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架须佐能乎须臾之间便被轰至原子态,连渣渣都不剩,战场之上只余下一尊属于斑的须佐能乎。
这尊须佐能乎被宇智波舞、富岳、止水、波风水门围住,像极了坐在沙发上背后站着四个黑人猛男的小女孩。
以一敌四,斑却丝毫不慌,只因他知道他一定会“死”。
“但我还是来了。”
斑双臂抱胸凝视宇智波舞,并未把富岳、止水、水门三人放在眼里。
斑打量几眼之后发现看不出深浅,又赞叹道:“不愧是你啊舞,两年多不见,你的实力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比两年前杀死我时,还要强悍许多。
即便我已经成为了六道仙人之后,忍界第二个十尾人柱力,面对你时也没有十全把握。”
“六道之后,第二个十尾人柱力?”
富岳等人有些狐疑,十尾人柱力的事情他们知道,两年前宇智波舞就将斑的阴谋公之于众,以逼迫忍界向他投诚。
但是斑绝不可能成为十尾人柱力!
九尾在木叶,二尾、八尾在云隐,一尾在砂隐,三尾已经重生,被放养在了大海之中。
这些尾兽,都活生生地生活在忍界,或是人柱力体内。
还有这么多尾兽没有收集,谈什么十尾人柱力?
“果然,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宇智波舞双眼微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看来你已经猜出什么了……”斑微笑道。
水门三人更加疑惑,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就不能用人类的语言把因果关系介绍一下吗?
宇智波舞看出三人的疑惑,遂解释道:“龙脉,是龙脉。
风之国楼兰古城地下,有一处蕴含着海量查克拉的龙脉,黑绝便是被我封印在那里。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查克拉之中,有与我的【固有时制御】、水门老师的【飞雷神之术】相似的气息,也就是时间与空间。
那里很有可能连通着另外一个世界。”
潜台词就是,眼前的班,应该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斑。
波风水门三人有些恍惚,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没记错的话,宇智波舞两年前好像一招打碎了“世界”,虽说世界缺口在几个月后就恢复了……
“不错,我正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忍界,但我并不是那个曾经与你交战两次的那个宇智波斑。”
既然已经被猜测了出来,斑索性主动袒露身份:“两年前,这个世界的斑确实死在了你手中,再也没有复生的可能性。
你的那一招【凤翼天翔】,是我迄今为止见过威力最强的招式,不仅将那个斑打成了比原子还要小的微粒。
还将【我】所在的那片世界打成【虚无】,没有空间、没有时间、什么都不存在。
世界与世界之间,就是虚无。换言之,在空洞尚未修复的那几天,这个忍界与另外一个忍界之间,被你开始出了龙脉外的第二条通道。
只是这个通道,没有任何人能够通过,因为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虚无】带来的压力,贸然进入【虚无】只会粉身碎骨。”
宇智波舞微微颔首,这一点他同样很清楚。
按照玄幻一点的说法来解释,那就是世界的等级由高到低,可以分为三个级别:【世界】、【位面】、【异空间】。
带土的神威,就是【异空间】。它存在于【位面】中,而【位面】又存在于【世界】中。
【异空间】与【位面】,【异空间】与【异空间】之间的元素为构成世界的时间与空间,所以在异空间与异空间、异空间与主世界之间穿梭,没有任何硬性要求。
而【位面】的等级,就比【异空间】高了许多。
宇智波舞所处的忍界,其实只是忍界这个【世界】中的一个【位面】,只是这个位面发生了原剧情中的故事,所以显得比较重要罢了。
剧场版里,鸣人通过龙脉到达的十几年前的忍界,其实就是忍界【世界】中的另外一个【位面】。
两个【位面】没有任何关联,那个【位面】只是时间线不同的一支支流,在时间长河中并不存在因果关系。
这两个【位面】之间,存在【虚无】这种世界壁垒。
当然,【虚无】只是宇智波舞对这个级别的世界壁垒的称呼,它不可能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宇智波舞作为画中人,在刚刚破画的现阶段,还不能找出很准确的词汇,来形容承载画的【纸张】。
【虚无】这个世界壁垒,在其他【世界】中同样存在。
譬如说《圣斗士星矢》世界中的【现世】与【冥界】。
【冥界】是死人才能去的世界,人死后进入【冥界】,第一到第七感都会消失,然后诞生出第八感。
只是前七感是基础,空有第八感并没有什么卵用。
想要活着进入【冥界】,一定要领悟【第八感】才行,或者沐浴神血沾染第八感的气息。
而【冥界】与【极乐净土】之间,又存在一条异次元通道,这条通道同样只有被神选中者才能通过。
这就是阻碍在【位面】之间的【虚无】,火影世界中的两个位面,同样存在这种【虚无】。
宇智波舞推测,想要横渡火影世界两个位面间的壁垒,觉醒第七感应该就足够,但斑的身体不可能有第七感级别的强度,至少之前没有。
斑又解释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身体强度,确实不足以让我横渡【虚无】。更不要提,在横渡【虚无】之前,还要硬抗你那一招凤翼天翔了。”
“肉体不行,但是精神可以,凤翼天翔这一招,无法针对到精神、灵魂。”宇智波舞接了一句。
“是的。”
斑微微颔首,终于说出最重要的信息:“肉体被毁灭后,我的精神并没有立刻毁灭,而是很诡异地横渡了【虚无】,去到了另外一个忍界。
人死之后精神还可以残存多久?精神是否可以横渡【虚空】?
