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池献等人顺利地把剩下的两个大型防御法阵和试炼场冥想室的聚灵阵都修复好了。
在聚灵阵的加持下,冥想室里的魔法元素和斗气的浓郁程度瞬间就达到了外界的五倍之多。
也就是说,以后他们的修炼速度至少能翻两倍不止。
夏彭越等人在冥想室体验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都还时不时地就会傻笑上一声。
当天下午,池献就把池清接过来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可以保障池清的安全了。
而且只有在奥斯大陆,她才能真正地踏上修炼这条路。
只有一点,那就是不管是修复魔法阵还是维持魔法阵的运转,都要用到兽核。
虽然之前华夏州政府半价卖了一批兽核给他们,这几天夏斯特又帮他们筹集到了一批兽核,但是这么多天折腾下来,他们手里的兽核还是所剩无几了。
“必须加快卡斯塔山脉的改造工程。”
只要打通了卡斯塔山脉,他们就能进入魔兽森林狩猎魔兽,赚取兽核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就算他们有这个心也没用,人手不足始终是他们最大的短板。
“或许我们可以去夏斯特城主那里借一些人手?”
“反正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不是吗!”
说着,夏彭越等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池献,朝着他挤眉弄眼。
池献:“……”
他当即就捂着嘴轻咳了一声,一脸严谨道:“我和夏斯特城主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
虽然他还是没能和夏斯特解释清楚之前的事情——这个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的,尤其是夏斯特误会他偷看他洗澡的事情,这可关乎到他在夏斯特心中的形象。
……现在想想,他那个时候居然只顾着看他的戒指去了,是不是有点亏……
池献眉头一皱。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有结婚,怎么能算是一家人呢。
所以结婚的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虽然他和夏斯特认识才不到半年,还没见过家长,不对,甚至都还没有开始正式交往——在他们都还没有向对方表白的情况下,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当然不能算是正式交往了。
池献眉头顿时就皱得更紧了。
也就是说,结婚的日期要往后推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那你和那位夏斯特城主是什么关系?”
“那你和我现在是什么关系?”
第一句话自然是池清说的,本来她的注意力全在霍姆斯等人身上,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来到奥斯大陆,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矮人呢。
结果听见他们的对话,她直接就愣住了。
毕竟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夏彭越等人语气中的揶揄。
而听见她的话,夏彭越等人也跟着愣住了,他们下意识道:“你不知道你哥和夏斯特城主的事情?”
“你哥居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
然后他们才想起来刚才开口说话的不仅仅是池清的事情。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们蓦地转头一看。
只见夏斯特高坐在一匹独角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准确地来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池献。
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那你和我现在是什么关系?”
池献:“……”
夏彭越等人:“……”
直觉告诉他们,事情要遭!
然而不等他们开口,夏斯特就注意到了池献那皱紧的眉头。
所以答案是什么,还要猜吗?
夏斯特直接就气笑了。
但是他的修养告诉他,在大庭广众闹起来,实在有失他的身份。
所以他直接一拉缰绳,对着身后的尼斯副团长等人冷声说道:“回卡斯塔城。”
中年男人也傻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把刚才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了出来:“夏斯特城主也猜到了我们现在急缺人手的事,所以专门带了一队城卫军过来给我们帮忙。”
夏彭越等人:“……”
这是什么绝世好对象。
再看池献——
就这,都还不承认夏斯特城主是他的对象,渣男啊!
想到这里,夏彭越等人看向池献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池献终于反应了过来,然后他直接就追了上去。
至于一旁的池清,她已经懵了。
所以池献和夏斯特到底是什么关系,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当然是知道夏斯特的。
据夏彭越所说,夏斯特是加斯曼帝国的前任皇太子,池献他们能在卡斯塔城站稳跟脚,并且将池神探险团扩大到现在的规模,多亏了夏斯特的帮助。
然后她突然就想起了刘崔华曾经说过的话——池献之所以能出人头地,是因为爬上了某个豪门大人物的床……
池清:“……”
捧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另一边,池献也深知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他只能默默地跟在夏斯特等人身后,直到夏斯特回到城主府。
然后他径直越过尼斯副团长等人,跟着夏斯特进了书房。
对此,尼斯副团长等人彻底沉默了。
所以池献阁下和他们城主大人真的是……那种关系。
紧跟着,尼斯副团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然后他直接转过了身:“先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执政官阁下。”
书房里,池献默默地关上了门,然后才说道:“你听我解释……”
夏斯特没说话,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看他的样子,池献更急了,他抬脚走了过去:“其实……”
哪知道下一秒,夏斯特突然抽出一旁的铁人腰上挂着的佩剑,反身抵在了池献的脖子上。
但凡池献没有第一时间停下脚步,锋利的剑尖只怕就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里了。
池献:“夏……”
夏斯特一脸铁青:“你闭嘴!”
