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州不认为我的意见,认为我是在给他找麻烦。
“我后悔认识你了!”
这是霍州的原话。
但很明显的是,霍州无法对我提供的线索置之不理,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不过,可以想象,仅凭他一人是搞不定这事的,十有八九得市公安局长或市政法高官出场。
总之就一句话,这案子不可能小,因为涉及到的损失至少在九位数以上,必须有人背锅,还不能是路人甲乙丙丁!
我打完电话后就把这事扔出脑海,看了下时间,已快晚上七点,怪不得肚子饿得咕咕叫,不想去外面吃,也不想回家吃,就去台里的食堂凑合吃了点残羹冷炙,这才向地下停车场走去。
我此时的心情依旧低落,也就是被养猪厂的事激起了一丁点波澜,可现在,那点波澜不再,又成了一潭死水,了无生趣。
很想去见苏夏,都快想疯了,却是连个电话都不敢打。
苏妍自昨天在医院里大骂了我一通后,就再也没在市台出现过,据说直接给台里的领导打了个电话,说是彻底结束交流,不日将返回美国的CW电视台,让闻讯的癞蛤蟆们哀嚎不已。
这是一个极其糟糕的信号,意味着苏夏也极有可能离开华夏!
一想到这里,我就揪心得厉害!
可我没有任何立场阻止苏夏离开,就像一首歌里面唱的——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嘎吱,刚出了地下停车场的桑塔纳一个急停,原因无它,两个东倒西歪的酒鬼突然出现在车头前,把我吓了个够呛,如果我反应得慢点,两个酒鬼就要被撞飞了。
我气冲冲地下车,将这几天积聚的怒火全都朝两个酒鬼喷去:“艹尼玛,走路没长眼……”
还没骂完,我后脖颈就遭到重击,眼睛一翻,直接昏倒在地,最后一个念头是——中计了!
再醒来时,我已被五花大绑,身处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内,貌似地下室,随即就有阵痛自脑后袭来,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呻吟。
“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循声望去,就见身前不远处大马金马地坐着一个人。
大风衣,圆礼帽,阎罗面具,手上一把蝴蝶刀来回飞舞,让我不由心神一凛,两股颤颤。
尼玛,真被绑架了!
不过,在十三年的记者生涯中,我有过数次被绑架的经历,不至于惊慌失措、大小便失禁,理智保持了大半。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们吗?现在我们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反倒不认识了?装傻吗?”风衣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再次让我的心里发紧。
我一直在找?
李冉的姘头?
不会是想谋杀我吧?
可无论如何,我现在都不能承认。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想挨揍吗?”风衣男手一搂,蝴蝶刀就化作一道寒光,插在我面前的地上,与我的脸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说出来,否则,我立刻就把你开膛破肚!”
我吓得小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杀气!
还有风衣男那眼神,冰冷刺骨,似乎根本没把我当人,而是当成了随时可以宰割的牲畜!
我不想死!
我还有很多的愿望没有完成!
没有与苏夏成婚,没有看到贝贝健康长大,没有为父母养老送终,没有在世上留下自己的血脉……
必须自救!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你饶我一条狗命,但前提条件是你得说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因为我的仇家有点多!”
就在这时,一个战战兢兢的熟悉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宋哥!”
我扭头,就看到了同样五花大绑的猴子,后者满脸血迹,精神萎靡,看上去更加狼狈。
顿时,我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猴子被我警告后,仍旧私自调查,结果被咬住了尾巴,哪怕试图躲在老家,可还是被抓回了江市,在暴力的威胁下,很快就把我这个上线供了出来。
艹!
猴子这个扑街!
妥妥的池鱼之殃!
他们的危险性,我早就了解过,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绝对的凶残,杀人放火绝不在话下,说是亡命之徒也不为过,这就是我命令猴子立刻终止调查这条线索的原因,可猴子不听话,这才有了现在的下场。
也就是说,他们如果认为有必要,就一定会杀了我和猴子以绝后患!
怎么办?
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人生第一次与死亡近距离接触!
我的疯狂逆袭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