这两个问题我想没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不过我做到了。无论是因为什么,总之我就是做到了。
另外一个忍界所处的时间与这个世界不同,大概早了二十年,在那个忍界,你还没有出生。
我在那个忍界游荡了几天,顺利寻找到了隐藏在雨之国地下的另一个我,并与之融合,成为了新·宇智波斑!
新生的我拥有两个我的全部记忆,知晓了你的存在后,我放弃了月之眼的前置计划,果断出山使用大蛇丸为我开发出的术,吞噬了几只尾兽恢复青春,并亲自执行月之眼计划。
本体使用木分身术让我们来找你打招呼时,已经顺利吞噬了8只尾兽,那是大概三天前的事情了。
我想,本体现在已经得偿所愿,成为六道仙人后的第二个十尾人柱力了吧。在那个忍界,没有能够阻挡我前进步伐的存在。”
斑的讲述完毕,宇智波舞也大致推断出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斑的精神之所以能够横渡虚空,大概是【因陀罗】查克拉转世的缘故。
查克拉是精神力量与身体力量的聚合体,斑的精神远比普通人更强大、更诡异。
如今两个世界的斑合二为一,又成为了十尾人柱力,实力怕是比原剧情里的六道斑,还要更恐怖。
毕竟原剧情里的六道斑,也只有一个因陀罗的查克拉,并且成就六道时,并没有吸收九只尾兽全部的查克拉。
波风水门几人,同时脊背生寒,微微颤栗。
虽然宇智波斑的语气很轻松,但是波风水门等人知道斑的月之眼计划是什么,知道月之眼计划需要做什么,完成后又会造成什么后果。
首先是收集全部的九只尾兽。
人柱力被各大忍村视作决战兵器,斑要收集9只尾兽,势必要同时与忍界所有大忍村为敌,并且战胜胜之。
斑有这个实力,那么另外一个忍界的几大忍村,怕是已经被斑全部攻破,死伤无数了吧。
而月之眼计划完成后,能够将忍界所有人都拉入无限月读之中。如果斑成为了十尾人柱力,那另一个世界的侥幸生还者、平民,也都会成为“活死人”。
“斑,你这家伙……”富有正义感的水门微微咬牙。
虽然那是另外一个忍界,但斑这种灭世之举,还是让水门无法接受。
水门可以接受战争、可以接受伤亡,但唯独不能接受毁灭。前者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后者是单纯的反人理。
宇智波舞的反应倒是很淡定,他早就知道斑是什么人:比千手柱间更加极端的理想主义者,这种人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既然你在那个世界已经成功,为什么又要回来。”
宇智波舞云淡风轻地审问道:“衣锦
还乡吗?”
“也许吧。”
斑仰天沉默片刻,寂寞道:“我的心情,即便是我自己也无法用言语讲述出来,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如此复杂。
终究,我也只是个人类,哪怕成为十尾人柱力,也无法超脱人类的桎梏。
我毕竟拥有两个世界的记忆,我在另外一个世界做到的事情,这个世界秽土中的柱间和你都无法见到。
卷土重来,回到曾经让我两度遭遇挫折的世界,将我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成功复制一遍,很诱人的想法吧。”
“我赞同你的观点,你确实还没有超脱人类的桎梏。
人类这种生物,总是容易被一时的欲望控制,进而失去理智。尝到甜,不知是毒药;遇到心头爱,不知是大祸临头。
无论你是被欲望蒙蔽了双眼,还是有战胜我的绝对信心。无论哪一个,都证明你的大脑并不是绝对理智的。
即便成为六道,斑,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这就是我回来了另外一个原因了。”
斑并未将宇智波舞的蔑视放在心上,又漠然道:“你知道站在世界之巅的感觉吗?
我想你是知道的,那是绝对的空虚与绝对的寂寞,比举世皆敌还要痛苦。你放眼望去,整个世界再也没有一个你的朋友你的敌人甚至是你认识的人。
你只能自娱自乐,无聊到观察虫豸蝼蚁,蹲在地上用树枝画一个圈围住搬家的蚂蚁,或是故意将它们搬运的食物夺走放在另外一个地方。
一次次重复,直到你失去兴趣将它们碾死或是直接离开,去寻找新的能够让你打发时间的事情。”
高手寂寞,这一点宇智波舞理解,他在单枪匹马杀上云隐村时就有这种心情,否则也不会与三代目雷影交手那么久。
与每一个敌人试探、交手几十招后再出杀招,统一忍界建立忍者帝国,真的是因为想要恰时髦值、细水长流吗?
或许曾经是,但现在宇智波舞做这种事,更多是为了“打发时间”,缓解内心那举世皆寂的高手寂寞。
“所以我回来了!”
斑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凝视宇智波舞,畅快道:“整个忍界,能够被我放在眼里的唯有三人。
首先是泉奈,他是我的弟弟。之后是柱间,他是我的朋友。最后是你,能够跟得上我的步伐,甚至超越我的脚步的对手。
月之眼计划,在另一个世界我一定能够成功执行。在这个世界能否复制,其实我并不是很看重。
第一次总是最特殊的,已经成功一次,便不会再有执念。
我真正的执念是你啊,舞,忍界古往今来第一天才,两界在世之人中,唯一能够称得上我对手的人。
我只想杀死你,或是被你杀死。
我会在另外一个世界等你一个月,一个月后等不到你,我会亲自来与你做个了断。
另一个世界已经成为了废墟,这个世界则被你经营得井井有条。舞,你也不想你在沙滩上堆出来的城堡,因为你我的争斗被推倒吧。
哈哈哈哈……”
在狂笑声中,这尊斑的木分身自我了结,化作一段枯木树枝跌落在地。
反正等会儿也是要被宇智波舞弄死的,不如自已接触木分身之术,还能更体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