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口诀不太对口。”
他的话说完。
就见汪铎惊疑不定地看直了眼。
脸上写满了问号。
“是不是觉得不可置信,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张晓天双手一摊,无奈地笑了笑。
“别看我是你师父,可对于灵力法术这方面,我知道得杂,不代表我什么都知道,比如灵力法术的应用上面,我原本只需要七个字的口诀就能够做成许多事,可最近通过梁希我才知道,别人或许需要再加几个字才行。”
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梁希在原来七字口诀基础上,增加了后缀,使得用法更加精确,灵力感应与使用的方向也更加准确的事。
听得汪铎不光眼睛瞪圆,连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似的。
“很难接受吗?”
张晓天抠了抠脑壳,不好意思地咧嘴一乐。
“土灵力物质是由其他四种灵力组成的。”
汪铎突然把他那天传授的“教材”说了出来。
???
张晓天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
“师父,我还以为我考虑的方向是错误的,所以感应土灵力的时候,依旧只是看到一片黑乎乎的灵力物质,还在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汪铎侃侃而谈。
“在我分析看来,师父你的意思是,土灵力是由金木水火四种灵力物质组成的,根据我灵改土壤的经验来看,四种灵力物质的不同成分和组成,构成了不同的灵土,那么就算是同一片土地,根据日照和水流的不同,它所呈现出来的色彩应该也是有差异的,我看不出这种差异,原来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或者是功力不到家,而是口诀有问题。”
一口气说完,汪铎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口诀有问题没关系。
几个字的口诀,听一遍就能倒背如流。
只要他眼睛没出毛病,思考的方向是对的,证明他还是非常有潜力的。
“啊……是,你的想法没毛病。”
张晓天越听越觉得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就说。
按照汪铎的悟性,不至于一连三天都没动静。
感情是他教导无方。
“土灵感应的口诀,就是后面再加上现现现三个字就行,要不你等到状态好的时候试一试。”
张晓天想到自己先前往手心里刻符箓的事,略一思考,还是告诉汪铎。
“到时候你就按照当初土改的方法,搭配一些高质量的土壤来感应,起步高上限可能不会高,但起步太低再逐渐成长的话,一定会很缓慢。”
这么想来。
当初梁希随便找了一块石头感应金灵力。
到最后挖了两个月的石头,都没把金灵色彩集齐,难道也和这一点有关系?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不得不庆幸他当初感应金灵时,蹭到的是金精石,而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石子。
哪怕只影响一丝一毫,在日后的修炼过程中,都可能是巨大的阻碍。
“还有这种说法?”
汪铎也是头一次听说。
但转而,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我当初在感应水灵力的时候,家里的嫡系一脉都是直接使用族长增进修为用的水灵石,一个个天赋极高,而我们这些旁系用的就是普通的河水,好一些的用的是好地方的山泉、瀑布水流之类的,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汪铎愤愤不平。
提到汪家,依旧是他心里一块不能随便揭的伤疤。
啊……这……
张晓天决定把这个新发现再记到本本上。
他起初还在想,哪怕不是九灵山传承人士,或者嫡系,拥有的感应灵力天赋都不低。
可他们能够接触到灵力物质,却得不到相应的感应。
原来是那些山主把持住了初始感应的关键。
作为一山之主,最权威般的存在,当一个旁枝弟子感应灵力被宣布天赋极低,并且后续也不会再准备更多的灵力物质供给修炼时。
那么这个旁枝弟子基本就是一块废材。
世上有朽木。
但大多木头都是普通的,想要出奇制胜,靠的是精雕细琢。
这些山主们把持着灵力修炼通向上游的关卡,拿来谋私利己倒没什么。
就是会白白耽误了一些有天赋的人才。
比如,汪铎这样的。
确认了感应的物质对掌握灵力感应有影响。
张晓天干脆蹲到地上,用力地拍了拍田梗上的土。
“师父,你在干什么?”
汪铎好奇地蹲下身来。
“没……”
张晓天灵视一开,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
方圆十里范围内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一里范围内也没有“游客”的身影,这才压低声音说了实话。
“我准备给你造一堆灵土,等你晚上吃了晚饭休息一会儿,精力充沛的时候拿它使用新口诀感应一下土灵力,记住,到时候感应的时候,最好把双手都埋进土里。”
不得不说。
他还是寄希望于汪铎能够天赋感人,和他一样把符箓刻在手掌心里。
当然了。
刻不上也没事,大不了口口相传。
说话间。
张晓天就从地里抽取出了原本灵改时使用的物质。
原本是黑土地的田梗。
颜色肉眼可见的淡了许多。
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颜色。
张晓天一边抽取着灵土构成的主要灵力物质,一边将它们搓成球。
差不多有他脑袋这么大的时候,他停止搓动,把周围的杂草薅来包裹住手里的“球”,递到汪铎的手里。
“拿着,回去休息吧。”
锻炼弟子是一回事。
让弟子适当休息,充分感应灵力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汪铎任劳任怨型的,再追加辛苦的工作,那他简直就不是人了。
“多谢师父。”
汪铎接过“灵球”,两眼发热的看着灰扑扑的田梗,掷地有声的说道:“请师父不要着急把它恢复原样,给我一个让它恢复如初的机会。”
不是询问。
而是立下了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