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明道:“壮节侯英烈,臣不敢和其相比!”
天子刘宏摇摇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却道:“朕要为天下惜才,这洛阳是非之地,你还不要久留,回徐州去吧!朕会命你行徐州牧,替朕牧守徐州,平定黄金乱党。”
郑小明微微一愕,先顾不上自己居然成为徐州牧这么惊人的消息,而是惊愕问道:“徐州黄巾?徐州有黄巾起事了?”
青州徐州等地,本来就是黄巾军传道的重地,再加上现在流民遍地。一旦突然有着黄巾起事,其实也并不是太出人意料。
天子刘宏澹澹的道:“你一路刚刚赶到洛阳,怕是还不清楚,北海郡那边,刚刚有着大量黄巾起事,施虐郡县!”
郑小明闻言顿惊,立刻道:“那我立刻回去!”
天子刘宏挤出一点笑意道:“不急!且让朕拜你为行徐州牧再说!”
郑小明这才想起徐州牧的事情,虽然是行徐州牧,也就是和张温那个车骑将军差不多,等于是代理州牧。
然而却也让他愕然不已:“徐州牧?”
要知道州牧可不是刺史!
要知道一州刺史和一州的州牧,都是一州的最高行政长官。然而可并不只是名称不同那么简单!
刺史只是六百石,虽然权力一直在慢慢变大,侵夺太守的权力,慢慢有着向太守上级转变的意思,然而终究名不正言不顺。强势的太守还是能够和州牧斗一斗的!
然而州牧却是中两千石,高于郡守和国相。是名正言顺的封疆大吏,又管军,又管民,有管官。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大权在握!
以前,就是因为州牧的权力太大,所以朝廷才不置州牧的。现在什么时候又把州牧弄了出来?
天子刘宏嘴边露出了一丝澹澹的笑容,似乎为郑小明的惊讶感到高兴,说道:“太常刘君朗上表于朕,认为天下纷纷,盗贼蜂起。这都是由于各地刺史权力太低,不能很好镇压乱党。所以劝说朕废史立牧,重新在各州设置州牧”
他话都没有说完,已经被郑小明打断:“县官,这万万不可!恐开日后祸乱之源!”
天子刘宏笑道:“朕还没有湖涂,当然知道这州牧权力太大。不过立这州牧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而且,你放心,朕也只任命了刘君朗为益州牧,黄子琰为豫州牧,刘伯安为幽州牧。
再加上你,行徐州牧,也不过四个州牧而已!
待得天下平定,这州牧还是要撤掉的!”
郑小明闻言,才知道刘宏心底有数,心中才是稍稍安心。
如果这天子刘宏真的晕了头了,真的废史立牧,把天下刺史全部改成州牧的话,那么恐怕是立刻就要天下大乱了!
他虽然知道这大汉天下早晚都会大乱一场,然而却不想这动乱立刻发生
而现在,刘君朗是刘焉,刘伯安是刘虞。这两个人都是大汉宗室当中很有能力名望之辈,算是大汉自家人靠得住。
而黄子琰是黄琬,那正直节操闻名天下的天下名士。
以此三人为州牧,显然都是天子精挑细选过的。
只是郑小明怎么也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和这三人相提并论。
人家都是成名多少年的人物了,而他郑小明才成名多久?
说白了,郑小明也许功绩不算差。但是年龄和资历相差太远了!
很多人也许会觉着,年龄资历这种东西不重要,是老人打压新人的。
然而君不见后世隔壁三十多岁的国家元首都还要被网友冷嘲热讽。
一个老人说话,天然就要比一个年轻人说话更有威望,更值得信任。
而郑小明现在才二十多岁,这资历和人差的太远。就算只是一个行州牧,似乎也不够格啊!
于是他道:“臣资历尚浅,不敢任此州牧事!”
天子刘宏道:“当年武帝时候,大将军,骠骑将军才多少岁?我汉家用人,哪里有这么多讲究?”
这说的大将军,骠骑将军可是卫青和霍去病。
这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十八岁就被汉武帝任命为讲究,攻打匈奴去了。至于人家立下的功劳,就已经不需要多做介绍了。
郑小明闻言,很想说一句:“人家是外戚!”
却就听那天子刘宏语气轻松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让长子辩迎娶你郑氏女为妃了!”
长子辩就是刘宏的大儿子刘辩,只是一直都没有被封为太子。
但是按照长幼嫡庶来说,这位刘辩应该就是大汉日后的太子,皇帝。
也就是说郑氏女将成为日后的太子妃,而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
也就是说南阳郑氏也要变成大汉的外戚,他郑小明很快要做国舅了!
卧槽,郑小明终于明白,这天子刘宏是打算让他日后辅左刘辩了。所以现在才扶持他!
等等,不是有传言一直说,刘宏不喜欢长子刘辩,而是喜欢次子刘协么?所以迟迟才不肯立太子,一直拖到现在?
看来,这位天子刘宏现在是终于想通了啊!
看来,这位天子刘宏恐怕也知道自己活不过几年了!
也是,东汉天子就没有一个长命的!
郑小明当然不知道的是,东汉最后还真有一个长命的,那就是汉献帝,活了五十三岁。
这位汉献帝也就是天子刘宏的小儿子,太子刘辩的弟弟刘协。
对了,很多人都说刘协之所以能活这么久,是因为没有居住在洛阳,而是被曹操弄到许昌去了
说来说去,还是洛阳风水不好,克制老刘家!
不过这也可以看出,虽然天子刘宏觉着自己可能活不了几年了,但是应该也没有想到自己马上会死,应该还能活个几年。
才有闲心如此布局!
想要废长立幼,在古代宗法社会,本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更不要说,在皇长子刘辩的舅家还掌握军权的情况下。
除非先把何家兄弟全部干掉,然后才有可能立幼子刘协为太子。这在如今的局面之下,几乎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