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念高度集中,达到忘我的境界时。
秦幼仪赫然灵现,周身除了雾气里含有大量的水汽,在泉眼喷涌的周围也聚集着不少的水汽。
它的单个数量可能没有那么多,甚至凝结不成肉眼可见的气体状。
但她依旧能够感觉得到。
而但凡她能够感知到的水汽,都能够受到云灵法术的控制。
“等我的能力再精进一步的时候,说不定除了利用雾气以外还可以利用泉眼处喷涌而出的水汽造云!”
秦幼仪的这个念头划过脑海,却没能在她心里掀起任何的波澜。
在控制情绪这方面,她受到的家庭教育以及开蛋糕店迎来送往的经历,让她喜形不怒于色的同时,多少也能够保证自己的心态平和。
从这一点来看,晓天哥不在她的身边,能够让她在这一点上发挥更大的优势。
秦幼仪全神贯注地催动着灵知往东南方向推动。
尝试去感知与她距离相隔有三四里地远的山头间的晨雾里的水汽。
一里。
二里。
这样的距离已经到达了她平时的极限。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利用“雾气化云”做出了突破的原因。
她感觉自己的灵力感知还有余力。
没有任何的犹豫,秦幼仪咬紧牙关,继续朝着东南方向看去。
双掌也无意识地往前推动了一把。
……三里!
轰!
在双手犹如实质般触碰到东南方向雾气的同时,她的脑中出现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刚刚感觉勉强能够触碰到的雾气,唾手可得。
她隔着虚空抓握了几下。
哪怕相距三里以上的距离,却像是能够亲手抓到那片雾气似的。
手上湿乎乎的。
这种经历实在是让人惊叹又欣喜。
“成功了!”
秦幼仪兴奋得合不拢嘴。
真想让晓天哥也能够看到她此时的进步。
可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趁着雾气没有散开,抓紧时间降雨才是。
她再次在心里默念起来。
“天灵四通,云灵为供……升升升。”
几乎她的口诀刚念完,手上湿乎乎的感觉马上变得干燥了起来。
与此同时。
东南方向的雾气像是被风吹散了似的,不断的朝着她这边的方向涌来。
“最多就往我这边偏移三百米的距离,然后等形成了云层再挪过去。”
秦幼仪采取由易到难的方法,想着多保留一些余力。
好进行一次大范围的降雨。
雾气化云。
再由云降雨。
她对于这一番操作已然熟练。
不到十分钟。
东南方向的雾气已经被清除,只剩下厚厚的积云堆在天空。
沙沙沙……
雨滴降落在地,洗涮着方才被雾气笼罩下,颜色变得淡然的山林,给它增添了一份光滑的水色。
油亮油亮的颜色,看上去就让人赏心悦目。
“接下来,就往别的地方尝试一下。”
秦幼仪脚尖以顺时针的节奏转了个方向,看向正南方。
由于降雨导致水汽上升。
周围的雾气更多了。
地面的水汽也越积累越广泛。
不用雾气化云,天上都出现了几朵柳絮云。
这样一来,降雨的范围还可以扩大。
“不知道我今天的极限在哪里?”
秦幼仪嘀咕一声,把双掌推至南方。
管它极限在哪里呢。
先降完雨再说。
一里一里的往前推进,和一米一米的向前推进,只要是在进步。
她和晓天哥的差距就能越来越缩短。
“加油!”
秦幼仪暗中给自己打着气。
双掌再次向前用力一推。
口诀由心而出。
呼——
呼——
呼——
秦幼仪站立在原地,脚下不停地转动。
以她为原点,方圆三四里地的雾气全部变成云层,降雨落在地上。
天地焕然一新。
等到秦幼仪的手掌推到东北方向,转回起初降雨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的视野开阔了许多。
不仅如此,她眼前的景象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好像,我看得更远了。”
她说着,朝着四周看去。
忽然,美目微眯,定睛看了一眼就马上收回了视线。
她居然看到二里开外的一个山头上,有个拿着好似望远镜一样的老人家正在盯着她。
“长生灵的人吗?”
秦幼仪知道这些人都身怀特殊的能力,只敢在心里腹诽,连嘴唇都不敢动弹一下。
想到刚才自己实验时,在心里默念了口诀,而没有讲出来,不由得庆幸自己运气不错。
“就是我能够小范围降雨的实力隐瞒不了了。”
她苦涩一笑。
但笑容一闪而逝。
隐瞒不了,那就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让他们掌握情报的速度赶不上自己更新实力的速度就行了。
“现在方圆三四里地都在降雨,自动升成的云层也越来越多,我记得晓天哥造的云,我好像能够拉扯到好几里开外,等它们积累到一定程度,我再尝试一下有没有突破以前的距离限制。”
控云和雾气化云不一样。
前者就像放风筝一样。
飞上天看得远,只要拉扯着它就行。
后者则需要精力集中,让它产生一个质变和量变的过程。
假如说控云所需要的灵力含量为一,那么后者就是三。
“这么一想的话,我现在控云的距离应该在十里以上。”
秦幼仪转了个圈,朝着四下里看了看。
十里以上的话……再加上它往外溢出的距离,覆盖面积能达到半个三水镇。
如果运气好,这个距离限制超出她的想象,可能整个三水镇都能够喜迎一次全面降雨!
秦幼仪静静地站在雨中,等待着水汽充足升天化云的那一刻。
……
杨家寨。
由于附近村寨有小孩晨起发烧,汪铎赶去治疗,今天汪铎没能及时来锄草。
张晓天只能自己扛着锄头,独自在田间锄草。
太阳渐渐从东边升了起来,阳光穿过淡雾落在了田梗上。
“又是一个大晴天。”
张晓天正说着。
忽然从东南方向刮来一阵凉风,让他没由来得打了个激灵。
心有所感,他戳起手里的锄头朝着东南方向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我去!
他看到了什么?
“我不会是盯着地上的草盯太久,眼睛花了吧?”
张晓天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
他的眼睛没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