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屈家人实在荒谬

“屈家?”李丽质疑惑地看向陈桥,“又?难不成他们已经来过好多次了?”

“此事我待会儿同你说,”陈桥拍拍李丽质的手,随即便对吴管家说道:“你派人去屈家说一声,就我说今晚便去赴宴。”

“是。”吴管家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两人回到卧房之后,李丽质便急切地问了一句,“我这些日子还以为屈家人已经放弃了,谁知他们竟还如此执迷不悟,那屈章究竟想做些什么?”

因着先前陈桥出征突厥那段时间,屈家人不止一次来将军府闹,李丽质早已经不胜其烦,索性李世民及时将她接入宫中,这才能够眼不见心不烦。

本以为陈桥回来之后,他们便能够安分守己一些,谁知竟会变本加厉起来。

“你可知道那屈章为何如此锲而不舍吗?”陈桥神情玩味地问了一句。

李丽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接地摇了摇头,“不知。”

陈桥捏捏她的手,说道:“给魏王融合基因那天,屈章便曾派人送来信,那日便想要叫我过府一叙,”说着,陈桥又伸手给李丽质倒了一杯茶,随后继续说道:“那屈章甚至还在信中大言不惭说什么知道我定然不可能对送上门的屈小姐无动于衷,我不接受那屈小姐,是因为你公主的身份,叫我不必畏惧,只要我愿意让那屈小姐入府,他们定有办法让陛下接受此事。”

“真是荒谬!”李丽质气愤地说道:“我若当真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当初便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岚妹妹也嫁给你,他们如此以小人之心看我,实是可恶至极!”

若陈桥当真有兴趣的话,莫说一个屈小姐,便是再来七个八个什么张小姐、王小姐,李丽质也不会拦着陈桥接进府来,可此事分明就是陈桥不愿意,怎么到头来却成了自己以身份威逼陈桥?

“他们这样的人,惯会的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前几日.你手伤着,我没心思去理会他们,原想着若他们就此作罢也就算了,谁知他们竟还如此纠缠不休,那我便索性去一趟屈府,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陈桥说着,轻轻拍了拍李丽质的肩膀,“你也不必因此生气,那些小人实在不值得你动气。”

听到陈桥这样说,李丽质便点点头,“好,那你一定要小心。”

闻言,陈桥不免失笑一声,说道:“放心,这天底下还没谁能伤得了我。”

“可我怕他们使出什么下作法子,”李丽质垂眼看向陈桥紧紧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说道:“想屈章那样连自己女儿死活都不顾的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自然是回无所不用其极,只怕他如今想得便是将生米煮成熟饭,只要那屈小姐在你去屈府赴宴的时候失了贞洁,到时候你便在再不愿意,也得将她纳入府中了。”

“放心,”陈桥敲敲李丽质光洁的额头,说道:“我身上可是有梻芽草的基因,可是百毒不侵呢,再下作的药,到了我这里都没有半点用处的。”

眼见陈桥能听出自己话中的意思,李丽质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凑上前去亲亲陈桥的嘴角,“好,那我就不担心了。”

陈桥笑眼看着李丽质,将面前的人搂入怀中轻轻吻了一下。

“好了,约莫午饭已经备好,若不早点过去,只怕那两个小魔星又要找来了。”说着,李丽质挣出陈桥的怀抱,站起身来整整自己的衣裙。

“走吧。”陈桥笑了一声,俨然也是想到了两个孩子在见到自己和李丽质迟迟不到时候的表情。

待陈桥和李丽质到了花厅的时候,吴管家才刚刚命人前去传菜,瀚哥儿和熙丫头还有骆宾王则还未到。

“还好比他们来得早。”陈桥笑着说道。

李丽质斜睨他一眼,刚要说些什么,便见瀚哥儿和熙丫头正一边一个,拖着骆宾王跑了过来。

“好了好了,”李丽质上前将两个孩子拦下,又掏出帕子给他们拭去额上跑出的热汗,“这么急做什么,不怕摔着。”

“阿娘~”瀚哥儿和熙丫头乐呵呵喊了一声李丽质。

“将军,公主。”骆宾王规矩给两人行礼。

李丽质站起身看着他说道:“往后在府中不必喊我公主,称我夫人便是,将军府和黑龙军的人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原本还想拒绝,不过听到李丽质这么说,骆宾王便也只能答应下来。

“是,夫人。”

待到众人落座之后,陈桥便向瀚哥儿和熙丫头问道:“今日夫子教了你们什么?”

“三字经!”熙丫头兴高采烈地说道。

先前瀚哥儿和熙丫头虽也接触不过少人,可骆宾王这样的人却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既不想黑龙军那些将士一样看起来孔武有力,也不像李恪那样温文尔雅,虽然也很是谦逊,可却总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会若有似无的泄露出来。

原本瀚哥儿自那日将军府外看骆宾王对于冯清源的挑衅一语不发时,便以为他是个软弱可欺的,不过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也看出来,那日不是骆宾王软弱可欺,可是自己出现的太过及时,让他没了回嘴的机会。

瀚哥儿就很喜欢骆宾王这样的人,虽然表面上总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里子却还是孤傲自矜的。若瀚哥儿和熙丫头偶尔在学堂上闹得过分了,他也会板起面孔来训斥二人。

随着这几日与陈桥逐渐熟稔,骆宾王也知道了陈桥并非娇惯孩子的人,只要确实是两个孩子做错事,即便骆宾王训斥的再是严厉,陈桥都不会过问什么。

不过也正是骆宾王对两个孩子跟其他人不一样,瀚哥儿和熙丫头才会特别喜欢骆宾王。毕竟除了他之外,无论是皇室的人还是黑龙军将士,见了他二人从来都是过分疼爱,莫说训斥,便是说一句重话都是不曾有过的。

原本还担心两个孩子会长成骄纵的性子,不过没想到骆宾王却堪堪能够让两个孩子老实下来,陈桥对眼下的这一现况也很是满意。

“三字经?”陈桥笑着看了一眼骆宾王,又看着两个孩子问道:“那你们在致书斋的时候,可有让夫子生气?”

不同于前几日,今天的瀚哥儿和熙丫头都十分坦然地摇了摇头,随后熙丫头便对陈桥说道:“阿爷,熙儿和哥哥今天都很乖,夫子送了熙儿一朵红色的绢花,送了哥哥一把木雕的小刀!”

“是吗?”陈桥惊讶地看着瀚哥儿和熙丫头皆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来骆宾王送给他们的东西,陈桥从两人手中接过来,只见无论是绢花还是小刀都很精致,便笑着看向骆宾王,“有劳你费心了。”

骆宾王连忙摇摇头,“若非将军抬爱,在下只怕直到现在还在酒肆中做工,又哪里能如此体面?这些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儿,公子和小姐这几日听学都很认真,这也是他们该得的。”

早知道骆宾王并非什么有心思同人虚与委蛇,也不是攀龙附凤之人,陈桥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瀚哥儿和熙丫头将东西收好之后,便招呼众人一道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