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北京吃涮羊肉的历史由来已久,据说是从元朝那会传下来的,那会蒙古的士兵出来打仗,都会带一口铜锅,就是为了吃这个,当然了这是题外话,就不多说。
反正老北京人吃这玩意,都是有讲究的,就是先吃肉,吃到八成饱的时候,才会下菜,吃的就是那点肉味。
从来没有吃过这东西的小当和槐花,惊喜的坐在椅子上,闻着涮羊肉店里的香味,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紧紧的抓着秦淮茹的衣服,扭来扭去的。
秦淮茹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笑着安慰了几句,这东西她虽然吃过的次数不多,但是怎么吃的她还是知道的。
不说别的,就是最开始的时候吧,三大爷阎埠贵偶然跟着学校领导,接待上级领导时,吃了几次这东西,回来就一直挂在嘴上,那是叫人就说,所以四合院里的人也都从他嘴里知道了这事。
按照三大爷的话,这玩意你要是不按照规矩来,有些老顽固都会骂人的,不过他也曾经透漏过一个小秘密,那就是这种大锅子,因为工艺水平和时间的原因,有时候格挡是不太严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遇到这种情况了,可以用筷子从最做那种事。
不过三大爷的这话,她是牢牢的记在心里的,在安抚了小当和槐花后,秦淮茹拿着肉票和粮票还有钱,过去小心翼翼的买了肉和菜回来后,还特地拿筷子试了试格挡,确定没问题了,才笑着下肉。
这肉是纯正的羊肉,菜就是最普通的大白菜,这年头和后世不一样,猪肉的价格是最贵的,一斤七毛八,羊肉则是五毛多,相对而言便宜不少。
不过羊肉这东西,现在大多数都是供应少数民族的,所以市面上是比较少的,但是四九城到底是四九城,还是有卖的。
……
这一顿下来,总共也就花了一块三毛钱,饶是如此,小当和槐花也是吃的满嘴流油的。
“妈,涮肉真好吃。”
“好吃的话,以后等咱家有钱了,妈还带你们过来吃。”
秦淮茹紧了紧手臂,怜爱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说道。
“嗯,妈,你放心,等我长大了,我也带你过来吃。”
小当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小当是个好孩子,那妈就等着你长大了,带我过来吃。”
“妈,我长大了,也带您过来吃。”
小槐花见状,不甘示弱的学着小当对秦淮茹说道。
“你们都是好孩子,妈等着你们,等明年你们哥哥出来了,我们一块过来吃。”
秦淮茹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后,不知不觉的泪水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妈,你怎么又哭了。”
“妈是高兴,高兴的哭了。”
……
母女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家里走去,经过粮店的时候,秦淮茹还买了五斤棒儿面回来,打算留着这几天了吃。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等她们母女三人进门之后,等了许久,还以为秦淮茹带着孩子跑了的贾张氏,终于安耐不住问了一句。
“没干什么,就是带着孩子出去吃了点东西。”
秦淮茹十分平静的看着贾张氏说道。
“什么?你竟然带着她们在外面吃东西,你知不知道咱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棒梗都进去了,你这当妈的还有心情跑到外面去吃饭,你别告诉我你们出去吃涮肉去了?”
贾张氏鼻子抽了抽,嗅到一股涮肉的味道,她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淮茹问道。
“没错,小当和槐花好久没吃过肉了,所以我带着她们出去吃了顿好的。”
秦淮茹让小当带着槐花先去了里面,然后一脸淡然的回道。
“你,你是不是想把我这老太婆气死了,好找个人家嫁了?啊?你说,你是不是又跟傻柱勾搭到一起去了。”
“您想多了,就我这情况,带着三个孩子,是个好男人了,都不会娶我的,要是以前还有可能,现在你觉得可能吗?”
“好啊,你终于肯承认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动过这种心思。
东旭啊,你听见了没有,你媳妇她说她要嫁人去了啊,她不管我这老太婆了啊,你听见了没有啊?”
贾张氏闻言,浑身一颤,伸出手指指了指秦淮茹,见她一脸古井不波的样子,白眼一翻,身体晃了晃。
随后一头扑过去抱住自己儿子的灵位就大声嚎哭起来。
“您就别装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嘛,反正我们家名声已经臭了,你要是想让大伙都知道我们家的这点事。
你就尽管哭吧,我已经不在乎了,对了,忘了跟你说了,过两天我打算搬走,带着孩子搬到别的地方去。
我不想小当和槐花,小小年纪就被人指指点点的,我是孩子她妈,必须要为她们考虑。
以后棒梗出来了,也不用担心别人疏远他,还可以继续读他的书,上他的学。”
秦淮茹冷眼旁观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搬走?你想带着她们搬到哪里去?那我呢?我怎么办?”
嚎啕大哭的贾张氏听到这句话,马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满脸惊愕的看着她问道。
“您不是一直都不待见小当和槐花她们吗,所以趁这次机会,我们就分开过吧,你回你的农村老家,我带着孩子继续过我们的日子。
孩子们越长越大了,咱家的那点定量也快不够了,这次为了救棒梗,轧钢厂的工作我也卖了。
卖给别人了,以后我就没有什么收入了,也养不起你了,看在你是棒梗他奶奶的份上。
等他出来了,我会让他去农村老家看你的,早点收拾东西吧,不然等居委会过来收房子的时候。
把你当盲流抓起来,赶回去,到时候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农村的事情我清楚。
你真要是被居委会当盲流赶回去了,公社哪里,大队那里会不会接受你,可就不好说了。
你也不用喊,这个家里我做主,谁来了也没用,你要是想以后还能见到棒梗,那就收拾东西走。
要是跟我闹,我就找个愿意要我的老男人嫁了,让棒梗跟他姓,断了你们贾家的香火,话我说到这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淮茹一脸平静的看着贾张氏,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你,你好狠的心呢……”
贾张氏喉咙动了两下,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怀里抱着自己儿子的灵牌,眼神都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