直接晋升为中型猪厂,虽然只是中型猪厂里垫底的存在。
这也意味着,哪怕第一批猪卖掉,所有的钱也得投入到之后的猪仔身上。
养猪厂不分红,我就仍是穷鬼一个!
可简飞说了,这种行情二十年难遇,不抓住的话会遭天谴的。
我信了,只能等着一夜暴富或是一夜暴负……
离开养猪厂后,我又去见了猴子。
经历过共同被绑架的命运后,我和猴子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时常打电话聊天,每个星期还会聚个餐,至少已是朋友的关系。
猴子对我去省台的消息,又高兴又失落,没办法,朋友太少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现在又要天隔一方。
好在中海和江市的距离不远,不是天堑,我们要想聚餐,还是很容易的。
“宋哥,你上次托我监控伍隆身边那些女人的动向,我一直没有放弃,就在前两天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猴子道。
因为蔡晶等人被撞身死的案子,因肇事司机的儿子留下的证据,伍隆被抓,并没有供出李冉的姘头,而是承担了一切罪责,被判了死刑。
伍隆忠心如铁?
不知道!
我的猜测是,伍隆自知死定了,索性承担了一切罪责,换取李冉姘头对亲人的保护和荣华富贵。
所以,为了找出李冉的姘头,我就委托猴子注意伍隆亲人的动向。
伍隆父母双亡,很早就闯荡江湖,早就断了与其它亲人的联系,只在身边养了几个女人,我让猴子注意的就是这几个女人的动向。
“什么发现?”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伍隆总共养了七个女人,号称夜夜做新郎,其中六个都是单身,唯有一个叫聂雯雯的是单身母亲,育有一子名叫聂阳辉。”猴子道,“聂阳辉不姓伍,但道上混的,怕连累家人,很可能会让儿子暂时跟妈妈姓,所以,我把注意力都投在聂雯雯身上。”
我点头,认可猴子的判断。
如果聂阳辉真是伍隆的儿子,李冉姘头为了补偿伍隆,一定会好好地安排聂雯雯母子。
“就在半个月前,聂雯雯突然卖掉在江市的房子,和儿子一起去了中海。”猴子道,“中海不是我的业务范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重新查到聂雯雯的动向,发现聂雯雯一个屁事都不干的家庭主妇摇身一变成了一家夜店的老板。”
猴子拿出手机,将几张偷拍的照片展示给我看。
照片上,穿着华丽的聂雯雯在一家夜店前与几个男的相谈甚欢,而夜店的名字叫——蓝色火焰!
与伍隆之前开的那家夜店同名!
“这家夜店绝不是聂雯雯自己开的,因为聂雯雯半个月前才去了中海,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猴子道,“也就是说,这家夜店是别人一手弄好之后,才交到聂雯雯手中的。”
“还有吗?”我问。
“没了。”猴子道,“我就只能查到这儿,再往下查,力有未逮。”
“辛苦了。”我端起酒杯,“啥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中。”
临走的时候,我给猴子转了一万。
交情归交情,业务归业务,不能混为一谈。
此时天色已晚,我就回了市台的单身宿舍,原本准备第二天回家看父母,却接到陈书记的电话,让我明天陪他练车。
大佬召唤,那我就只能推迟回家的计划,第二天一大早接了陈书记,去了人烟稀少的南城开发区练车。
陈书记的驾驶证在前些天拿到了手中,但自己开车上路,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必须让人在副驾驶座时刻提醒。
“别看方向盘,看前方!”
“加速,别总像乌龟一样爬!”
“转弯之前记得先开转向灯!”
“方向盘的转动幅度不要太大!”
……
陈书记的手脚协调能力远不如智商,那叫一个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如何过的科目三。
也就是我的桑塔纳皮实,经历了多个主人的摧残,才没有半路罢工。
我更是如临大敌,比陈书记还要紧张数倍,没一会就额头冒汗,随时准备接过方向盘。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陈书记终于过足了瘾,将桑塔纳停在了路边。
我也长出一口气,将高悬的心放下,没出事就好。
我的疯狂逆袭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