他说:“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池献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他又不傻。
直觉告诉他,但凡他说错一个字,别说结婚的事情能不能提前了,搞不好他连老婆都要没了。
所以他连声说道:“以前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毕竟……”
“普通朋友关系?”
果然是这样!
夏斯特的脸瞬间就更黑了,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是普通朋友关系,那我当初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既然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天天跑来城主府,骗我亲你——”
池献:“……”
这个,他凭本事得到的亲吻,怎么能算是骗呢!
池献目光微闪,以至于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解释了。
夏斯特见状,再次气笑了。
然后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每次亲吻完池献的时候,池献的眉头都是皱的,他当时只以为是因为他忙于公务,冷落了池献,导致他心怀不满,所以为了安抚他,每次看到他皱眉,他都会选择再亲他一次,可是即便是这样,他的眉头还是从来没有舒展过……
所以会不会是因为池献当时并不是想要骗他的亲吻,只是单纯地觉得他的接触让他不适……
也就是说,池献并不喜欢男人?
想到这里,夏斯特猛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不过很快,他就又反应了过来。
他咬牙切齿:“如果你不喜欢男人,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偷看我洗澡!”
池献当即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想偷看你洗澡,一开始我只是以为你是幕后黑手,所以躲了起来,谁知道你直接就脱起了衣服来了……然后我就干脆继续躲着了……后来我也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屁股,我只是发现你手上戴着的那个储物戒是我的……”
夏斯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可能?”
“这根本不是什么储物戒,而且这可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已经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
可是池献却是半年前才到达的奥斯大陆。
最主要的是,这枚戒指有自己的灵智,曾经帮他抵挡过不知道多少次灾难,他之前被蛇族的兽王偷袭,一度重伤垂死,就是戒指治好的他。
池献:“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直接将一道神识打进了那枚储物戒之中,重新和它建立起了联系。
而后不等夏斯特和储物戒反应过来,储物戒就直接脱离了夏斯特的手指,回到了池献手中。
储物戒:“……”
“啊啊啊啊,我堂堂神戒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主人,你老婆没了,我费尽千辛万苦给你找到的老婆没了——”
听着识海中骤然响起的声音,池献看着手中的储物戒,微微一愣。
另一边,看见这一幕,夏斯特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那就是池献说的居然是真的,这枚戒指居然真的是他的。
也就是说,池献当初并没有偷看他洗澡。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都是他误会了池献,池献并不喜欢男人。
难怪池献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包括几天前他们一起去郊外散步的时候,他当时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池献却始终不为所动。
所以他哪是没有发现他的暗示,他只是不想和他太过亲密而已。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厢情愿。
夏斯特一脸狼狈,但他心底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他直接拉开一旁的抽屉,指着盒子里的用兽核拼凑而成的爱心说道:“那你后来为什么几次三番给我送东西,还有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看着那个爱心,池献直接就愣住了:“这是什么?”
储物戒:“……”
实在不会说话的话,可不可以先闭嘴!
夏斯特:“……”
所以这个爱心,显然不是池献送给他的。
他已经不想去追究这些东西到底是谁送给他的了。
因为想想也知道,为什么池献明明不喜欢男人,却还是选择了接受他。
估计是担心他要是拒绝了他,会影响到他们的合作吧。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池献,你对自己也真是够狠的!”
然后他就把手中的佩剑放下了。
因为这件事情他的确不能怪罪到池献头上。
相反,他的那枚储物戒曾经帮他抵挡过那么多次灾难,他还得感谢池献才对。
所以他只说道:“带着你的戒指,回你的塔河村去吧,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纠缠你了。”
池献:“……”
怎么回事?
明明他什么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对象还是没了?
“你听我说……”
池献试图解释。
下一秒,他直接就被夏斯特一手扇飞了出去,紧跟着,大门就贴着他的鼻尖关上了。
池献:“……”
他当即就想再拍门进去。
储物戒也炸了:“闭嘴吧,没见人家现在正在气头上吗?”
“而且你估计都还不知道夏夏为什么会生气。”
池献:“……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储物戒无力道:“先回去吧,我们慢慢商量对策。”
池献:“……好吧。”
说完,他对着房门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先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找你。”
夏斯特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他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却没想到,几分钟后,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夏斯特依旧没有搭理他。
哪知道过了一会儿之后,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
夏斯特深吸一口气:“滚。”
敲门声瞬间就停了,下一秒,执政官直接推门而进:“殿下!”
夏斯特瞬间坐直了身体。
执政官一脸凝重,他沉了沉气,选择开门见山,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重大了。
“殿下,听说您和那个池献正在交往?”
夏斯特知道他的来意,作为长辈,执政官自然是不会希望他和一个男人走到一起的。
不过,他现在也的确不可能再和池献走到一起了。
所以夏斯特直接闭上了眼,打断了他的话:“您放心,我们已经分手了。”
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如临大敌,以至于直接抛下了手中的公务,从奥德利城飞奔回来的执政官:“……”
这么突然的吗?
所以他是该先惊讶还是该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