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阵清风缓缓吹过,没有持续加热的松果,周身的火灵力迅速衰退。
由深红色变成了橙色。
到最后变成了微光式的黄。
啊……这……
张晓天没想到自己手指都感觉得到火灵力微微炙热的感觉,结果念完口诀啥事都没发生。
他又催动日灵加热,试了十多次。
发现只要自己的手挨到松果边上,就会被带走一部分热力。
而且由于一直不加热,火灵力就会发散。
除非像之前一样,趁着火灵颜色变成可燃颜色时,手指往上面用力的抹一下。
“嗖……”
一簇火苗在松果表皮燃起。
“呼——”
张晓天赶紧吹灭,端详着手里被烤焦一角的松果,得出了结论。
“看来要想凭空弄出火苗来,靠外物是不行的。”
他把松果扔进箩筐里,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右掌,忽然脑中灵光一现。
如果让右掌自己给表皮加热到达到火灵能燃烧的极限,再通过摩擦燃火的话,不就能点火了吗?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我的手能承受得住吗?”
提升法术功能很重要,但他还打算拿自己的身体做这种冒险的实验。
右掌日灵直接给手掌加热的话,不光是表皮的问题,连骨头带血液都会加热,人类在浑身火灵达到极点的情况下,天知道会发生……
等等!
“能试!”
张晓天突然想到自己亲眼见过一个人的身体血液、皮肉甚至骨头,在某个时刻,火灵力达到了火苗要烧着的状态。
但这个人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对。
这个人就是炎传薪。
“听王老的意思,他应该是从小体质异常,再加上火炎山功法,刻意把身体培养成能够在一瞬间达到火灵力顶点的状态,来催发功力的。”
他不知道炎传薪是使用的什么功法。
但既然炎传薪能做到,他就能够尝试一下。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先试试用日灵加热手掌中的空气,然后通过皮肤受热摩擦打响指出火苗。”
这样日灵外放出来,对手掌的伤害会小很多。
用日灵加热来除湿按摩是很爽的。
可拿日灵烧肉烤血烤骨头,那绝对很难受。
张晓天平摊开手掌,催动着日灵加热着手掌上方直径十厘米的圆球范围内的空气。
随着日灵不断的注入,刻着符箓的手掌心,首先感觉到了暴晒在太阳底下的那种撕裂般的刺痛。
“嘶——”
这滋味太酸痛。
张晓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加热,手掌心里原本微黑的火灵,终于渐渐加深,成为了橙色。
就在它要往橙红色渐变的时候,张晓天把右掌握成了拳头。
“不行了不行了,疼死我了。”
直径十厘米里辐射的表皮都被烫起了水泡。
连骨头都感觉要烧融了似的。
他赶紧催动月灵保鲜的功法把烫伤处保鲜起来,防止伤热恶化。
“果然像这种神奇的法术不是普通人能够学得起的。”
张晓天撅断了一根树枝,拿尖锐的一头把血泡挑破将里面的脓水挤出。
之后用日灵催生把挑破的血泡让它化成茧子。
等保鲜功能把身体其他地方的养气输送到伤口处,加速愈合后,张晓天再次催动口诀。
又尝试了两次,手掌上终于不再起血泡了。
因为已经磨成了厚厚的老茧,习惯了这股热力。
骨头还有些生疼,他担心烧出毛病来,干脆把手臂一截都施加了冰封功能。
至于掌心和五指只能不停的用保鲜功能来稳定热度,同时加强掌心和手指骨骼对热度的承受能力。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忍忍就好了。
掌中加热空气的火灵颜色,由浅橙色过渡到了粉红。
再到深红。
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张晓天也感觉骨头快要烧融了,再不到达临界点的话,他就要撑不住了。
空气中含有的火灵的火苗颜色变成红色的瞬间,手掌和五指却突然感觉不到疼痛了。
张晓天心中一动,拇指和中指掐住空气中深红色的火灵,打了个响指。
啪!
一缕似有若无的轻烟从中指的老茧处燃起。
一时间张晓天也分不清,是自己凭空点出来的这缕烟,还是手上的茧子充当了之前木棍的作用点出来了烟。
总之,费了半天的力气,没有白费。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才发现饿得前胸贴后背。
日上中天,都过了十二点的饭点。
“先去吃饭,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下午再试。”
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必须要淡定。
下午。
张晓天反复练习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凭空燃起一簇直径不到五毫米的火苗。
尽管微弱,但它在黑夜中发出的光芒,却让他雀跃不已。
“现在可以试试要用多少灵力才能种出一片松树林。”
张晓天很快把它运用到了种树上面。
他要通过种树来熟练点火的技能。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又换了个山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烤松果。
……
清晨。
昨晚又“突突”了一夜的钻井机,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钻?打出水来了?”
一夜未眠的蔡二叔顶着两个黑眼圈,怒斥包工队老板。
“唉哟,这不能再钻下去的,山都要钻透了,脚底下站的地方都是洞,要是出水早出水了。”
包工队老板也是一脸的苦相。
他干了二十多年打井钻泉眼的活了,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无论你怎么钻,不仅连泉眼都钻不出来,地底下连水都不往上冒的。
但这也不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老天爷一直不下雨,地下水都下沉了。
“要不我们打几口井吧。”
包工队老板试探着询问。
总不能他们白来一趟,只挣个工钱和两卡车钻头钱。
蔡二叔看向张晓铭。
昨天还力劝打泉眼的张晓铭,望着满山的洞眼,低着头没有作声。
蔡二叔鄙夷的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看向山上打蔫的树苗。
“徐专家说了,必须要山泉水才行,你打井没有用。”
蔡二叔心里乱成一团麻。
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向蔡卓远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
商量一下要怎么处理。
打通电话,汇报完这里的情况,蔡二叔不等蔡卓远批评他,就开始叫苦。
“卓远,这里穷乡僻壤的,要什么没什么,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时间又赶,徐专家毛病还多,非得要用张晓天家的山泉水不可。”
“我都花了几百万请来了专业的团队说打泉眼也没有用。”
蔡二叔只说结果,没说经过,并且玩起了文字游戏。
不知情的,还以为不是他和张晓铭判断失误,没听张晓天的话,浪费了两天时间打泉眼。
而是徐专家不配合、毛病多造成的。
“二叔,后天就是供应新食材的时间了,上次你送来的榆树枝我都撒到地里去了,往京城那边供应的菜没有问题,可剩下的,也拖不了几天。”
蔡卓远耐着性子分析着情况。
“要是徐专家能力不够,研究不出来榆树苗究竟怎么生长出来的,至少先把目前移植的榆树让它们多长枝叶,不就是山泉水吗,大不了向张晓天去买。”
蔡卓远说得不以为然。
蔡二叔心头一跳,咧着嘴说:“这山泉水很金贵,一斤一块钱,卓远,咱们……真的要买吗?”
这种价格,典型的是拿他们当冤大头来宰。
蔡二叔想想就觉得很憋屈。